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七月辛酉,苏州知府周一梧,为生员鼓噪杜门,允其致仕。
九月戊辰,工部复:“直隶巡按杨廷筠疏,南直各卫所漕船,自永乐年间,成造于淮安清江厂,万历十三年,偶以总漕王廷瞻等建议,改造于龙江关。积习日久,奸弊丛生,仍归造于清江厂。今科臣祝世禄复欲改龙江关,殊多不便,莫若照旧于清江厂如式成造。”从之。兵部复:“应天巡抚曹时聘疏:一、议兵食。将选锋二百二十名及城操二百八十名,共五百名,不分汛期、汛毕,日加银一分。连前府兵、民壮共八百名,加以标下陆兵四百名,共一千二百名,增总操指挥一员,连旧设二员,分管划守。每员日给廪粮银一钱。又增哨官一员,共前三员,各日给银五分。应增粮饷,于嘉定县永折漕粮减存折银、常熟原编土兵银及清查各卫冗食、汰省苏州卫军储折银三项内支用;一、议将领。用游击将军,撰给传敕一道,苏州卫属及巡河、巡湖各官悉听节制;一、议纪律。将现在军兵逐一挑选,汰其老弱,易以精锐,编伍训练,申明约束,昼夜更番,与标兵一体操守;一、议射圃。将郡城之中废基一段,辟为射圃,缭以垣墙,树以门户,建造厅房,以便观射栖止;一、议赏罚。于每年终,通查各官有无捕获,课其勤惰,分别去留。坐营官职在督率,亦照此定议功罪。”上俱从之。
十月丁酉,户部复应天抚按蔬:“被灾六分以下吴县等各州、县漕粮,俱不准折。至于二十五年以前未完钱粮,被灾各州、县宽限缓征;二十六,七两年未完,姑准三十二年带征;其二十八、九年与三十年份,各未完钱粮,仍照数征解。母许藉口拖延。”
三十二年二月丙申,户部尚书赵世卿言:“近见苏松税监刘成疏乞轸念灾荒,稍宽商旅。奉旨:‘前有旨,米粮柴薪、民生日用之需,不许征税,以昭恤灾德意。这奏内苏、松四府税课六万,准照全折额课四万两解进。’夫刘成所奏者,原欲减米税于六万之半,而皇上所行者,犹欲酌征于四万之多,岂恻隐一念,貂珰尚自勃勃,顾如天好生而反有不然者。伏乞申一定之诏,察万民之隐,粮税照旧蠲停,原定额银概从减半。”疏入留中。己酉,河道总督李化龙题:“开泇分黄,两工并急。”上曰:“河工既急,所请钱粮,原经题允数内者,准就近借支,以济急用。其余令部议以闻。”
三月乙卯,户部尚书赵世卿言:“河工用乏,宜动支徐州分司库贮商税并漕米变价银四万四千三百三十八两协济。”从之。
四月庚戌,工部尚书姚继可题:“泇河业有成绪,泇成而漕可藉矣。至于黄河冲徙,鱼鳖丰、沛,若非因势利导,何以拯救元元。总兵议于坚城集以上开渠引河,而下流多通,复分六座楼、苑家楼二路,而水势多杀,既可以移丰、沛之患,又不至沼砀山之城,所事莫善于此。”
九月丙辰,升大理寺少卿李尧民为应天府府尹。戊辰,以南京刑部侍郎王基为南京户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粮储。
十一月乙酉,升通政司左通政周孔教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地方,督理军储。
十二月己未,兵部言:“淮、徐南北咽喉。按臣目击灾黎愁苦之状,要将本部马价、草场租银二十八年以前议蠲,二十九年、三十年停,俟三十三年带征,三十一年照旧征解。合无量允自二十八年以前已征在官者,截数起解。拖欠在民者,准蠲六分,其应征四分并二十九年,三十年份钱粮,准候三十三年一齐带征完解。三十一年者,照旧征,庶寓宽恤于催科,而同库亦无告乏矣。”报可。
三十三年正月乙酉,总理河道、少保、兵部尚书、丁忧李化龙,奉旨查勘两年河工失事缘由:“大约三十二年之决,丰先单后。丰之失,失于巡守之不严;单之失,失于下埽之不早。而总之则三十一年苏家庄之决酿之也。苏庄之失,或谓先淤后决,或谓先决后淤,南直、山东交相推诿。第查新河放水数日,即有刘肃等口之溢,非下壅,胡遽有此?则开挑不如式之罪;南直任之;水已南行三月,因堤防不固,始有苏家庄之决,非上溃,胡为乎使然?则防护不如法之罪,山东任之。然而补苴多劳,陵、运无恙,功过亦有不相掩者。在事各官,除黜降物故不议外,现在郎中刘不息、参政来三聘、同知张执、刘崇正、计仲謇、知县戴一松相应分别罚治。而臣更有说者,年来缓于堤防,急于挑浚,及至堤坏水溢,尚不引咎于守堤之不力,而且委罪于浚河之不深,则何不取河势观之也。河北岸自曹县以下,无入张秋之路;南岸自虞城以下,无入淮之路。惟是向来运道由徐、邳以达镇口,故河北决曹、单、丰、沛间,则由昭阳湖出李家口而运道溢,南决虞、夏、徐、邳间,则由小河口及白洋河而运道涸。今泇河一成,自直隶以至夏镇,以三百六十里之迂途,易而为二百六十里之捷径,此后黄河在山东、直隶间,能系运道之命脉者寡矣。独朱旺口以上,决单则单为沼,决曹则曹为鱼,与夫丰、沛、徐、邳、鱼、砀数十万生灵,总悬命于遥遥之一线,则堤防亦何可缓也。至于中州有更重者,荆隆口、铜瓦厢等处,皆入张秋之路;孙家渡、野鸡冈及蒙墙寺等处,皆入淮之路也,一不守而北坏运,南犯陵,又岂直一城一邑之利害已者。故堤固则上无泛溢,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