拮据络绎于途,而乃更蒙罚,则循良何足以措手足也。乞严谕李实,特为安静,勿旁生枝节,贻累地方。更将臣速赐罚处,以为不能承顺织造者之戒。”报已有旨。从御史易应昌议准,改折溧水县漕粮,他处不得为例。
八月辛巳,改兵部尚书王在晋为南京兵部尚书。
九月甲午,改南京户部尚书陈荐为南京吏部尚书。庚子,南京都察院掌院事、兵部尚书祁伯裕以衰病乞归。许之。改南京刑部尚书李长庚为南京户部尚书。升吏部左侍郎黄汝良为南京礼部尚书。
十月乙丑,升总督漕运、户部右侍郎李养正为南京刑部尚书。丙寅,遣河南道御史周邦基两淮巡盐。庚午,南京御史吕鹏云请练乡兵,命于本地处饷。乙酉,先是,嘉靖四十二年两淮巡盐御史徐爌,题设灶勇二千八百余名,分布三十场,以备倭警。承平日久,徒有其名。漕运总督李养正、巡盐御史房可壮以昔年白莲妖教先煽于扬,近闻滕之遗孽,焚劫至徐,则扬非无事之地。议欲改灶勇,另募壮丁二千,而以灶勇之饷饷之,设将立营,专司训练。部复,从之。
十二月癸未,改南京工部尚书何熊祥为南京吏部尚书。
三年二月己巳,升南京工部左侍郎张辅之为南京工部尚书。丙子,起升原任漕运总督、户部尚书李三才为南京户部尚书。
四月丁丑,以乏饷,裁冗员淮安府知事,训导各一员,邳州儒学训导一员,沭阳县县丞、山阳县河泊各一员。
六月丁亥,遣御史张文熙往苏、松巡按。
八月戊辰,巡视南京京营、吏科等衙门给事中等官姜习孔等条陈营务:“一言、南京各营皆有操场,独巡逻营无之。宜于御马场右偏空地建营厅,而前即小教场之余地,可作操场;一言、水兵弓矢之操,必于陆地。水兵营救场坐落定淮门,沿江原系民田,每年各兵醵还租银,时有争执,兼地连沮泇,入夏潮涨,一望汪洋。各衙门阅操,暂借关庙前发放,每年亦纳地租。如欲比艺,又率而之六营,营垒无定,奔走不遑。该营原有赎房银两解都贮库,合查发前银与教场原主,绝买其地,改作操场。周围筑埂,沿堤裁树,以防倾圮、涨淹之患;一言、近因倭警,添募水陆兵二千四百名,食粮已久,尚无营房、船只、器械之备。今已拨兵一千名,隶操江防守,仍一千四百名各为水、陆二营。陆兵宜量添营房四十间,水兵宜量添抄唬船二十只及器械、遮阳之属,皆不可缺;一言、各营止选锋有官给什物,而常伍则自备器械,尽是朽钝。查得内库及三山官库,见贮器械颇多,日就浥烂。合敕兵仗局及巡视九库科道,每营查发千件,遇操给军操演,歇操营官收贮,如有损失,责令经管陪补;一言、各营火器虽有,官给不多,皆各军自备。合敕内库及兵部,每营量给鸡脚百子鞭、鸟嘴等铳若干门,每操量给火药、铅弹若干斤,随时演习。又查神机营神枪为诸艺最,今皆常伍演放,而选锋止习杂艺,且辰刻领出,未刻即送入内库,演习不常。合敕内库量发若干在营,将本营选锋,改立火器若干队,常川演放;一言、国初,京军十有余万,今仅存四万余耳。现在之数,占役买闲,求其执矛走阵者,不过十之五六。而又多赢弱生疏,强半象人涂马。请自今以后,各衙门之投充规避者,俱以卫册指名清出。若内厂、府第、坐营、把卫,照依钦定名数,除军伴之外,不得另有输拨。”得旨:“留京营务要紧,所奏俱依议,严行各衙门加意振刷,不得怠玩。”
九月癸巳,南京国子监祭酒黄儒炳奏:“留雍倾圮日久,请即行会估修理。其各项拖欠钱粮,照考成例查参。”报可。
闰十月甲午,南京兵部右侍郎沈儆炌,三载考绩,以抚滇有功,升南京工部尚书,照旧管事。庚子,差南京户部广东司员外田敦俭管应天四卫仓,山西司主事陈锺衡管扬州钞关。庚戌,升陕西三边总督李起元为南京户部尚书。乙卯,命河南道御史刘大受巡按淮、扬。
十一月甲子,遣御史樊尚燝两淮巡盐。戊辰,两淮巡盐御史樊尚燎言:“两淮盐课,足当天下之半。无奈额课之后,继以套搭而商困。即今套搭渐解,私贩盛行,致官盐壅而商息微,因而亏损额课而国亦困。甚至私贩不已,加以乘机高抬,利不在商、不在民,并不在国,徒以饱奸宄之腹,而国与商民交困。诚欲格额课,无如行正盐。欲行正盐,无如先禁私贩。而欲禁私贩,无如慎重行盐之官,而运使其最要者也。一切引目之收发,岁课之征解,何者不经其手?于此而清,何所不清?然而清之,亦最难矣!引目有新旧之混淆,商皂有好良之杂沓,就中猾胥乘间利之,所在百孔千疮,非真得廉明敏练,有定识,定力者予以澄其源而障其澜,安令商苏弊绝称愉快乎!自今以后,断宜酌定成规,运使官果有洁守长才,能率其属以苏商裕国者,即查照三品官阶一体升迁。无豫拟其前途之不远,无概弃其后效之有成,当此三空四尽之日,必不可无此激扬之一法。而运同副判以下,不肖者诚无辞不简,果有清勤自好,能效—官者,亦宜照级叙升。无以财赋之地,尽视为擅秽之场,令一入其中,竟而埋没,斯有鼓舞之大权也。他如委掣盐斤一节,求委之官,必非自爱之官,皆缘情面太多,流致寡廉鲜耻。至北来各船,动多夹带私盐,而回空粮船为甚,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