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前倍增,精神始旺。
黄之侄倩孙培之,得吴与辰金铅丸。有一比邱患山疟,久不止,与一丸服之,减半。盖山疟属元气虚寒,
金铅丸能助阳气,故两丸竟愈。
张路玉治张怡泉,恒服参、附、鹿角胶等阳药,而真阴向耗,年七十五,七月病疟,误进常山截疟一剂,
遂人事不省。六脉止歇,按之则二至一止,举之则三五至一止。惟在寒热之际,诊之则不止,热退则如前。此 真气衰微,不能贯通于脉。及寒热时,邪气冲激,经脉反得开通,此虚中伏邪之象。为制方,常山一钱,酒拌,
同人参五钱焙干,去常山,但用人参,以助胸中大气而祛逐之。因常山伤犯中气而变剧,故仍用之为向导耳。
昼夜连进二服,遂得寝。但寒热不止,脉止如前,乃令日进人参一两,作二次服,并与稀粥助其胃气,数日寒 热止,脉微续而安。(雄按∶谈脉有理,用药可法。)
顾玉书疟发即昏睡呓语,痞胀呕逆。切其气口,独见短滑,乃有宿滞之象。与凉膈散,易人中黄,加草果 仁,一剂而霍然。
金氏子八月间患疟,发于辰戌丑未,至春,子午卯酉,每增小寒热,直至初夏。诊其脉如丝,面青唇白,
乃与六君子加桂、附。四服不应,每服加人参至一两,桂、附各三钱,辰戌丑未之寒热顿止,子午卯酉之寒热 更甚。此中气有权,而邪并至阴也。仍与前药四服,面色荣,食进,寒热悉除。后与独参汤送八味丸,调理而 安。
顾文学年逾八旬,初秋患瘅疟,昏热谵语,喘乏遗溺。或以为伤寒谵语,或以为中风遗溺,危疑莫定。张 曰∶无虑,此三阳合病,谵语遗溺,口不仁而面垢,仲景暑症,原有是例。遂以白虎加人参,三啜而安。同时 顾文学夫人,朔客祈连山,皆患是症,一者兼风,用白虎加桂枝,一者兼湿,用白虎加苍术,俱随手而瘥。或 问今岁疟脉不弦之故。曰∶疟属少阳经证,其脉当弦,而反不弦如平人者,以邪气与正气浑合不分故也。《金 匮》云∶温疟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烦疼,时呕,白虎加桂枝汤主之。当知脉既不弦,便非风木之 邪,即不当用柴胡少阳经药,岂可以常法施治乎?
张飞畴治沈子嘉,平昔夏间,脐一着扇风则腹痛,且不时作泻,六脉俱微数。此肾脏本寒,闭藏不密,易 于招风也。下寒则虚火上 ,故脉数。与六味去泽泻,加肉桂、肉果、五味、白蒺藜,作丸服,由是脐不畏风,
脾胃亦实。明秋患疟,医用白虎、竹叶石膏等,疟寒甚而不甚热,面青足冷,六脉弦细而数。用八味丸,二倍 桂、附作汤,更以四君合保元,早暮间进,二日疟退,调理而愈。
高鼓峰治曹献 室人,十一月病疟,发则头重腰痛,寒从背起,顷之,壮热烙手,汗出不止。曰∶此太阳 经疟也,用大青龙汤。曹曰∶病来五六日,委顿甚矣。且病者禀素怯弱,又他医言有汗要无汗,带补为全。今 汗如此,而复用此药,恐不能当。高笑曰∶第服此,其病自除。当晚汗犹未止,进一大剂,即熟睡,次日不发。
逾日,以补中益气调理而痊。(全在认症明白,故能谈笑自若。)
徐方虎病三阴疟,已四年矣,幸所治皆武林名医,服药得法,不致溃败。(刻薄而善占地步。)用人参几十余斤,
然年久病深,至是遂不能支,形肉尽脱,饮食不进,每觉有气从左胁上冲,即烦乱欲脱,奄奄几殆。乃重用桂、
附、白芍、地黄,加以养荣逐积之药,冬至日正发期,是日遂不至。(予从侄藻明业医,患此治不效。偶端午大 啖黄鱼,竟愈。又数人患此,遇朔日亦痊。)附方∶用何首乌五钱,陈皮二钱,青皮三钱。酒一碗,河水一 碗,煎至一碗,温服。治疟不论久近即愈。
张三锡治翁氏妇,久疟,食少汗多,用六君子加黄连、枳实,月余不应。因悟连、枳之过,纯用补剂,又 令粥多于药而食进,再加附子三分半,一服而痊。
张三锡云∶《准绳》载一妇人,夏患疟,用柴胡、升麻、葛根、羌活、防风之甘辛气清,以升阳气,使离于 阴,而寒自已;以知母、石膏、黄芩之苦寒,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而热自已;以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
使不得交并;以穿山甲引之;以甘草和之。一剂而止。
有人患久疟,诸药不效,或教以灸脾 即愈。更一人亦久患疟,闻之亦灸此穴而愈。盖疟多因饮食得之,
故灸脾俞即效。
陆祖愚治朱襟湖,六旬外,肩上忽生疖毒,因褪衣敷药,致感冒成疟。(要知疖毒本由伏暑,又因遇寒,
遂发疟耳。)脉浮虚,乃于补气血药中,加疏表之味。数剂后,脓溃而精神愈惫,遂加参、 两许。六七日后,
疟虽轻而未止。有人谓斩鬼丹之妙,不可胜言,次早水吞一服。少顷,寒热愈炽,呕吐不止,昏晕异常,喘气 不定。乃用甘草为君,黄连为臣,佐以金银花、藿香,开胃解毒。晕吐止,乃用大剂人参、何首乌。数服疟止,
再用养血补托,收敛生肌,肿毒消而全愈。
陈雅仲四月初过仙霞岭,陡遇狂风骤两,雨具徒施,遍身俱湿,宿店又无火焙,兼长途劳顿,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