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登寿域焉。
一凡病无不感于六气而是症亦然,缘六气之中,惟燥之治最难,况乎燥金之发于喉,白为尤难,故集中专论
伤燥之虚而不及诸候之实。其余五气感发者,俱易于辨治,或表散辛温,或寒凉清降,以及吐下等法,随治自愈,
安用哓哓致辩哉?
一唯晓六淫之气为患,殊不知六淫之外犹有七情忧郁,郁久而为热,为内伤,值燥金之令而发者,或本质水
亏,因嗜食辛辣炙 之味以致者。然则此二者,宜表散乎,宜清降乎,宜辛温吐下乎?抑又作为伤寒伏气乎,乃
不于证之属虚、属实、属寒、属热、属燥,详察而确别之,徒执一症名为空谈,何异风马牛之不相涉也。为人司
命者,贵于临证识治,权变活泼
为要,不在纷纷,徒以名目炫惑也。至于小儿,虽无七情忧郁,然每由先天不足,金水失养者,亦易于伤燥也。
一伤寒伏气,考之诸书及《医学心悟》,名为肾伤寒,谓其非时暴寒伏于少阴,寒气抑郁,内格阳气,始初
不发,旬日乃发,上行于咽门经会之处,寒热相搏而成,咽痛脉息微弱,后必下利,当以辛热药攻其本病,顺其
阴阳,则水升火降而咽痛自己。按∶此即少阴喉痹症也, 非喉白之属可知。若谓伏气,惟伏寒、伏暑、伏火、
无容别辨,至于伏燥、伏风、伏湿,其义牵强矣。即如喻氏、陈氏大辟惊风二字命名之谬,其理可推,又何必穿
凿命名,附会其说乎?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者,即此理也。
一羌活,乃足太阳膀胱经药,直达肌表,于喉症非宜。且十二经中,惟足太阳膀胱之脉,上额交巅,络脑,
下项,循肩膊,挟脊,抵腰,结于缺盆。不循咽喉则喉患,非太阳膀胱之属明且着。况喉白之属虚燥,尤非羌活
所宜投也。喻氏曰∶不明十二经络,动手便错,乃有以羌活为能事者,不论虚实,一见发热,动辄用之,只皆因
平日不肯详细参审而随手写惯耳。殊不知其利害,以致贻误者多矣!
一是症每误于不辨虚实,忘用表散寒凉者多。又因听信旁言指引,专科高明,遂遭固执之方之害者,更多也。
一初起未服表散寒凉及升发攻下苦降药者,易治。虽属燥金,而肺肾未伤,只从本缓治当渐愈。
一有医每遇症,无论虚实轻重,豫存自己地步,便云此症极险,万难着手,以为交代在先,如是任意妄施,
动手乱挑乱刮轻则致重,重则致危,莫可挽救,此乃不因病死多因治死耳。及至后患者,仍复如是疗之,终不悔
悟,以致一家数口,皆遭是 者,不可胜数。因而清夜思之,无以塞责,乃声言假白腐可疗,其真白腐证,万无
一生,如此不学无术之辈,犹有为其所惑而深信不疑者,不亦谬乎!
一因畏熟地如砒石,及庸医诽谤之非,竟
将功亏一篑之际,复为寒凉攻下,而突变舌黑如墨,气喘音哑,目直口张,以成败症者比比。此本属易治不死之
症,乃遭庸医而竟杀之,殊深痛恨耳!
一《医门法律》,首列医之罪过二十有五条,夏卓溪铁镜着有九,恨讵医道之难明,不特罪过日多而为恨,
亦益增广也。为仁术者,当如是乎。
一临证贵于望闻问切之际,审察周详,机巧灵变,则一切自无贻误。经云∶望而知之者,上工也。凡小儿伤
燥发为白腐者,面色必 白带青,鼻声粗塞,手尖必冷,右脉必数大于左,或两脉俱数无力,其肺肾阴虚无疑。
先一望而消息已得再证之以脉,而虚实立判,殊不难于施治也。何其忽略,而不审辨,概用清降泻利法,执定刷
板呆方,安得使人不夭枉耶?是故夏卓溪曰∶医有十三不可学也,一下愚之人,必无慧思不可学,一固执之人,
必难融通不可学,纵使熟读《灵》、《素》,博览群书,徒于稠人中谈论,觉无人可及,一经临证,则旧态复萌,
仍系故套呆方而已,不啻于大涅 经旧医客医之说。夫旧医之治病,不别风热寒温,悉令服乳药,禁用客医之厉
药。由是观之,虽谒大自在而求之,岂可得耶!
一是证,或曰土凝霜卤是也。考之《素问》运气篇五郁之发,论曰∶金郁之发,天洁地明,气清气切,大凉
乃举,草树浮烟,燥气以行, 雾数起,杀气来至,草木苍干金乃有声,山泽焦枯,土凝霜卤,怫乃发也,其气
五。又曰∶燥胜则干。阳明所致为收,为 雾。金燥受邪,肺病生焉。阳明燥化,施于厥阴。阳明所致,为烟
埃、为霜、为劲切、为 鸣。阳明所致为燥生,终为凉(注云)。金位之下,火气乘之,故阳明生凉,终为燥
也。又曰∶火郁之发,有土浮霜卤。
愚按∶喉白形色如酒坛中倾酒时浮出白腐一般,此由热郁于内,从湿生焉。因坛中沸热之气闭闷不得泄,阴
气凝,则 雾浓,即土浮霜卤之义。此热郁之属,而非燥生也。夫燥
为肺金之本象,值阳明之令,感发而燥益甚,是以土凝霜卤,由燥气行,故山泽焦枯,土面凝白,卤结为霜。其
发也,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