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升提发表,火趁风威焰烈莫遏,劫夺津液而变证逢起矣,所以《医门法律》申明风温不可发汗,湿温不可发汗之条,大凡风热相搏发为风温,热湿交合发为湿温,六淫化火莫疾乎风,治之复发其汗,如此死者医杀之也。

  光绪庚寅闰二月朔日辛丑一介道人谨识

  [卷五] 汪氏《医林纂要・麻疹部》

  汪氏双池《医林探源》曰:麻疹乃六腑之留毒,发自足阳明胃,胃为六腑之海也。汤氏云:小儿斑疮动于天行时气,热不能解,蕴积于胃,胃主肌肉,故毒瓦斯熏发于肌肉状如蚊子所啮,此证与斑不同,斑如锦纹有空缺处,如云头之状,麻则通身无空缺,但以疏密轻重分耳。愚按:麻虽触于时行,究竟本是胎毒,但痘发于脏而归于阳,麻发于腑而归于阴耳。其热自脾胃而浮于心,自心而烁于肺,故每伤肺为甚。其初发热亦似痘及伤寒证,眼包困倦、鼻流清涕、咳嗽减食、烦闷不安、呕吐清水、泻泄黄赤、喘渴气急、目赤腮红,则是麻候,凡热三日而见疹,发透三日而渐没,以九日为恒,有或热或退五六日而后见,斜视之隐隐肌肤问,手磨之磊磊皮肉外,色淡红滋润,头面匀净而多发透,三日以渐而没,此轻证也。若随热即出,或头面皆无,或红紧暗燥,或咽喉肿痛不能食,移热大肠变而成痢或为风寒所遏,疹没太速皆重证也,若黑暗干枯一出即没,鼻扇口张、两目无神、鼻青粪黑、气喘而心窝吸动、麻后牙疳臭烂皆死证也。大抵麻疹发于阳,阳则热盛而阴受伤,故治宜先发表行气以散其热,而后为之滋阴补血。凡动气燥悍之药皆所忌也。

  [卷五:叶氏《幼科要略》] 看三关法

  滑氏云:小儿三岁以内,看男左女右手虎口三节曰三关。纹色紫热红伤寒,青惊风,白疳病,黄色淡红乃平常小恙,其筋纹宜藏不宜暴露,若见黑色则为危险,再脉纹见下截风关为轻,中截气关为重,上截命关为尤重耳,直透三关为大危。

  痧疹(吴音痧子徽州麻子)(浙江子)(北音疹丹)叶天士曰:痧属阳府经邪,初起必从表治,证见头痛喘急咳嗽气粗呕恶,一日二日即发者轻,三五日者重,阳病七日外,隐伏不透,邪反内攻,喘不止,必腹痛胀秘闷,危矣。治法宜苦辛清热凉膈去硝黄。

  方书谓足阳明胃疹如云布密,或大颗如豆,但无根盘。方书谓手太阳肺疹但有点粒,无片片者,用辛散解肌,冬月无汗壮热喘急用麻杏加华盖散三拗汤,夏月无汗用辛凉解肌葛根前胡薄荷防风香薷牛蒡枳壳桔梗木通之属。

  古人以表邪口渴,即加葛根,以其升阳明胃津,热甚烦渴,用石膏辛寒解肌,无汗忌用。

  凡疮疹辛凉为宜,连翘辛凉,翘出众草,能升能清,最利幼科,能解小儿六经诸热。

  春令发痧从风温,夏季从暑风,暑必兼湿,秋令从热烁燥气,冬月从风寒。

  疹宜通泄,泄泻为顺,下利五色者亦无妨,惟二便不利者最多凶证,治法大忌止泻。

  痧本六气客邪,风寒暑湿必从火化。痧既外发,世人皆云邪透。孰谓出没之际,升必有降,胜必有复。常有痧外发,身热不除致咽哑龈腐、喘急腹胀、下利不食、烦躁昏沉、竟以告毙者,皆属里证不清致变,须分三焦受邪孰多,或兼别病累瘁,须细体认。

  上焦药用辛凉,中焦药用苦辛寒,下焦药用咸寒。(徐洄溪曰:当用清涤内邪之法)上焦药:气味宜轻,以肺主气,皮毛属肺之合。外邪宜辛胜,里甚宜苦胜,若不烦渴,病日多邪郁不清,可淡渗以泄气分。

  中焦药:痧火在中,为阳明燥化,多气多血,用药气味苦寒为宜,若日多胃津消烁,苦则助燥劫津,甘寒宜用。

  下焦药:咸苦为主,若热毒下注成利,不必咸以软坚,但取苦味坚阴燥湿。

  古人以痧为经府之病,忌温燥涩补,所谓痘喜温暖,疹喜清凉也。然常有气弱体虚表散寒凉非法,淹淹酿成损怯,但阴伤为多,救阴必扶持胃汁。气衰者亦有之,急当益气。稚年阳体,纯刚之药忌用。《幼科方书歌括》曰:赤疹遇清凉而消,白疹得温暖而解。此温字即后人酒酿柽木粗草纸木棉纱之属,虽不可不知,然近年用者多无益。

  痧疳湿盛热蒸口舌咽喉疳蚀,若不速治有穿腮破颊咽闭喘促告毙矣,治之宜早,外治另有喘方,(德按:痧疹内陷忌用冰片犀黄)若汤药方法必轻淡能解上病,或清散亦可。

  痧痢乃热毒内陷与伤寒协热,邪尽则痢止,同法忌升提,忌补涩,轻则分利宣通,重则苦寒解毒。

  [卷五:叶氏《幼科要略》] 附案

  光绪己丑年正月初风木主客同气,余门人陈生锡周,时年十三岁,曾出正痧,瘥后戒口百日始食油荤,又于五月芒种节前,忽觉咽物梗痛、头眩干呕、身体发热如火、咳嗽、烦闷、脉浮滑濡数、舌胎缝中浓白苔,此乃痧后遗邪。用甘草桔梗葛根荆芥牛蒡子蝉蜕连翘象贝母枳壳木通竹叶朱灯心西河柳煎汤冲服玉雪救苦丹两丸,复出痧疹遍身透布,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