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一般的人,知道甚么羞耻。大家挺起阳物,纷纷攘攘上前去弄,这个弄完了,那个就接上。起初这三个妇人还不觉得,后来渐渐腹胀如斗,受不得了,哀号之声震耳。那些贼只是乱捣乱攮,又过一会,已经死了,众贼爱他标致,还弄个不歇,直至小腹胀裂了,臭不可闻,方纔罢手。缴了令,命抛了出去,恰好撂在富新一处。他四人生虽析离,死后得在一处,真个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富新已受了负心之报,这三妇又受—了负富新之报,可见负心人不可做的。举一推百,不但于此,即世间大小事,皆负心不得也,冥中负报最重,世人可不慎欤?【世上惟负心人最多,故此谆切以言之也。】
李自成见三个妇人死了,怒气稍息,想了一会,忽命传牛金星进帐。说道:『方纔那三个妇人说他丈夫是个官儿,我营中的人既拿了明朝的官来,为何不解上来见我,竟大胆公然留着弄屁股,这等可恶。我如今正要收买人心,今杀了他一个不打紧,别的官儿听见到了我们这里要臊,臊了还要杀,谁还肯来投降?』 牛金星道:『这人是个小官儿,还不妨事,若是大官,便不可了。』李白成道:『军师差矣,古人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小总是一理,小官儿臊得,大官儿也就臊得了,这个名可是传得出去的。』牛金星道:『大王只管放心,就是明朝的大官,既背主来降,忠义全无,良心丧尽,他也就不怕臊了,大约像臣们要臊他,他或者还有些难意,若是大王爷之玉卵行幸,恐他们还求之不得呢。』李白成大笑道:『这是军师过于奉承,孤家之德,或者还未必使众人仰慕至此。』牛金星道:『臣非无据之言,敢欺诳大王。那太监杜勋,他也是个督师太监,八舆黄盖,衣蟒腰玉,职分也不算卑了;齿过四旬,年纪也不为幼了。只因他没有胡子,还装娇作媚。前日,同了十数个少年文武官儿,都是新来投降的。到臣帐中,说大王宝睡之内,美女固然众多,恐无妖好狡童以荐枕席,他们情愿以粗臀上献,稍表归顺之诚。臣不识大王尊意若何?可爱这后庭之地否?故不敢上启,以此言之,就臊臊也不妨。』李自成喜道:『他们来降,我还恐他们是不得已,尚怕他们不忘故主,心怀二念,既肯怎(这)样效忠于我,都该重应封赏,你速去传谕他们,孤家一人之雨露不能溥及,他众人之情孤已心领,还叫他们传扬开去,孤家极好此道的。倘或明朝的那些将相不怕臊的闻风而来,那时,孤家电说不得破些精力对付他们。万一不能徧及,少不得叫你们来替我代劳。』牛金星忙跪下叩首,道:『臣预谢大王隆恩。』李自成哈哈大笑。后来,各处的少年文武稍有姿色的,都归之如市,久之,连那白发苍髯的大臣都来归附,希图一时之恩,便可长保富贵。南风之炽若此,亦千古来未有之怫事也,那暗(时)有人笑道:
余桃一啖羞千古,断袖相欢辱史书。
堪叹明朝诸将相,贼庭□欲泣前鱼。
又有一作,道牛金星虽是个贼的军师,竟有那知人之哲,能识那时文武的心腹,道他们:
□身既降寇,何辞股献之。
只贪一时宠,那惜万年嗤。
还有四(句打)油叹那时的臣宰。道:
何以后庭宠。全忘故主恩。
南风缘大竞,笑骂复奚论。
闲话且住,再说司进朝因这一番,此后大改前非,再不贪色。服满之后,又续弦娶了个妻子咸氏,乃钟生舅母之女,咸平之姊,十分贤淑,后来生儿欲(育)女,一冢欢乐团圆到老。他父亲司导所遗的官囊有二万之外,尽够他一生受用了,按下不题,且接前传。
崔命儿自从学会这采战之术,行了多年,也葬送了无限贪淫的恶少在此牝尸之中。到此时,年已四旬之外,相貌还是二十来岁光景,较少时更加艳丽。他把男人的此道见过无数,因那铁化同竹思宽来访他,铁化连火氏都敌不住,可还禁得他采锁,不到一盏茶时,早已完了两度。自觉抱愧,因力荐竹思宽的本钱雄壮。命儿是无不领纳的,也同他试了试,谁知他的这阴户会了采战,竟能开能合,竹思宽如驴之具,竟容之有余也,被他采了两次。命儿也不过见他大而已矣,亦别无他趣,因道:『我阅过多人,此物之大,要算你第一了。但不知世间可有会采战的男人,同他试试,想定别有妙处。』竹思宽道:『铁大爷的令妹夫童百万,是有名会采战的,何不会他一会?』 就把他如何会吸酒详细告知。命儿听了,喜不自胜,他就想遇采战的人,要得他久蓄的精贿,今日忽听见童百万的阳物会吸酒,他想道,一定是会采战的了,我何不会他一会,怎么弄得他来。又想道:不如我去就他为妙,设或把他采泄了,就有性命之懮,在他家中,还可为辞,若在庵里来,倘有长短,那就不妙了。想定主意,叫了两乘轿子,带了妙炎往童家来。
那童自大正在上房同他那些妻妾谈笑戏耍,外边说进来。道:『有个慈悲庵的两个姑子来会老爷。』他近来肯行好事,听说,只道是来化缘,就出来迎着。见前面这个姑子,穿一身华丽僧衣,青旋旋一个光头,配着雪白娇嫩的俏容,只像有二十来岁,后面跟着的那个,也生得俊俏,却有三十多岁了,忙让到书房坐下。吃罢茶,童自大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