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要尋他轉換結搆處斷不可得。然於他涅槃門路終難指出在。如今有僧恁麼問。諸方曲彔牀上漢又當別作個什麼苟當。不可也依樣畫葫蘆。
乾峰因雲門問請師答話。峰曰到老僧也未。曰恁麼則文偃在遲也。峰曰恁麼那恁麼那。曰。將謂侯白。更有侯黑。
報恩秀云。雲門晴空激電。乾峰旱地奔雷。及乎雙放雙收。雖作家衲僧難為摸索。
博山來云。非常之問。非常之答。迅雷不及掩耳。良駟不及追風。宛轉偏圓各負鉤深索隱的手段。然檢點將來。好與痛棒。何也。為他無事生事。放過即不可。
甌峰承云。兩個漆桶失却鼻孔。
明州天童咸啟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簡大德問。學人卓卓上來。請師的的。啟曰我者裏一屙便了。有甚麼卓卓的的。曰和尚與麼答話。更買草鞋行脚好。啟曰近前來。僧近前。啟曰只如老僧與麼祇對。過在什麼處。簡無對。啟便打。
天童華云。啟禪師固是本分鉗錘。塞斷新天童口未得在。者僧雖深入閫域。要且未具透關眼。
澧州欽山文邃禪師(青五洞山价嗣)
良禪客問一鏃破三關時如何。山曰放出關中主看。良曰與麼則知過必改。山曰更待何時。良曰。好箭放不著所在。便出。山曰且來闍黎。良回首。山下禪牀把住曰。一鏃破三關則且置。試與欽山發箭看。良擬議。山打七棒曰。且聽者亂統漢疑三十年。
同安察云。良公雖解發箭。要且未中的。僧便問未審如何得中的。安云關中主是什麼人。欽山聞云。良公若解與麼。也免得欽山口。然雖如是。同安不是好心。亦須看始得。
天童覺云。山堆嶽積來。瓦解冰消去。則時人知有。與我放出關中主看。且合作麼生。有的道當時便喝。當時便掌。然則一期瞎用則得。要且未是關中主在。還體得麼。當堂不正坐。那赴兩頭機。
欽山與巖頭雪峰同到德山。欽出問。天皇也恁麼道。龍潭也恁麼道。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德山曰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欽擬議。德山便打。欽被打歸延壽堂曰。是即是。打我太煞。巖頭曰。你恁麼。他後不得道見德山來。
法眼別云。是則是。錯打我。
雪竇顯云。諸禪德。欽山置個問端甚是奇特。爭奈龍頭蛇尾。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以坐具便摵。大丈夫漢捋虎鬚也是本分。他既不能。德山令行一半。若盡令行。雪峰巖頭總是涅槃堂裏漢。
翠巖芝云。欽山只顧其前不顧其後。如今作麼生與欽山出氣。
五祖戒云。德山只解打死欽山。不會打活欽山。
溈山喆云。德山門下草偃風行。大溈則不然。待問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劈脊便打。且道德山是大溈是。會麼。橫按鏌鎁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癡頑。
古南門云。雪竇扶強不扶弱。不知德山老漢被欽山一拶。直得推過別人。擬議便打。死馬醫了也。若據令而行。何待道天皇龍潭。纔踏步向前便大棒趁出。定龍蛇。摛虎兕。又有甚麼過。
洞山昱云。大小德山殺活自在。欽山雖有迎刃之謀。爭奈龍頭蛇尾。巖頭雪峰坐觀成敗。義不容誅。若盡令而行。總須大棒打出。
白巖符云。你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喝。者老漢見面不如聞名。拂袖便出。當時欽山下得者翻手脚。不但使德山令無所施。且得增同參十倍意氣。
欽山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山曰。錦繡銀香囊。風吹滿路香。巖頭聞乃令僧傳語曰。傳語十八姐。好好事潘郎。
天童忞云。邃老不昧洞上之宗。奯公無違德山之子。檢點將來。一人猶挂本來衣。一人尚行心處路。未出曹山四禁在。若是山僧。如何是和尚家風。似玉珍不御。如簧語帶悲。遂顧眎左右云。即今莫有傳語底麼。眾默然。乃云。血染杜鵑春又過。為君那惜損蛾眉。
靈巖儲云。欽山祇圖賣弄風流。不顧魂消夢斷。巖頭雖然憲章國法。爭奈罪不重科。有問山僧。如何是和尚家風。向道。明知君不至。再上小樓頭。顧左右云。且道山僧恁麼告報意在於何。良久擊竹篦一下云。頻呼小玉元無事。祇要檀郎認得聲。
欽山因德山侍者來參。纔禮拜遽把住曰。還甘欽山與麼也無。侍曰。某甲卻悔久住德山。今日無言可對。山乃放手曰一任祇對。侍撥開胸曰。且聽某甲通氣一上。山曰德山門下即得。者裏一點也用不着。侍曰久委欽山不通人情。山曰累他德山眼目。參堂去。
徑山筞云。殺人不問。問人不殺。撥胸吐氣。彼此孟八。直饒有始有終。也是戽水相潑。要識欽山與者僧麼。李順王小破草鞋。方十三李師囊破襪。
欽山與雪峰巖頭行脚時至一店喫茶次。山曰不會轉身通氣者不得茶喫。頭曰若恁麼我定不得茶喫。峰曰某甲亦然。欽曰者兩個漢話頭也不識。頭曰甚處去也。欽曰布袋裏老鴉雖活如死。頭退後曰看看。欽曰。奯公且致。存公作麼生。峰以手畫一圓相。欽曰不得不問。頭呵呵笑曰太遠生。欽曰有口不得茶喫者多。
昭覺勤云。欽山雖解轉身吐氣。亦未有喫茶分。何也。話在。
鵞湖心云。欽山大似忍辱仙人。節節支解面不改客。無它子當時若在。就初問處便與打破茶具。那有許多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