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久大醉而還,客罵為畜產,寬須臾遣人視奴,疑恐自殺,語左右曰:此是人而罵為畜產,為辱孰甚,故吾懼其死耳。後封逮鄉侯六百戶,中平二年亡,年六十六,贈車騎將軍,時進謐日昭討侯。子松嗣。按此說復為同異,故詳載之。青谷先生,無別顯出。凡此諸引教仙人,恐皆是下教限,不爾則不應得輒然。
華陽中事當更示爾。正月二十三日,東宮上人來看洞中,時或有龜山賓共集,高會真仙之日,寧可暫登伏龍之鄉,以禮拜於靈岫邪,可示許侯,令知之。此亦應是中君仍前十二月一日言也。東宮上人,即青童君。龜山賓,即西王母。上卷亦有此告。今登伏龍以望山禮拜,便異乎陸嶺,非必以近易為言,恐當宜然也。
昔有一人好道,而不知求道之方,唯朝夕拜跪,向一枯樹,輒云乞長生。如此二十八年不倦,枯木一旦忽然生華,華又有汁甜如蜜,有人教令食之,遂取此華及汁並食之,食訖即仙矣。如是用心,精誠之至也。枯木尚能生紫華,濯甘津,況三秀之靈阿,五芝所播植,而不能數恭山岫,洗拔滓穢者,良可悲也。世人所以儳此一字非真每不得如意者,亦如子所不得如意耳,豈異邪。昔有劉少翁,曾數入太華山中,拜禮向山,如此二十年,遂忽一旦得見西嶽丈人,授其仙道。禁山符有西嶽君,西嶽公不知是此丈人邪。昔有一人數旦旦詣河邊,拜河水,如此十年,河侯河伯遂與相見,與其白璧十雙,教授水行不溺法,此人見在中嶽得道。河侯、河伯,故當是兩神邪。左慈初來,亦勤心數拜禮靈山,五年許,乃得深進內外東西宮耳。前云三月便得進,與此大殊,恐以深進為異也。
學道當如山世遠,去人事如清虛真人,步深幽當如周紫陽,何有不得道邪。世遠傳未出,其捨家尋學事在讖書,即尹公度弟子,已得為太和山真人。清虛王君、紫陽周君,各自有傳。
建志當令勤,研神令虛,所為所作當令密。青童戒南真,亦云學道唯須勤密,勤即晝夜而勿怠,密則非我而不知。今中君復說此,實為至諭,可謂一言以蔽之。
右定錄君所道使疏。此一條又有楊書。
夫望林者豈不想易遷之若人,羨彼子之濯景邪,可謂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長史妻既已在易遷,為長史今眺望林嶺,豈無羨想之懷。昔自謂勝之,今翻在後,蓋以勸激長史之辭也。
右南嶽夫人言。
張姜子,西州人,張濟妹也。濟,後漢末西凍州人,為董卓將,後攻穠城被射死,即張繡從叔也。其妹不顯外書,不知出適末。李惠姑,齊人,夏侯玄婦也。玄,魏末人,與李豐俱為晋文王所誅,不知婦亡在玄之前後。李豐乃是馮翊人,非齊人,不知此是李誰之女。施淑女,山陽人,施績女也。施績,昊興人,孫皓時為驃騎將軍,守西陵令。云山陽,恐女或出適,取夫家郡,不爾則乖。鄭天生,鄧芝母也。鄧芝,字伯苗,南陽新野人,在蜀為劉禪車騎將軍,後行見媛抱子行,引弓射殺,因感念而亡。母不知鄭誰之女。此數女子,昔世有仁行令問,並得在洞中。洞中有易遷館、含真臺,皆宮名也。計今在易遷館東廂中,此館中都有八十三人。又有協辰夫人者,九宮之女也,太上往遣來教此等法,皆以保命授書,協辰夫人主教領之也。夫人,漢司空黃瓊女,黃景華也,韓終授其岷山丹,服得仙。黃瓊,江夏人,字世英,漢順帝時司空、司徒、太尉,年七十九亡。父名香章,和帝時為尚書令,救活千餘人。瓊子瑰,司徒太尉,為李權所殺,夫人亦不知出適末。今此諸人,或稱女,或稱婦,或稱母,蓋各取名達者而言之,非必因附其功福所及也。含真臺是女人已得道者,隸太元東宮中,近有二百人。前云八士二人,止是易遷耳,含真既為貴勝,當須遷轉乃得進入也。此二宮盡女子之宮也。又有童初、蕭閑堂二宮,以處男子之學也。其男女名氏,又出後,並是略稱標勝者也。計與數人共止,最於鄧伯苗母相親愛,餘亦厚耳。伯苗母,即鄭夫人也。設牀待靈,誠孝子之長想也,計亦己為其兒作惠益也。計前與爾杯布,殆相與為贈,當往洞室之際耳。仙官有禁,不得道實,故假以他惠也,此亦意之至也。其亦欲設牀寢,令精氣之往有所棲者也,可密諸其兒道如此。此令告掾也。其事皆有指趣,不容顯注之。
從定錄官寮來,几三十一條,並有掾寫,注之一卷相隨。
真誥卷之十二竟
#1『從』字原誤作『後』。
#2『未』字下疑有脫漏。
#3『事』字疑衍。
真誥卷之十三
金闕右卿司命蓬萊都水監梁國師貞白真人華陽隱居陶弘景造
稽神樞第三
地下主者復有三等,鬼帥之號復有三等,並是世有功德,積行所鍾。或身求長生,步道所及;或子弟善行,庸播祖彌;或諷明洞玄,化流昆祖。洞玄,即大洞玄經,讀之萬徧,七祖已下並得鍊質南宮,受化胎仙,非今世所稱洞玄靈寶經也。夫求之者非一,而獲之者多途矣,要由世積陰行,然後皆此廣生矣。鬼帥武解,主者文解,俱仙之始也,度名東華,簡刊上帝,不隸酆宮,不受制三官之府也。又別云:心勤於事欲,兼味於清正,華目以隨世,畏死而希仙者,亦多作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