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小子该死,那奸庶母的,同偷儿子淫妇,难道又饶得过么」大家将就哑打些罢,不要自搬砖自磕脚,那时纔悔迟了呢。』阮最听了这话,声也不喷,只叹了两口气,【郏氏私爱奴,着阮最不知,还报应得不爽快。使他亲视而不敢言,纔是真报应】从此病又反重。郏氏索性竟不过来,日夜都在西屋里,叫丫头在这边照看他。阮最也无法奈何他,惟有暗恨而已。又睡了月余,纔下得床来。他秉气原弱,又病两场,害得恹恹一息。此时八月中旬,余暑末消。他睡得昏头昏脑,只得挣将起来,扶拐而行,过了两日,觉得头目略清爽了些,身子还飘飘的,偶然心中想念娇娇,一来久疏了,二来郏氏的事,这一口暗气在心,无人可说,要想去告诉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那里看看。这一去,正是:
并非去看旧相知,却是来寻催命鬼。
那娇娇每常阮大铖父丁三人日供他一人之乐,犹末惬意。这一次阮大镇往京里去了,许久末回,阮优又随去了,阮最又病倒。他这一个奇骚极淫的阴户,空闲了许多日子。十数年来从没有的缺典,真捱一夜似二秋,度五更如两懮。这一日心有所思,其实难忍,竟有些要死的样子。走到房门口来,痴痴的椰椰会见儿,心犹火炽般,十分即耐。止将双于缩在农内,将门前后户不住抠挖,口中谘嗟叹息。忽然见阮最走了来如从天上降下来一位救命王来了。【不是救命王,却是送命王。】忙伸出手来。两于捧住。【薛字奇,不知如何捧法?】,回到房内,叫赛红在外让看着,忙拴上房门,把阮最搂在怀中。【男女女钟情,两相恩爱,皆男抱女于怀。此反是娇娇搂阮最,乃淫之极,非情之深也。此等处皆要留心看出,方见什者之妙。】坐在床沿上,说了无限相思的话。一会儿含含他的腮,咬咬他的颈,又吐到舌他』口中相互吮咂。一会脸儿厮偎,口儿相接。忍不住了,便伸手到他裤档中去捏捏阳物。真是但不知那些儿纔好【把一个无耻的骚浪淫妇,写入到骨髓。】做尽娇模娇样,【不负名叫娇娇,】骚态百出。意思要替他起起病,自已也要医医病。四百四病中医药,倒不知道一种骚病如何医?阮最鉴貌辨但,见他骚得可怜,那一种淫浪之态,又令人可爱,自已也因病久虚火炽,阳物也就铁硬,二人脱光上床,干了一次。
阮最在他肚皮上喘息了一会,将郏氏爱奶的的事告诉了他。娇娇道:『事以至此,你也不消气恼,你又身子不好,只做不知不见就罢了,你想,我同你这样你爹不知道也就罢了,我同你爹不过是个名份,一心一意倒同你是开,仟他去罢,有我和你守着,可不好么?』【且是劝阮最,却全是利己的心肠,妙甚。】阮最道:『你说的是,我此后把这淫妇当死了的罢了。』【孰不知你竟先淫妇死了,足见世间事焉能预料。】两人虽说着话,阳物未曾拔出。娇娇兴致正浓,那顾他的死活,又见他阳物还硬着,用两足勾住他两条腿,两手扳住他屁股不放,自己阴户不住迭着柱上就。阮最病弱了的人,先那一下,业已头脑轰轰的响,眼睛内金苍蝇乱飞。但阳物虞火把住了,还十分胀硬。又见他这个骚极了的样子,心里过不去,只得又挣着命同弄。阮最喘嘘嘘,虽费尽了力气,娇娇只觉他的劲小,将他两般用力柱下掀,自己的屁股不住柱上边,口里连声叫道:『好亲亲,好心肝,你下狠些。』又弄了好一大会,娇娇方满心快活。正在得章之时,觉得阮最的阳物在阴中跳个不住,知他是又泄了。只见他身子干伏了下来,垂着头,闭着眼,动也不动。娇娇急看他时,已脱了阳死了。【病人虽然医好,把个医生倒死了,真可笑。昔日曾育四句道:隐婆生子收生处,医士医人死病家。更育一般堪笑处,捕官被盗叫爷爷。?不意应在他两人。】吃这—惊非小,忙把他推下身来,摸摸口中,一丝气也没有。此时他的阳物虽软,浑身倒都硬了起来。【趣语。要知浑身硬不如此物硬。】自已阴中他泄的阳精淌了大滩,吓得没法了。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只得穿上衣服,清了几点泪,拿了条汗巾在栏杆上,将头套入。【可是先说的,我和你相守着,可不好么?此时却遂了心了。】有四句打油诗说道:
淫乱还须有肺肝,缘何苦苦只信奸?
今看悬索悲啼际,应悔多贪一晌欢。
过了许久,赛红在外观风,【今后此差免矣。】恃了半日总不见动静。疑是他二人弄乏了睡着,恐有人来撞见,走来推门要叫他们。门是插着的,推不开。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走向窗洞中一张,见娇娇吊在床栏杆上,慌得跑了出来,喊声救人。那阮大铖的正妻毛氏听见,问他叫甚么?丫头道:『我姨娘上吊呢。』毛氏暗暗欢喜。你道何故?这毛氏少时生有几分俏丽,在家做女儿时就毛手毛脚的。不恃父母之命,煤妁之言,竟自己暗嫁了他的表兄韩继寿。他父母也有些知觉,恐丑声败露,意思也就要将他二人配合。不想韩继寿得个怔仲病死了,没有把破女儿留在家一世的。后来恰遇阮家来求亲,就嫁了与阮大铖。成亲之夕,阮大铖知他这件鲜品是被人尝过新了,要他退回去。毛氏再三跪着哀求,乞存脸面,只求占这一个正室的虚名。要娶妾置婢,悉听尊意,不敢稍忤。
阮大铖因岳家也是科甲世族,【此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