諍三昧。師曰檀越踏毗盧頂上行。帝曰此意如何。師曰莫認自己清淨法身。
徑山杲云。諸人要見國師麼。只在你眼睛裏。開眼也蹉過。合眼也蹉過。既在眼睛裏。為甚麼却蹉過。妙喜恁麼道。也蹉過不少。
國師同肅宗帝到宮前。乃指石獅子曰。陛下。者石獅子奇特。下取一轉語。帝曰。朕下語不得。請師下語。師曰山僧罪過。後耽源問。皇帝還會麼。師曰。皇帝會且置。你作麼生會。
玄沙備云。大小國師被侍者勘破。
寶壽新云。不是真獅爭能善哮吼。雖然。且道國師善哮吼。肅宗善哮吼。耽源善哮吼。請下一轉語看。倘復道某下不得請師下。到者裏作麼生結煞。噫。為君難為臣不易。
國師因南泉參乃問甚處來。泉曰江西來。師曰還將得馬師真來麼。泉曰祇者是。師曰背後底聻。泉便休。
長慶稜云。大似不知。
保福展別云。幾不到和尚此間。
雲居錫云。此二尊宿盡扶背後。只如南泉休去。為當扶面前扶背後。
天界盛云。南泉井底架高樓。國師漆桶裏斫額。此外兩兩三三扶面前扶背後。正是揚州拾馬糞。却去蘇州賣合香。
國師因丹霞參。纔展具師曰不用不用。霞退後三步。師曰如是如是。霞進前三步。師曰不是不是。霞繞禪牀一帀出去。師曰。去聖時遙。人多懈怠。三十年後覓個漢也難得。
保福展云。丹霞貪程不覺行困。
溈山喆云。丹霞可謂懷藏至寶。遇智者乃增輝。國師鴻門大啟。陟者須是其人。如今還有為丹霞作主者麼。出來與大溈相見。有麼。不是龍門客。切忌遭點額。
泐潭準云。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登彌天釋之門者須是其人。接待高賓應有孟甞君之度量。苟不如是。便見主賓道異雲泥不合。
大溈果云。丹霞一進一退。暗中贏得一著。國師倒東擂西。未免旁觀者哂。
昭覺勤云。賓主相見欲展不展。退後進前禮過成諂。猶幸南陽老而不耄。
東禪觀云。明鏡當臺胡來胡現漢來漢現。洪鐘在架大扣大鳴小扣小鳴。一卷一舒一擒一縱。可謂照用兩全行說俱到。且如國師道去聖時遙人多懈怠三十年後覓個漢也難得。畢竟是褒是貶。
崇先奇云。國師當軒布鼓難為擊者。丹霞漁陽三弄意氣天生。眾中總謂賓主穆穆。殊不和雖得一場榮。刖却一雙足。
雲溪挺云。二老有縱有奪識咎識休。不愧一回相見。雖然如此。黃石公賴遇子房。若是漢高。不免遭他慢罵。
國師因丹霞來訪值睡次。乃問侍者國師在否。者曰。在即在。只是不見客。霞曰太深遠生。者曰。莫道上座。佛眼也覰不見。霞曰龍生龍子鳳生鳳兒。師睡起。侍者舉似前話。師乃打侍者二十棒趁出院。霞聞嘆曰。不謬為南陽國師。
天童華云。侍者喫棒出院葢千載一時。然歸宗豈免眼熱。丹霞固雖好手。怎奈落在國師網子裏。諸人還辨得麼。苟或未然。猶握金鞭問歸客。夜深誰共御街行。
徑山榮云。國師幸自高眠。侍者播揚家醜。不因多口丹霞怎見國師哮吼。敢問大眾。國師既在為什麼不見客。向者裏看得破。非唯知躭源落節。亦見自己有出身之路。雖然如是。莫將閒學解。埋沒祖師心。
天奇瑞云。丹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侍者只知其二不知其一。二人通該二十棒。可惜放過。且道國師眼在甚麼處。復云。待汝喫了棒向汝說。
通玄奇云。侍者瞠眼寐語。累他國師寢食不安。丹霞雖解就地埋人。殊不顧旁人看破。還有知他侍者喫棒丹霞喫驚底麼。試道看。
棲霞成云。國師橫身世外飽食高眠。恃有侍者接待也。及乎佳賓一到。未免恭而無禮。若非國師智鑑高懸。幾被丹霞鏟却光彩。然丹霞雖好手。未免不會作客勞煩主人。
南山寶云。侍者眼孔雖高。丹霞賞鑑不善。若非國師動絃別曲撥轉機宜。未免遭人檢點。雖然。也是禍出私門。
鳳山啟云。門題鳳字句裏藏機。弘拓家風義方教子。可謂無孔笛逢氈拍板。雖然。且道丹霞還曾相見國師麼。
靈峰靈云。丹霞向碧洞狂歌。國師在玉壺大醉。若非侍者放憨。怎見汗馬功高。
白巖符云。丹霞個漢處心不良。非南陽照妖有鏡。則一國之師幾乎被侍者斷送。然侍者棒雖喫。要且無恙。唯丹霞徧身骨節至今猶痛。
潛麓化云。利動君子。丹霞姑置勿論。賊過張弓。國師徒誇好手。檢點將來。有甚氣息。到不如孟八郎一枝冷箭兩處中的却較些子。
國師因與紫璘供奉論義。師陞座。奉曰。請師立義。某甲破。師曰立義已竟。奉曰是什麼義。師曰。果然不見。非公境界。便下座。
廣胤標云。善戰者致人不致於人。若紫璘者只有先鋒且無殿後。當時若是個人。待道立義已竟。但向道情知者老漢向鬼窟裏作活計。管取因形措勝。縱越人之兵雖多。亦奚益於勝哉。
國師問紫璘供奉甚處來。曰城南來。師曰城南草作何色。曰作黃色。師乃問童子。城南草作何色。子曰作黃色。師曰祇者童子亦可簾前賜紫對御談玄。
溈山喆云。國師恁麼問。供奉與童子恁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