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受不得了,明日再弄罢。这里边有些疼了。”贼秃亲了个嘴,道:“你略忍忍儿,我丢了就好了。”一面说着,又一阵乱抽乱捣。这一阵也不计其数,更加凶猛,一阵紧似一阵。起先妇人阴中有些一滑溜,还自不觉,此时他拿出那做强盗的本事来,如扯风箱一般,阴中淫水被他扯干,一出一进,连皮带肉,扯得火烧火竦生疼。妇人苦苦哀求,他那里肯听。抽一抽,那妇人疼得哎哟叫一声,他也只当不曾听见。那贼秃觉得里面干干紧紧的,箍着阳物,如口里一般,快活不过。又弄了有一个更次,忽然像疯了似的,极力乱捣了一阵,也觉乐极,方一泄如注,才肯歇手,外面已交五鼓。
这妇人被他弄得七死八活,眼泪也流了不知多少。见他歇了,如放赦一般,痛得哼个不住,侧身而卧。这贼秃先饮酒时也有八九分醉了,乘着酒兴,不管人死活,足足捣了一夜,也乏倦了,倒下头,鼻息如雷,鼾鼾睡去。这妇人那里睡得着?觉得阴中疼痛难忍,伸手摸摸,原来里外都肿了。里边因干的缘故,被他一阵蛮扯,皮都扯塌,所以这般疼痛。这妇人虽好饮一杯,不过三更钟的量,适兴而已。那里禁得拿大碗如长流水一般灌起来,自然要吃到潦倒不堪。况他这样一个娇怯怯的身子,可经得这等狂风大浪?他经了这一番,反懊悔起来,暗想道:“当初幼年虽行得不是,同龙家大小子私偷,彼此还有些情意。后来嫁了邬家,虽然是干夫妻,他这种恩情实令人感激不尽。今日遇了这和尚,只说也必定有些恩爱。跟了他来,谁知这样狠毒,将来定然死在他手中。如今既走了出来,料道又回去不得。左思右想,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将起来。此时夜短,天已大明。和尚也睡醒了,看见他哭,说道:“你哭甚么?”搂过脖子来亲了个嘴,爬起来道:“我还有些余兴,再弄弄着。”那妇人把腿夹得死紧,用手推着,道:“被你弄得稀烂的了,且说正经话,你昨日说要走,今日为何还在这里住着?此处近着家,不是当玩的。”和尚原是要骗他来,何尝有心要走呢?哄他道:“我船还没有雇停当呢,等停妥了再走。”又对妇人道:“你日间只在这屋里,关着门窗坐着。若外边有人敲门,你躲在这口大柜子里面,锁了柜门,神鬼不知。柜子里屉儿我已去掉了,后边的板也打下来了。坐在里头,一些不闷气。且躲两日再走。我这里也从没人到来,你只管放心。”那妇人只得依他。贼秃说着,又扳起妇人的腿要弄,妇人死也不肯。他笑道:“也罢。让你养了精神,夜里再弄罢。”说罢,穿衣下床。
妇人只得也起来关着门窗。坐地又是间西厢房,天气炎热,几乎闷死。到晚来,他吃一个饱烧酒,抵死要弄。他力气又大,妇人又拗不过他,又不敢叫喊,但弄一遭定弄得死而复苏者数次。你想一个作强盗的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可还有什么情意?那妇人阴中肿破,又是汗螫着,痛不可忍。一日到晚只得揸开了腿坐着,透些凉气略好些。两边嘹骨又被他撞伤了,两只腿如折了的一般,又揸不得多工夫。捱到下晚,天气略凉,痛才稍止,他又要弄起。这妇人此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连过了四五日,并不见他提起走的话。再三问他,只含糊答应。又听得王老儿每日送水来,欢欢喜喜替他买东西,并无话说,方悟到是被他所骗。说不出口,只是暗暗的哭泣。
再说邬合那一日从清早出了大门,到宦家去帮闲。遇有酒席,晚了未能回家。次日一早回来,恐家中少长缺短,没有嬴氏的食用。到了门口,方要敲门,那门随手而开。他道:“娘子今日如何起得这样早?倒开了门了。或者是昨晚忘了关。”走进来,见卧房门也开着呢。他道:“原来起来了。”走进房来,却不见有人。一眼望到床上,被叠得好好的。这是昨日叠的,未曾动,他疑是今日早叠。
疑他在厨房烧火洗脸,走去一看,清锅冷灶。不但没烟火,连人都不见。疑是在后院上毛厮,走去一看,也没有。心中动疑道:“想是家中没了火种,往邻居去讨火去了,但他从不出大门。”忙走到邻舍家去问,都答道:“你家娘子这两三年了,从不曾到我们家来,我们还不曾见他的面目是甚么模样呢,大清早夕他来做什么?”邬合听了,心中疑他逃走,忙回家来查点,东西一丝不少。复疑道:“要是同人逃走,有个不拿东西的?难道是投井去了不成?”但井在尽头,他也认不得。又没有吵闹拌嘴,如何寻死?又疑道:“莫不是为我没这东西,急了去寻死?但也过了这几年,又不见有甚声色。”真急得没法,就走到井边一看,那是个石头井栏,只有盘子口大,仅容得个小竹吊桶,跳不下人去。疑他还是逃了,复来问这些邻居。此时男人都同去了,只有妇女在家。他问道:“我家女人不见了,大嫂们素常可曾看见有甚么人在我家走动,或者同人逃走了。”那些邻舍妇女们道:“你家娘子极贤慧,不但从不见面,这几年连大声气也不曾听见他的。他轻易门边也不出,又没个人到你家来,如何会走?”
正说着,王老儿送了水来,问道:“邬大哥,你在这里说甚么呢?”邬合将不见了妻子话告诉他,他也吃了一惊,放下桶,道:“你娘子终日在屋里坐着,如何会不见了?我成年家送水,十回还有五回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