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气急微喘,破伤风症状悉具,伤处复又破开,乃改延余诊。余以蝉衣为末五钱,嘱令黄酒送服,促其出汗。服后,果腥臭之汗淋漓不已,约近二小时方止。

病者即觉舒适,痉挛不作。次日,余复以巴豆二黄丸下之,与服十二粒,攻下之粪,腥臭异常,如胶而黑污,于是更觉爽快。不意其父即不再延余续诊。余心疑之,再经旬日,则报载刘绍初死矣,其父与开卡车者涉讼矣。又旬日,刘之戚告余云:刘绍初虽为车夫,但有一小星,久与刘父通。刘父因有次子在江北原籍,故其心中甚盼绍初之死,一则寡媳可为己有,再则有人命银子可用,故前台端治之有效,反为刘父所不满。为之治疗,实掩人耳目也。其后牵延反复,而至于死。惹起诉讼,不料法官斥其诈财,反具结领尸自殓、人财两空云。余闻之,甚愤此疗法之未竟全功,姑再试之异日。

病例二:张姓妇,年六十余,住西门路西门里。于民国廿一年(1932年)四月间,由楼梯上跌下,头顶受伤,皮开肉绽,出血不少,经医生疗治,已将愈矣。一日,忽发破伤风症状,时轻时重,即送某大医院医治,数日无效,症且加剧,医院告以无法疗治,车接回家,复请中西医多人诊疗,皆称不治,已为之备衣冠矣。余戚韩某,与张子友好,介余往诊。余诊其伤处有脓,面部潮红浮肿,犹如丹毒之状,口舌不和,牙关紧急,项脊强直,痉挛时作,角弓反张,腹部如鼓,腹皮青黑,按之如板,呼吸喘促。余曰:“证危矣,姑一试之。乃以蝉蜕末五钱,使之用酒和服,牙关不开,慢慢灌下。服后即汗出如洗,腥臭异常,以手扪之。粘如胶水,约近二时而汗止。额面肿消,惟颐下及口围未消,腹肿如鼓,乃继以巴豆二黄丸十二粒与服,攻下粘黑粪甚多,有如球状,有如胶状,有如鱼冻鱼肠,下五六次,以冷稀粥一碗服下止之。腹部肿硬消去大半,喘亦不作。次日又服蝉蜕末三钱,出汗如昨,面部红肿消清。第三日,又与巴豆二黄丸九粒一服,续下胶粘腥黑之粪甚多,腹胀尽消,按之不痛矣。于是起坐均佳,后再服调理之剂而全愈。

其后又治疗数人,均获奇效。

注:巴豆二黄丸,即痈疔百效丸。

百会疽之治《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载述:“百会疽,发于巅顶正中,自面侧观之,正对耳尖。初起形如粟米;渐肿,根大如钱,形如葡萄,坚硬如铁,高尖红肿,掀热疼痛,疮根收束,憎寒壮热,大渴,随饮随干,便秘、烦躁。脉见洪数者,属实;若漫肿平塌,紫暗坚硬,掀痛根散,恶寒便泻,脉见细数者,属虚。若肿连耳项,痰如拽锯,七日无脓者死。”胡公弼曰:“百会穴前后生毒,最易侵犯脑髓,脑髓一陷,最不易治。”作为外科重证,其治法宜予初起二三日内,尚未成脓时,将患处之发剪去并消毒,以抑阳散外敷,内服醒消丸,以热陈酒送服三钱。不善饮酒者,以水、酒各半送服,其痛即止,夜间得睡。次日患皮起皱,再一服全消。如过四五日,患处作脓,亦以醒消丸与服,消其四围肿硬,毒息痛散,虽出脓亦少,此以大变小之法,在壮实之人,以痈疔百效丸下之,亦可消散。方治及具体用法如下。

1.抑阳散(《外科证治全书》方):治痈毒红肿,{热疼痛。

天花粉三两姜黄、香白芷、赤芍各一两上研极细末,鸡子清调敷,或醋调敷。

2.醒消丸(《外科证治全生集》方):治一切痈疡疔疖,立能消肿止痛。

乳香、没药(均去油)各一两麝香一钱半雄精五钱,各研极细黄米饭一两。

上乳、没、雄三味,各研秤准,再和麝香共研为末;用黄米饭一两捣烂,人末再捣,为丸莱菔子大。晒干,每服三钱,热陈酒送服,醉盖取汗,酒醒肿消痛息。

3.痈疔百效丸(卢成琰氏方):治一切痈疔,于体质壮实者用之。

巴豆(去皮膜)三钱明雄黄三钱生大黄三钱上各研细末,再共研极细,加飞罗面醋糊为丸如梧子大。轻者每服五六丸,重者每服七八丸,用白开水送下。俟泻三四次,再以冷粥汤一小碗服下止之。

瘰疬方治述略《灵枢・寒热》篇云:“黄帝问于岐伯曰:寒热瘰疬在于颈腋者,皆何气使生?岐伯曰:此皆鼠瘘寒热之毒气也,留于脉而不去者也。黄帝曰:去之奈何?岐伯曰:鼠瘘之本,皆在于脏,其末上出于颈腋之间……”。《外科证治全生集》谓:“小者为瘰,大者为疬,生于项间,初起一小核,在皮里膜外,不觉疼痛,皮色不异,渐大如桃李,旁增不一。诸书辨其名类,曰:形软遇怒则肿甚者,名马刀瘰疬;一包而生数十枚者,名莲子疬;绕项而生者,名蛇盘疬;其形大小不一,连接数枚者,名子母疬;如黄豆结荚一般者,名锁项疬;形小多痒者,名风疬;生项间延至胸腋者,名瓜藤疬;一枚上叠三五枚者,名重台瘰疬;生如鼠形,名鼠疬,又名鼠疮,累累如串,俗名老鼠串。要皆虚损、气结痰凝而成。

主治方药:1.紫玉簪膏:取紫玉簪花,连根、茎、花、叶(不开花时,取根、茎、叶亦可),不论多少,勿洗去根上泥,置石臼中,以石杵杵之(不经铜铁器),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