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述其由,媒人不觉大笑,方知其中之故。
那时有一个妓女也姓韩,生得颇觉俏丽,虽纔二十多岁,一个阴户,其宽松无比,自小肚子上,以至股沟之下,一片长毛布满,几几乎无门可入,而且交合之时,淫水常流,涓涓不息,内中其冷如冰,有那嫖过他的人见他这一件出奇之美窟,赠了他一个雅号,称为韩松泉,谓其有寒又松,又谓淫液如水之多也。
这韩松泉之名一出来,下顾者甚少,只有县中一个衙役,姓盖名君禄,他的阳具有七寸余长,棒槌粗细,别的妓女见了他,皆逡巡畏怯,弗能大饱其欲,惟这韩氏不畏怯,他常来嫖这韩氏,两人正是天生美对,盖君禄之阳具既雄,便不觉他的深松,况他是个无妻的光棍汉,得过妇人之物那里还好歹,韩氏之寒与水,彼皆不较,惟取其勇于受敌而已,两人甚是相厚,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但盖君禄心虽要娶,却囊中无物,不能替他赎身。
他的老鸨见女儿主顾甚少,要将他转卖,央烦媒人寻觅售主,这媒人就是替李自成说亲的那人,这媒人想了想,笑道:『我把这件美货总成了这呆孽障罢,遂向韩氏道:『你妈如今要卖你,我想你门户人家的女儿,不是卖去仍做此事,便是与人做小,如今有一个好人家却是娶正妻,我总成你去受用,只是一件,若是男人问你他那东西叫做甚么,你咬牙根只说不认得,要紧要紧。』又将先那两个女子的事向他说了,韩氏笑着应允。
这韩氏心虽恋着盖君禄,耐身不能自由,暗暗同盖君禄商议,等嫁到李家之后,叫他假认作表兄妹,可常常来往,得空以遂私情,盖君禄喜诺而去。
再说那媒人来向李自成道:『这一回实实寻着个真女儿了,模样又好,却财礼要厚。』李自成满心欢喜,一心要娶,他父亲是不敢拗他的,娶了回来,成亲之时,李自成弄了进去,韩氏全然不觉,见他在肚皮上一动一动的,知是弄上了,装出许多的苦楚样子,叫疼叫苦不休,李自成以为是真,连忙拔出,韩氏还叫苦不住,李自成道:『我已拔出来了,你如何还叫疼。』韩氏道:『我是真正女儿,你的太大了,我空着还是疼的呢。』李自成越加欢喜。过后把阳物问了他几十次,他只说不认得,李自成暗道:『这纔是个好女儿。』因笑对他道:『这叫做鸡巴。』那韩氏暗忖道:『好的我不知见过多少,稀罕你这个鸡巴。』忍不住失笑,李自成问道:『你笑甚么?』他不答应,问之再三,他含笑说道:『我长了这样大,今日纔知道叫做鸡巴我往常当是男女一样,原来是恁个样儿么。』李自成愈加欢喜,十分恩爱。
原来韩氏做妓女时,李过也曾嫖过他,他两人颇有情爱,李过恐叔叔见了占了他的去,不曾与李自成知道,所以李自成不曾见过,自从韩氏嫁了过来,二人一见,都是旧相识,岂不认得,但韩氏是婶母了,李过不敢提起旧情。这韩氏因李自成物既微而本事又不济,有个温温旧帐之意,一日早起,李自成还在睡觉,韩氏张见李过在后院背着脸溺尿,他悄悄走到后面,伸手去将他阳物一捏,李过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嘻嘻的笑道:『你如何做了婶娘,高枝儿上去爬了,还肯想着他么。』韩氏搂着他亲了个嘴,一手攥住阳物,说;『[没]良心的,我当日同你何等相厚,你要我的阴毛做表记,我还拔了一大把送你,我来了这些日子,你竟不睬我一睬。』李过道:『我如何敢忘你,巴不得同你亲厚呢,一来不知你心中如何,二来我叔叔性气不好,怕他知道,你既有些好情,我有个妙策,我今日哄叔叔到外边去,灌醉了他,夜间同他睡熟,你可到我外边来,便可成就好事。』韩氏喜诺,此时一腔火气本要泄一泄,恐李自成出起来,只蹲下身,将他阳物含住,咂了几咂,各自散了。
这日,果然李过同李自成出去,抵暮烂醉,李过扶了他回来,进房放了他睡下,他家是三间正房,东屋李守忠夫妇住,西屋李自成住,李过在堂屋中打铺,到了夜间韩氏见李自成沈睡,悄悄开了房门出来就教,二人多时未会,且韩氏这些时被李自成弄得不痛不痒,淫情蓄到十分,今日遇到李过,一团郁火全要泄在他身上,一度不已,两次不休,足足捣了大半夜,怕李自成醒来,只得分开。如此者多次,守忠夫夜间也听见了些声息,恐儿子性气凶狠,不敢做声,推聋做哑,任他二人快乐。
那韩氏是做妓女的人,有何厌足,自嫁到李家来,那盖君禄依他前策,假认做表兄,常来探望,李守忠夫妇一来有年纪了,照管不得许多,二来也以为他们真是兄妹,并不防闲,那里知道他们里头有弯儿帐,李自成是游手好闲的人,时常在外,那盖君禄同韩氏得空便叙起旧来,时常做那凤倒鸾颠鸳鸯交颈的事。
一日,他两人正在房中高兴,不意李自成同李过撞了回来,见房门关着,推开进去,一眼看见那盖君禄正在将完未完酥麻的时候,一见了他,越发吓软了,动不得,竟瘫在韩氏肚子上,李自成大怒,腰中拔出短刀,将盖君禄肋上背上几刀戳死,韩氏吓得发昏,生了个急智,连道:『杀得好,杀得好,他竟强奸我呢。』李自成怒道;『既是强奸,你为甚么不叫?』韩氏道;『我要叫来,恐邻舍家听见,丢了你的面皮。』李自成明知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