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9-医藏 -10-中医理论

511-辨证录-第20页

多痰,消痰始能补血。况中血之病,血虚之极,膜膈之间,无非痰也,非多用白芥子断 不能消。白芥子消痰而不耗气,且能助补血之药以生血,故始终之所必需。但其力少薄,不 比半夏、贝母之力浓,是以必宜多用,而不可少用也。四物汤虽是补血之圣药,而白芍非中 血之宜,川芎亦过于动,故特用葳蕤者,以葳蕤生血,而又能起废,同熟地、当归用之,尤 善建功,实胜于四物汤耳。且葳蕤之药,暂用则难于取胜;久用则易于建绩。以之治缓病,
实有相宜。况多用至二两,其力更浓,用之为君主之药,又相佐得宜,故始终任之而攸利也 此症用益阴生血汤亦佳。
熟地(一两) 茱萸 白术 白芍 麦冬(各五钱) 人参(二钱) 白芥子(三钱) 五味子(五分)
水煎服。
有人头面肿痛,口渴心烦,一旦猝中,手足抽搐,言语不出,口眼 斜,人以为中 风也,谁知是中火也。夫火生于木之中,火藉风之力,似乎中火即中 风也。人谓不解其风,则火从何而息?嗟乎,中火而祛风,非所以治火也。火所最恶者,水 也。祛风以息火,则火之焰少戢而火之根未除;滋水以救火,则火之光自消而火之性尽灭。
是祛风以治火,不若滋水以治火也。况中火之症,内实无风,用祛风之药,则毛窍尽开,反 足以通火之路。火之路开,而风反得入之矣。火得风之威,风恃火之势,本非中风,欲不 变为风症,而不可得矣。治法贵乎补水,而不必用祛风之药也。方用灭火汤∶ 玄参(三两) 沙参(二两) 白芥子(三钱) 茯苓(一两) 熟地(一两) 山茱萸(五钱) 麦冬(五钱) 北 五味(一钱)
水煎服。一剂而心烦定,二剂而口渴除,三剂而语言清,四剂而 斜正,十剂而手 足不牵搐矣。
盖玄参能消浮游之火,况益之熟地、沙参、茱萸、麦冬、五味之类,纯是补水添精之味 ,自然水足而火衰,何必用风药以搜风哉。倘于补水之中,少加风药,则于补水添精,反多 牵制,而不能奏功矣。或曰不用风药是矣,独不可用凉药以解氛乎?不知此火乃虚火而非实 火也。实火可用寒凉以直治,而虚火断不可用寒凉以增其怒也。况玄参微寒,未尝不于补中 以泻火,何必更用寒凉哉。
此症用二冬二皮汤亦妙。
麦冬 天冬 地骨皮 丹皮(各二两)
水煎服。
有人一时猝中,手足牵搐,口眼 斜,然神思则清,言语如故,人以为阳虚中风也 ,而熟知不然。夫阳虚猝倒,未有不神昏者也。今猝倒而心中明了,状似阳虚,而非阳虚,
此乃阴虚之中耳。夫阴虚非血虚之谓,盖真阴之虚,肾水干枯,不能上滋于心,故痰来侵心 ,一时迷乱而猝中。及痰气既散,而心之清如故也。作中风治,非其治也,即作中气治,亦 非治法。惟有直补其肾中之阴,则精足而肾自交于心,而心之液,自流行于各脏腑,而诸症 自痊也。方用填阴汤∶ 熟地(四两) 山茱萸(二两) 北五味(三钱) 麦冬(一两) 山药(一两) 白芥子(五钱) 破故纸(一 钱 牛膝(三钱) 附子(一分)
水煎服。一剂而牵搐除,再剂而口眼正,一连十剂而平复如常矣。
夫熟地、山茱、山药,实填精之圣药,而麦冬、北五味,又益肺之仙丹。盖单补肾水,
恐水不能速生,故又补其肺,使肺金以生肾水,子母相资,更易滋润也。又虑阴不下降,用 破故、牛膝下行以安于肾宫,则浊阴不致上干,而真阴自然既济矣。复加附子一分者,以阴 药太多,未免过于腻滞,少加附子,以行其真阴之气,非假之以助其火也。水得火之气,则 水尤易生,毋怪其奏功之奇矣。
此症用清宁汤亦效。
熟地 麦冬(各二两) 北五味(三钱) 芡实 巴戟天 菟丝子(各一两)
水煎服。
有人平居无恙,只觉手足麻木,尚无口眼 斜等症,人以为风中于内,三年后必有 晕仆之症矣。劝人预服搜风顺气等药,以防猝中 。其论则是,而所用之方非也。手足麻木,乃气之虚,非气之不顺也。即气之不顺,非 风之作祟也。人苟中风,其来甚暴,岂待至三年之后而始发哉。然而气虚能使手足麻者,何 故?盖气一虚,即不能化痰,痰聚于胸中,而气即不能通于手足也。治法于补气之中而佐以 消痰之味,则得之矣。方用释麻汤∶ 人参(一钱) 当归(三钱) 黄 (三钱) 茯苓(三钱) 半夏(一钱) 白芥子(一钱) 陈皮(一钱) 白 术 (三钱) 甘草(五分) 附子(一分) 柴胡(八分)
水煎服。一连四剂,而手足自然不麻不木矣。
倘仍然麻木,前方加倍,再服四剂,未有不愈者。
盖麻木于手足,此四余之轻病,原不必重治之也。今人因不知症,所以取效之缓,遂疑 为重症。于是风药乱投,反致变轻为重矣。苟知是虚而非风,一治虚而风象灭矣,何难之有 此症用 附汤亦妙。
人参 茯神(各三钱) 白术 黄 (各五钱) 附子(二分)
水煎服。
有人遍身麻木,而身又不颠仆,状似中风,然而风则有之,而非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