具五行之性,故各从其类,虽赖气味以养而生气血,若太 过则反伤矣。故本经言∶久而增气,物化之常也;气 增而久,夭之由也,增久则偏胜矣。所以味过于酸,酸味助肝,肝气以津者,津水上泛也,盖木强土困,则脾 气隔绝,不能输布津液,故食酸者,水溢于口也;味过于咸,咸味助肾,肾主骨,脾主肉,咸味阴凝,使阳气 窒塞,故骨劳肌短,皆形容骨肉不能舒和之象,水盛制火,则心气抑而不畅也;味过于甘,甘味助脾而上壅,
故心下气喘而满闷,土旺制水则肾病,其色黑而气不平矣;味过于苦,苦味助心而闭气,气闭使脾无津液濡润,
盖脾主为胃行津液者也,津液不化,而胃中浓浊之气反壅,故食苦多者,每致呕逆也;味过于辛,辛味助肺,
肺旺克肝,肝主筋,以辛散太过,致筋脉沮弛,沮者,消败也,弛者,纵缓也,如是则使精神央矣,央者,过 午而衰之义也。是故当谨和五味,不可偏胜,而得其滋养,则骨正筋柔,气血流通,腠理致密,长有天命矣。
《素问·至真要大论》帝曰∶五味阴阳之用何如?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
淡味渗泄为阳。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
五味加淡,共有六味。六味各有性能不同,故功用各异。酸者收,辛者散,甘者缓,苦者燥,咸能润下而 软坚,淡能渗泄而利气。以所利而行之者,随宜而用也,务调其气,使之平而后已。详在下文。
帝曰∶非调气而得者,治之奈何?有毒无毒,何先何后?岐伯曰∶有毒无毒,所治为主,适大小为制也。
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 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散者收之,损 者益之,逸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适事为故。
上节言调其气使其平,帝欲推展其义,故言非独调气,而得善治之法者奈何,其气味有毒无毒,制度何先 何后。岐伯言不论有毒无毒,以所治其病之药为主,视病之轻重,适方之大小为制也。主病之药为君,如伤寒 用麻黄,伤风用桂枝之类。伤寒无汗,故用桂枝为臣,以助发表;伤风有汗,故用芍药为臣,以养营阴。麻黄、
桂枝,发散力猛,故用杏仁降气、甘草和中;桂枝汤中芍药,恐其收涩,故加姜以开肺气,甘草、大枣和中,
皆为佐使之品,而制方之大法,余可类推矣。药有寒热温凉,故病之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以病气 不甚,用药逆而制之也;甚者从之,以病气势甚,须从其势以治之,下文申明也;坚而有积,必峻利之品,以 破削之也;外客之邪,必先除去,方可调其正气也;其劳伤元气者,须甘温以培养之也;其郁结者,疏散以开 之;留滞者,攻夺以去之;枯燥者,濡润之;急强者,柔缓之;散者收之;损者益之;逸者多气滞,故当行其 气血;惊者神气浮,故当重药镇平之。在上治其上,在下治其下,上逆使其下顺,下陷使其上升。或用按摩,
或用熏洗,薄之劫之,开之发之,皆针灸砭石之法,适其事之所宜而已。适者,从也;故者,事之所以然也。
帝曰∶何谓逆从?岐伯曰∶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帝曰∶反治何谓?岐伯曰∶热因寒 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 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帝曰∶善。气调而得者何 ?如岐伯曰∶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则其道也。
以热治寒,以寒治热,逆制其病,是为正治之法也。反治者,以病气势甚,必与药气相格,或下咽即吐,
或变出他病,当于热药中佐寒药,寒药中佐热药,以从气为引导,而从少从多,观其事之所宜,故曰∶热因寒 用,寒因热用。其塞其通,凡病势甚者,皆当用反佐之法。必伏其所主治之药,而先其所因之药,故始则药气 与病和同而相洽,终则药气与病相异而制之。或热药冷服,冷药热服,则药与病气,亦始同终异。如是可使破 积溃坚,气和而必已也。要药气与病调和相得,或先逆后从,或逆从并用,或先从后逆,必疏其气血调畅,则 其为治之道也。夫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盖小人之为恶者,以其利欲之心甚而昧理也。若因其所 利而导其为善,彼知君子亦有利益,亦必从而为君子矣。若逆之太甚,则必作乱,而治病之道亦然也。
帝曰∶病之中外何如?岐伯曰∶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其外;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调 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中外相得及,则治主病。
五内腑,外经络,部位有浅深,病邪有轻重,此最要详辨而不可误也。从内之外,调其内;从外之内,治 其外,治其发病之本也。其病盛者,先治其本,后治其标也。倘病发于外而误治其内,则内虚而病反深入;病 发于内而误治其外,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