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们,与吾拿下了。”家丁们同声答应,走了上前来,多说:“捉金台。”金台全然不在眼里。拳头起处,跌的跌,滚的滚,有的立在旁边发抖。杨方大怒,便一拳打将过来,金台回打过去,杨方招架。两下交拳虽是龙虎斗一般,半边的好汉多看呆了,说道:“这个杨方倒也有些本事,且待金台抵当不住,吾们然后上前帮助便了。”那金台也不要人帮的,到底杨方本事歹些,虽只打不过金台,奈他不肯投降。那经得金台是天生本领,竟把杨方打倒。狠狠的拳头在背上再打,杨方只得哀求饶命,才能放手。即忙逃去,十六个家丁随同去了。一径回家安排,要来报仇,以后书中再表。
那七十二人英雄,多赞金台本领世上无双。正想结义之时,但闻喝道:“捉金台啊,不要放走了。”列位你道又是何人?就是任虎廷鸣金为号,五百雄兵把一座琵琶亭围住捉金台。金台见了官兵,明知不妙,说道:“要命者大家走啊。”便两个拳头打将出来。众人随了金台一齐动手,把那亭外的兵丁一个一个打得四散奔逃。这些盟拜物件一齐掀在地上。任总兵吩咐军士们道:“金台是个首犯,不可放走,快快追上前去拿住,大家有赏。”那五百兵丁各拿器械,上前追去,好一似流星赶月。金台回头一看,只见风卷烟尘扑面沙。不是金台胆怯,只因王法如雷,倘被捉牢到京,要吃一场苦了。金台一死何足惜呢?倒是一个好汉名声倒了霉了,故而只得逃走。一口气逃到一个荒郊野地,忙忙躲避。那官兵只管向前追去。金台暗中窥见官兵前头去,才得宽心。独自一人羞惭满面。呀!那边乌丛丛的,不是人家,必是寺院,不免上前去弄些汤水吃吃,再作道理。便信步前行,看看都是冷清的,走了二里路时,已红日西沉。呀,原来一所寺院。山门紧闭,寂静无声,不知什么寺名,上有金书匾额,待吾看来,“天海禅寺”,看那庙貌巍峨,必然是个大丛林。又只见西首开一扇侧门,向里边走去,曲曲弯弯,走进去又有一重门。举手一推,却是虚掩在那里。便轻轻再走进去。正走之间,只见一个和尚走出来:“阿弥陀佛,居士何来?”金台道:“啊,和尚,在下张文,只因路过宝剎,口干,欲乞一茶,未知可否?”和尚道:“居士啊,这里十方之所,礼当饮留,说什么肯与不肯!里边少坐。”金台道:“来了。”金台跟着和尚走进去,只见一个庭心,甚是宽大,青石阶沿,六扇长窗开着四扇,甚属清雅。新式花梨桌椅,沿墙摆一只小长台,有些时花在瓶中半含半开,屏对多是名人手笔,不染一毫尘,无俗气,闷心人到此也能开怀的。和尚道:“居士少坐,待贫僧去取茶来。”金台道:“有劳。”和尚道:“好说。”那和尚去不多时,香茗就到。金台正在吃茶,又有一个和尚来到斋中,见了金台便一个礼。金台还礼,便问法名。那和尚便说:“普济。吾听居士的口音可是贝州人氏,细认面貌竟像,不知是也不是金台么?”金台听说,吃了一惊,想这和尚因何知吾名字?他的口音吾也听得出,分明也是个贝州人。吾今慢说真名真姓,未知他是那样的人?金台主见已定,启口便叫声:“和尚,若问小子,原是贝州人,但是名姓不同,可是和尚认差了么?”那和尚又把金台仔细一看,哈哈大笑,说道:“居士休来瞒吾,的确无疑是金好汉。与吾是乡亲,为何不肯说真名姓,要瞒小僧呢?”金台道:“啊,和尚,你因何认得吾的?说与吾知道。”和尚道:“小僧是贝州出身,俗家姓赵,小名天宝,父母双亡,六亲无靠,又无行业,穷苦不堪,做了一个字的买卖。三年前犯了血案,拿住了,蒙金头儿暗中释放,吾就逃到此地为僧。常想起当年的事,欲报洪恩,总不能够。今见尊容,毫无二样,定是大恩人了。”金台听说,心中想道:“说起来原有的,吾何必瞒他呢?”便道:“金台乃是吾的正名。”和尚听说忙忙下跪道:“今朝难得恩人到来,叩个头儿正该当的了。”金台连忙双手扶起对坐。和尚便问来意,金台一一告诉。和尚听说,叫声:“恩人,非是小僧埋怨,你不该爱交朋友,抛撇萱亲,身犯王法,见识差了。”金台称是。下卷书中再表。
第二十二回 左跷儿神通幻妙 圣姑姑法力无边
话说金台听了和尚之言,便道:“事已如此,说之无益。”吃茶已过,随即起身辞别。那和尚双手扯住,说道:“恩人不到这里也罢,既然到此,那有就去之理!况且官兵拿你正在急切之时,此时尚还出去不得,且在这里担搁几天,候官兵退了,然后出去便了。”金台心中想道:“普济之言可听,俺家不免权且担搁在此,退了官兵,然后再走。”暂且不表。
再说官兵追过了十里路程,金台影迹全无,只得收兵回去。在半路上拿住张其、郑千、华云龙、浦二四人,任总兵传令一齐上了刑具,打入囚车。一面传知地方文武,添了兵役,分各路拿捉金台。一面遍出告示,如有窝居者,按法治罪;如有拿住金台者,奏明圣上,候旨旌奖;如有知风报信者,赏得五百两。不论军民人等,一体如此。此话慢表。讲那何其想道:“原是金台没有主裁,不思身犯王法,放胆做了出来,现在未知逃往何处去了,叫吾好挂胆牵肠,”此话丢下不表。
再说起一个不良和尚来,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