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不得无欲,又复不得无事,但当和心约念,静身损物,先去乱神犯性者,此亦啬神之一术耳。”
《黄帝中经》曰:“静者寿,躁者夭。静而不能养,减寿;躁而能养,延年。然静易御,躁难持,尽慎养之宜者,静亦可养,躁亦可养也。凡重贵势者,虽不中邪,精神内伤,亦多死亡。”
又曰:“养性者,要使习以成性,性自为善,外病不得而侵,能治病于未病之先,不特饵药餐霞。其于平居,五常俱全,百行周备,虽无药饵,亦可长年。德行不足,纵有金丹,寿亦不永。”
嵇中散曰:“养生有五难:名利不去为一难;喜怒不除为二难;声色不去为三难;滋味不薄为四难;神荡精散为五难。五者不去,心虽希寿,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挽其夭且病也。五者能绝,则信顺日济,道德日全,不祈生而有神,不求寿而延年矣。
扁鹊论曰:“食能排邪而安脏腑,神能爽志以资血气。摄生者,气正则味顺。味顺则神气清,神气清则合真之灵全,灵全则五邪百病不能干也。故曰:水浊鱼瘦,气昏人病。夫神者,生之本,本者,生之真。大用则神劳,大劳则形疲也。”
《彭祖摄生论》曰:“目不视不正之色,耳不听不正之声,口不尝不正之味,心不起不正之念。四者忘魂丧精,减折寿算者也。”
《黄帝内传》曰:“食风者灵而延寿算,食谷者多智而劳形神,食草者愚痴而足力,食肉者鄙勇而多嗔,服气者常存而得道。”
《小有经》曰:“才所不胜而强思之,伤也;力所不任而强举之,伤也。深忧而不解,重喜而不释,皆伤也。”
《太上》曰:“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故与时争之者昌,与人争之者凶。夫不祥者,人之所不争;垢辱者,人之所不欲。能受人所不欲则足矣,得人所不争则宁矣。”
《妙真经》曰:“视过其目者明不居,听过其耳者精不守,爱过其心者神不居,牵过于利者动即惧。”
“道言吉凶祸福,窈冥中来。其灾祸也,非富贵者可请而避;其荣盛也,非贫贱者可欲而得。惟修福则善应,为恶则祸来。”
又曰:“神者魂也,降之于天;鬼者魄也,经之于地。是以神能服气,形能食味。气清则魂爽,形劳则魄浊。服气者绵绵而不死,身腾于天;食味者混混而殂,形归于地,理自然也。”
《上仙经》曰:“有者因无而生,形者须神而立。故有乃无之宫,形乃神之宅也。莫不全宅以安主,修身以养神。若气散归空,游神为变,犹火之于烛,烛靡则火不居;水之于堤,堤坏则水不住。魂劳神散,何以长年?”
《定观经》曰:“有事无事,常若无心,处静处喧,其志惟一。制而不着,放而不动,处喧无恶,涉事无恼者,此是真定。以无事为真定,有事为应迹。”
《群仙语录》曰:“专精养神,不为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静。制念以定志,静身以安神,保气以存精。思虑兼忘,冥想内视,则身神并一,以近于道。”
《理论要记》曰:“性耽玄虚,情寡嗜好。不知荣华之可贵,非强身以自高;不见淫僻之可欲,非闲防以自正。体至仁,含至静,超迹尘滓,栖真物表,想道结襟,以无为为事,近于仙道,一也。其次,希高敦古,克意尚行。知荣华为浮寄,忽之而勿顾;知声色能伐性,捐之而勿取。剪阴贼,树阴德,惩忿欲,齐毁誉,处山林,修清真,近于仙道,二也。其次,身居禄位之场,心游道德之乡。奉上以忠,临下以义。于己薄,于人厚,仁慈和易,博爱弘施,外混嚣尘,内含澄寂,潜迹密修,好生恶死,近于仙道,三也。其次,潇洒荜门,乐贫甘贱。抱经济之才,泛然若无;洞古今之事,旷然若虚。爵之不动,禄之不受,确乎以方外为尚,恬乎以摄生为务,近于仙道,四也。其次,禀明颖之资,怀秀拔之节,奋志机之旅,当锐巧之师,所攻无敌,一战而胜。然后静以安身,和以保神,精以致真,近于仙道,五也。其次,追悔既往,洗心自新,虽失之于壮齿,冀收之于晚年。以功补过,过落而功全;以正易邪,邪忘而正在。坎坷不能易其操,喧哗不能乱其性,惟精惟一,积以诚着,近于仙道,六也。其次,至忠至孝,至贞至廉,按真诰之言,不待修学而自得。比干剖心而不死,惠风溺水而复生。伯夷叔齐之高风,曾参闵子之大孝。人见其殁,而道见其存。如此善行,充塞天地,谓之隐景潜化,死而不忘,此亦自然,人品超越,近于仙道,七也。人能得此七近,谓之拔陷区,出溺途,碎祸车,登福舆,可与涉养生之玄,神仙之津矣。”
《阴阳论》曰:“阴阳交泰,万物化生。故阴阳自少至老,化为五行。少阳成木,老阳成火,少阴成金,老阴成水,参土而和之,以成夫妇。故木以发之,火以化之,水以滋之,土以和之,金以劲之,故得品物成焉。五胜者,皆以生我为利,克我为用,利用相乘,故有成败。动静者,终始之道;聚散者,化生之门也。阳其动乎?阴其处乎?动以生之,静以息之。”
“发宜多栉,齿宜多叩,液宜常咽,气宜清炼,手宜在面。此为修昆仑之法。五者为不死之道。”
《太玄经》曰:“喜怒伤性,哀乐伤神。伤性则害生,伤神则侵命。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