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壅塞,丹瘤更生,
咽喉肿痛,轻按之痛,重按之快,食饮如故,曰腑实也。诊其脉,浮而实大者是也。皮肤瘙 痒,肌肉 胀,食饮不化,大便滑而不止诊其脉,轻手按之得滑,重手按之得平,此乃腑虚 也。看在何经,而正其时也。胸膈痞满,头目碎痛,饮食不下,脑项昏重,咽喉不利,涕唾 稠粘。诊其脉,左右寸口沉、结、实、大者,上实也。颊赤心忪,举动颤栗,语声嘶嗄,唇 焦口干,喘乏无力,面少颜色,颐颔肿满;诊其左右寸脉弱而微者,上虚也。大小便难,饮 食如故,腰脚沉重,脐腹疼痛;诊其左右手脉,尺中脉伏而涩者,下实也。大小便难,饮食 进退,腰脚沉重,如坐水中,行步艰难,气上奔冲,梦寐危险;诊其左右尺中,脉滑而涩者 ,下虚也。病患脉微涩短小,俱属下虚也。
张景岳曰∶通评虚实论曰,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此虚实之大法也。设有人焉,正 已夺 而邪方盛者,将顾其虚而补之乎?抑先其邪而攻之乎?见有不的,则死生系之,此其所以宜慎 也。夫正者,本也;邪者,标也。若正气既虚,则邪气虽盛,亦不可攻,盖恐邪未去而正先 脱,呼吸变生,则措手无及。故治虚邪者,当先顾正气,正气存则不致于害,且补中自有攻 意,盖补阴即所以攻热,补阳即所以攻寒。世未有正气复而邪不退者,亦未有正气竭而命不 倾者。如必不得已,亦当酌量缓急,暂从权宜,从少从多,寓战于守,斯可矣。此治虚之道 也。若正气无损者,邪气虽微,自不宜补。盖补之,则正无与,而邪反盛,适足以借寇兵而 资盗粮。故治实证者,当直攻其邪,邪去则身安。但法贵精专,便臻速效。此治实之道也。
要之能胜攻者,方是实证,实者可攻,何虑之有?不能胜攻者,便是虚证,气去不返,可不 寒心?此邪正之本末,不可不知也。
日本元坚,字廉夫者,尝论列虚实夹杂之证治,甚为明备。其文曰∶为医之要,不过辨 病之 虚实也已。虚实之不明,妄下汤药,则冰炭相反,坐误性命,是以临处之际,不容毫有率略 矣。盖尝考之,厥冷、下利,人皆知大虚宜补;潮热、谵语,人皆知大实宜泻。此则其病虽 重,而诊疗之法,莫甚难者矣。如夫至虚有盛候,大实有羸状者,诚医之所难也。虽然,此 犹难乎辨证,而不难乎处治。何者?假证发露,抑遏真情,自非至心体察,则不能辨其疑似 而认其真;然既认其真也,纯补纯泻,一意直到而病可愈矣,岂有他策耶?唯医之所最难者 ,在真实真虚,混淆糅杂者而已。何者?其病视为虚乎,挟有实证;视为实乎,兼有虚候,
必也精虑熟思,能析毫厘,而其情其机,始可辨认。及其施治,欲以补之,则恐妨其实;欲 以泻之,则恐妨其虚。补泻掣肘,不易下手,必也审之又审,奇正攻守,着着中法,而后病 可起矣。此岂非辨认难而处治亦难者乎?岐伯有五有余、二不足之说,而仲景之经,所云难 治者,概此之谓也。盖虚实之相错,其证不能一定,其治不能各无其别也。区而论之,有虚 实相兼者焉。病本邪实,当汗如下,而医失其法;或用药过剂,以伤真气,病实未除,又见 虚候者,此实中兼虚也。治之之法,宜泻中兼补,倘虚甚者,或不得已,姑从于补,虚复而 后宜议泻矣。其人素虚,阴衰阳盛,一旦感邪,两阳相搏,遂变为实者,此虚中兼实也。治 之之法,不清凉无由解热,不转刷无由逐结,然从前之虚不得罔顾,故或从缓下,或一下止 服。前哲于此证,以为须先治其虚,后治其实,此殆未是也。大抵邪不解则不受补,有邪而 补,徒增壅住;且积日之虚,岂暂补所能挽回乎?考之经文,如附子泻心、调胃承气,即泻 中兼补之治也。阳明病至,循衣摸床,微喘直视,则既属虚惫,而犹用承气者,以实去而阴 可回;纵下后顿见虚候,其实既去,则调养易施也。扩充触长,无适而不可矣。此虚实之相 兼,大较如此。如夫虚实之相因而生,是亦不可不辨也。有人于此焉,脾气亏损,或久吐,
或久利,中气不行,驯至腹满、溺闭,此自虚而生实也。至其满极,则姑治其标,主以疏导 ,然不以扶阳为念,则土崩可待也。又有人焉,肾阴不足,下亏上盈,或潮热、心烦,或血 溢、痰涌,亦是虚生实者也。至其火亢,则姑治其标,专主清凉,然不以润养为念,则真元 竭绝矣。有人于此焉,肠 赤 ,腹痛后重,如其失下,则病积依然,而津汁日泄,羸劣日 加,此自实而生虚也。治法或姑从扶阳,然不以磨积为先,则邪胜其正,立至危殆。又有人 焉,肝气壅实,妄言妄怒,既而脾气受制,饮食减损,日就委顿,亦是实生虚者也。治法或 姑从补中,然不兼以清膈,则必格拒不纳矣。在仲景法,则汗后胀满,是自虚而实,故用且 疏且补之剂。五劳虚极,因内有干血,是自实而虚,宿食脉涩,亦自实而虚,故一用大黄 虫丸,一用大承气汤。盖干血下而虚自复,宿食去而胃必和也。此虚实相因而生之大略也。
要之,相兼者与相因者,病之新久,胃之强弱,尤宜参伍加思,亦是诊处之大关钥也。更论 虚实之兼挟,则表里上下之分,又不可不知也。实在表而里虚者,补其中而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