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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证治准绳疡医明王肯堂-第109页

、姜、桂、归、术、陈皮、半夏、炙草,温补其阳;夕用加减八味丸,滋其肝肾,各四剂而腐溃。但脓水清稀,盗汗自汗,内热晡热,脉浮而数,改用八珍汤。复发热而夜阳举,此肾虚而火妄动,仍用加减八味丸料煎服而安。又因怒动肝火,疮出鲜血二盏许,左关弦数,右关弦弱,此肝木侮脾,肝不能藏血,脾不能统血也,用十全大补兼用前药料,各二剂而血止,再用前药调理而痊。
一人仲夏,疽发背,黯肿尺余,皆有小头如铺黍状,四日矣,此真气虚而邪气实也。外用隔蒜灸,内服活命饮二剂,其邪稍退,仍纯补其气,又将生脉散代茶饮,疮邪大退。薛因他往,三日复视之,饮食不入,中央肉死,大便秘结,小便赤浊,曰:此间断补药之过也。盖中央肉死,毒瓦斯盛而脾气虚,大便不通,胃气虚而肠不能送。小便赤浊,脾土虚而宦陷。治亦难矣,急用六君加当归、柴胡、升麻,饮食渐进,大便自通,外用乌金膏,涂中央三寸许,四围红肿渐消,中央黑腐渐去,乃敷当归膏,用地黄丸料,与前药间服,将百剂而愈。 中翰郑朝用,背疽发热,吐痰,饮食无味,肌肉不生,疮出鲜血。
薛曰:此脾气亏损,不能摄血归源也,法当补脾胃。彼不信,用消毒凉血,加恶寒呕吐,始悟其言。用六君加炮姜、半夏、茯苓,数剂诸证悉退,又令用十全大补,疮口渐敛。后因饮食稍多,泄泻成痢,此脾胃虚寒下陷,用补中益气,下四神丸而痢止,继以六君子汤而疮愈。 封君袁怀雪,背疽发热作渴,脉数无力,用四物加黄柏、知母、玄参、山栀、连翘、五味、麦冬、银花,脉证渐退,又加白芷、参、 ,腐肉悉溃。因停药且劳,热渴仍作,乃与参、 、归、芷、炙草、山药、山萸、茯苓、泽泻、肉桂而安。又以六味地黄丸及十全大补而敛。 都宪周弘FS ,背患疽肿而不溃,脉大而浮,此阳气虚弱而邪气壅滞也,用托里散倍用参 ,反内热作渴,脉洪大鼓指,此虚火也,用前散急加肉桂,脉证顿退,仍用托里而愈。若以为热毒而用寒药,则误矣。太仆王 塘,初起因大劳,又用十宣散之类,加喘渴内热,脉大无力,此阳气自伤不能升举,下陷于阴分而为内热也。
薛以补中益气,加酒炒芍药、麦门冬、五味子,治之而愈。 上舍张克恭患此,内服外敷,皆寒凉败毒,遍身作痛,欲呕少食,晡热内热,恶寒畏寒。薛曰:遍身作痛,荣卫虚而不能营于肉里也;欲呕少食,脾胃虚寒而不能消化饮食也;内热晡热,阴血内虚而阳气陷于阴分也;恶寒畏寒,阳气虚弱而不能卫于肌肤也。此皆由脾胃之气不足所致。遂用补中益气汤,诸证渐退,又以十全大补汤,腐肉渐溃,又用六君子汤加芎、归,肌肉顿生而愈。 儒者周两峰,怀抱久郁,背脊患疽,肝脉弦洪,脾脉浮大,按之微细。以补中益气汤加桔梗、贝母,少用金银花、白芷,二剂肝脉顿退,脾脉顿复。乃以活命饮二剂,脓溃肿消,肝脉仍弦,此毒虽去而胃气复伤,仍用补中益气汤加茯苓、半夏而愈。 上舍蔡东之患此,薛用托里之药而溃,疮口尚未全敛,时值仲冬,兼咳嗽。薛曰:疮口未敛,脾气虚也,咳嗽不止,肺气虚也,法当补其母,一日与其同宴,见忌羊肉。薛曰:补可以去弱,人参羊肉之类是也,最宜食之,遂每日不彻,旬余而疮敛,嗽亦顿愈矣。 宪副屠九峰,孟春患此,色黯漫肿,作渴便数,尺脉洪数,此肾水干涸,当殁于火旺之际。不信,更用苦寒之药;复伤元气,以促其殁。京兆柴黼庵,仲夏患之,色黯微肿,发热烦躁,痰涎自出,小腹阴实。手足逆冷,右关浮涩,两尺微细。薛曰:此虚寒之证也,王太仆云:大热而不热,是无火也,决不能起。恳求治之,遂用大温补之药一剂,流涎虽止,患处不起,终不能救。 顾包泉老医,年六十有五,因盛怒疽发于背,大如盂,四围色黑,召疡医治之,用冷药敷贴,敷已觉凉。约曰:七八日后,为用刀去瘀肉。顾俟其去,曰:四围色黑,乃血滞,更加冷药,非其治也。乃更治热敷药,去旧药敷之。觉甚痒终夜,明日色鲜红, 肿亦消。惟中起数十孔如蜂房,一日许,又觉恶心作哕,视一人头如两人头,自诊曰:此虚极证也,用参附大剂进二服,视已正矣,不数日竟愈。
一妇因得子迟,服神仙聚宝丹,背生痈甚危。脉散大而涩,急以加减四物汤百余帖,补其阴血,幸其质浓,易于收敛。
卷之四 腰部(十三)
腰疽
或问:十四椎旁,腰肾之间,发疽何如?曰:此名连肾发,即下搭也。由房劳太过,致伤肾水,令人口干,寒热大作,百节俱痛,急服胜金丹、黄 内托散、活命饮加羌活、黄治之,稍缓溃烂透膜者死。若见咳嗽呕哕,腰间似折,不能俯仰,饮食不纳者死。溃而脓水清稀,腐烂腥秽,迷闷不醒,厥逆者不治。 一妇年逾七十,腰生一 ,作痒异常,疑虫虱所毒,诊脉浮数。齐氏曰:脉浮数,反恶寒者,疮也。翌日复诊,脉乃弱。予谓:未溃而脉先弱,何以收敛?况大便不通,则真气已竭,治之无功。固请,不得已,用六君子加藿香、神曲,饮食渐进,大便始通,更用峻补之剂,溃而脓清作渴,再用参、 、归、、麦门、五味而渴止。喜曰:可无虞矣!予曰:不然。不能收敛先入之言也,彼疑。更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