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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永庆升平前传-清-郭广瑞-第147页

地,少时听门一响,“咯吱”一声,进来了一个人,身高九尺,面如锅底,粗眉圆眼;穿青褂裤,薄底快靴,年在二十以外,手中擎一口宝刀。巴德哩一瞧,并不认识他是何人。书中交代,这个贼就是双宝太岁郭亮。他是五明山总统天地会的贼人,因为有人说他定下妻室貌美,怕不给他,他私自下山,在这临近店内住着,夜晚前来瞧瞧如何。那一日二更以后,他来到此处,隔着窗户戳了一个小窟窿,见这位姑娘余碧环长得貌赛西施,他想要彩花。他被姑娘听见,打了一暗器。他跑了,还不死心。他有一个铜牛,是自簧里边装好了鸡鸣五鼓返魂香,要用之时,把那牛嘴冲着窗孔一对,一捏簧,把后边牛尾巴底下一个窟窿一吹,屋内睡觉之人,一闻就迷昏过去了。他有一口宝刀,名叫赤虎销金缺尖卧龙刀,削铜剁铁,吹毛利刃,迎风断草,刺木如丝。今天在窗外瞧见姑娘灯下落泪,那一种的俊俏,贼人心中一动:“我何不把他用我的鸡鸣五鼓返魂香熏过去,我好进去追欢取乐。好事办完,我再告诉他,把他用解药解过来。”起罢,他望窗孔中一入手,一捏簧,他一吹,然后这小子把那对象收在锦囊之内,用宝刀削开门,进里间屋内。郭亮一瞧,姑娘斜身躺在北,脚南,面向西,盖着一个绵被,是红闪缎的,露着窄窄弓鞋,又瘦又小。贼人淫心一动,把那宝刀立在下,他笑嘻嘻地过去,伸手要捏姑娘的脚。巴德哩一瞧,气往上冲,说:“原来是一个彩花的淫贼!我先把他那刀拿过来,剁他一刀。”伸手把那赤虎金刀拿起来了,照定郭亮两腿一剁,只听“哎哟”一声,贼人方要用手拉姑娘盖的绵被,被巴德哩的刀砍在腿上,两只脚也落下来,疼的贼人直嚷,片刻就疼的昏迷过去了。巴德哩钻出来,玉斗自外边进来,说:“屋内有熏香,哥哥在哪里躲着来?”巴德哩说:“我在底下,隔着布围子,烟往上升,那熏香如何能到底下哪!你在哪里躲着来的?”玉斗说:“我在前院茅房里蹲了片刻,我来找你,瞧见那贼人正使熏香。我见他进屋内,我知道他是彩花作乐,我也不知你在这里。我隔窗户一瞧,你把贼刺倒了,我就进来了。”说着,玉斗从贼人怀内掏出那一只小铜牛,还有两个药瓶儿。一个盛解药,一个是熏香,自己收在囊中,说:“大哥,走哇!”巴德哩楞了半天,说:“兄弟,你把那女子用解药解过来。”玉斗说:“我试试解药灵不灵再说。”掏出瓶儿,把那女子用药解过来。那位姑娘一睁眼,说:“你们是什么人?”巴德哩带笑说:“姑娘要问,我二人住在前边小铺之内,夜晚到外边方便,方才遇见这个贼人入这宅中来。我二人自幼练过,跟他至此。他用熏香把姑娘熏过去,我二人气忿不平,进来把贼人砍了两刀,把姑娘救过来。这话是实。”
  正说话,那乳娘听见,过来一瞧,好热闹,姑娘房中三个男子。乳母一问姑娘,说:“碧环,这是怎么回事?”巴德哩就把方才说的那话又说了一回。那乳母一瞧地下好些个血,贼昏迷过去了,说:“地下那贼人同马保在这里来过,是郭亮。”姑娘一听,伸手拉出剑来,照定那郭亮脖颈之上,一剑把贼头砍下,自己出来与乳母说了几句。
  乳娘到屋内,问明二位名姓,是做何生理?二人先不肯说,后来玉斗说了实话。乳母说:“巴大爷,我这女儿还能给别人吗?黑夜屋内进来了三人。你不必推辞,这一门亲事我保啦,你应不应?”巴德哩不应也得应。乳母说半天,巴德哩才应了,留下莲子一个,作为定礼。乳母说:“我家庄主爷与我家姑娘奉天地会之命,看守五明山。那时间二位随穆帅到剿山之时,你二人讨令探山,自有机缘相遇。”正说话之间,窗棂外头一阵狂笑,说:“天地会大事机关,今丧在妇人女子之手!”不知外面说话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
  马成龙攻打汝宁府 巴德哩气走大清营
  诗曰:乱后无佳象,危中忽壮图。
  艰难筹国计,侥幸碎兵符。
  不死疑非福,虽安势亦孤。
  两年未一捷,此信果真无。
  巴德哩莲子定了亲,正在屋内说话,听见外边有人答言,二位英雄追出了上房,一直蹿上房去,并不见一人。二人下来说:“我两个人走了,住在南隔壁小酒铺之内。”乳母说:“二位切记吾言,不可有误。”玉斗两人说:“记住了。”出房门,上房蹿至外边,回归酒铺之内。巴德哩心中甚喜悦,说:“二弟,你得了一个熏香铜牛,我得了一口宝刀。”
  二人方要睡觉,听见外面有人叫问,说:“巴德哩,你拿我的莲子定了亲啦?好哇!你那个媳妇可是我娶,你知道了!”巴德哩一听,站起身说:“好大胆的匹夫!”跳下炕去,开门一瞧,并没一个人。各处寻找到了,无奈自己又回屋内,说:“了不得啦,必是死去的那个郭亮冤魂不散,前来找我要命来了!”正说之间,外边又叫:“巴德哩,巴德哩,你拿铁莲子定了亲啦?那个媳妇可是我娶,你知道啦!”巴德哩气往上撞,说:“小辈!你是什么人?快通名来!”下炕开门,不见有一个人,心中说:“是了,又是闹鬼!我也不管是谁,自己睡觉去。”又回在屋内等候,也不敢睡。正无可如何之间,又听外面叫门,一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