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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续名医类案-第353页

意大率归重太阴一经。盖以手太阴属肺,主皮毛,足太阴属脾,主肌肉。肺金恶寒而易于感,脾土 恶湿而无物不受。观其用丁香、官桂,所以治肺之寒也;用附、术、半夏,所以治脾之湿也。使其肺果有寒,脾 果有湿而兼有虚,量而与之,中病即止,何伤之有哉?今也不然,徒见其疮之出迟者,身热者,泄泻者,惊悸 者,气急者,渴而思饮者,不问寒热虚实,率投木香、异功等散,间有偶中,随手获效。设或误投,祸不旋踵。
何者?古人用药制方,有向导,有监制,有辅佐,有因用。钱氏方固未尝废细辛、丁香、白术、参、 ,
率有监制辅佐之药,不专务于温补也。然其用寒冷者多,而于辅助一法,略开端绪,未曾深及。痴人之前,不 可说梦,钱氏之虑至矣。亦将以候达者,扩充广而用之。虽渴者用温药,痒塌者用补药,自陈氏发之,回出前 辈。然其多用桂、附、丁香等燥热,恐未为适中也。何者?桂、附、丁香辈,当有寒而虚者,固是的当。虚而 未必寒者,其为害当何如?陈氏立方之时,必有夹寒而痘疮者,其用燥热补之,固其宜也。今未夹寒而用一偏 之方,宁不过于热乎?予尝会诸家之粹,求其意而用之,实未敢据其成方也。
王节斋曰∶近时小儿痘疮,多用陈文中木香异功散,殊不知彼时立方,时为运气在寒水司天,时令又值严 冬大寒,为因寒郁遏,痘疮不红绽,故用辛热之剂发之。今人不分时令寒热,一概施治,误人多矣。
又曰∶丹溪痘疮治法,最为明备。近世通用陈文中异功等方,乃一偏之术。若痘疮虚怯淡白痒塌,此属虚 寒,宜用陈文中方。若发热壮盛,齐涌紫色燥痒,此属热毒,宜凉血解毒。自陈文中方盛行后,属虚寒者率得 生,属热毒者悉不救。痘是胎毒,古人治法,只是解毒,然气血虚则毒瓦斯不出,反不能成浆,故陈文中之法,
亦千载妙诀,补前人之所未备者。但温补之法既行,而解毒之旨遂隐,故救得一边,又害一边。今必详究丹溪,
二法通用,斯无弊也。
魏直曰∶痘浆数日隔顶,浆滞不行,或风寒所阻者,宜用水杨叶,无叶用枝五斤,流水一大釜,煎汤温浴 之,如冷添汤。良久,照见累起有晕丝者,浆行也。如不满,再浴之。力弱者,只洗头面手足。如屡浴不起者,
气血败矣,不可再浴。始出及痒塌者,皆不可浴。痘不行浆,乃气涩血滞,腠理固密,或风寒外阻而然。浴令 暖气透达和畅,郁蒸气血通彻,浆自贯满,功非浅也。若内服助血气药,藉此发之,其效尤速。直见一妪,用 此有验,即得其方行之,百发百中,慎毋忽也。古无此法,故详注之。(水杨,乃草也,非杨柳之杨。人家有 小儿出痘者,宜先收取,否则一时难觅。)
安庆张氏传种痘法,云已三世。其法∶先收稀痘浆,贮小瓷瓶,遇欲种者,录小儿生辰,焚香致几上,随 将黄豆一粒,敷以药,按方位埋土中,取所贮浆染衣衣小儿。黄豆三日萌芽,小儿头发热,五日豆长,儿痘亦 发,十日而萎,儿病随愈。自言必验。
福山戍卒遇一醉虎,缚献王大将军辕门,将军剖肉分赠郡绅云∶小儿食之,可以稀痘。
李捷用头生鸡子三五枚,浸厕坑内五七日取出,煮熟与食。数日再食一枚,永不出痘。徐都司得于淅人之 方。
朱丹溪治一叟,发热而昏倦,其脉大而似数,与参、 、归、术、陈皮大料,二十剂而痘出,又二十剂而 脓泡成,身无完肤,又六十剂而安。
痘症有二,一曰血热毒盛,一曰气虚毒盛。气虚者,可以徐补。血热毒盛者,势必亟。一发热便口渴面赤,
气喘狂躁,谵语,此其证也。一见点即宜凉血解毒,急磨犀角汁多饮之,十可疗四五,稍迟难救矣。又有血热 兼气虚者,初发先服凉血解毒之剂,五六朝后,可以并力补气助浆。若初时不早凉血,则毒不解,延至六七朝,
势必以参、 助浆,浆必不来,反流毒火。又有血热毒盛似气虚者,初热放点,神思昏乱,足冷,痘色白如水 窠。惟有唇肿口渴,辨其火症,医者反以气虚治之,十无一生。(《广笔记》。)
叶天士曰∶论痘首推钱仲阳、陈文中二家。钱用寒凉,陈用温热,确乎相左。丹溪祖钱非陈,分解毒、和 中、安表为要。以犀角地黄汤为主方,举世宗之,莫敢异议。后之万氏,以脾胃为主,魏氏以保元为主,皆从 二家脱化。费建中救偏,悉以石膏、大黄,(徐灵胎曰∶最不通。)胡氏辄投汗下,松江东地多宗秦镜明,
京口江宁咸推管柽《保赤》,吾苏悉遵翁仲仁《金镜录》,可谓家喻户晓者。其所长在乎看,不在乎治,看法 精确,有可以前知之巧妙。后之翟氏、聂氏,深以气血盈亏,解毒化毒,分晰阐扬钱、陈底蕴,超出诸家。
因分别太多,读者目眩心愦,不若翁仲仁刍荛悦口也。然眼目之功,须宗翁氏,而汇治讲究,参之诸家可矣。
(徐灵胎曰∶痘症因时而变,不但历代不同,隔数十年亦有小变。钱仲阳时,所说痘症痘形,与今大不相同,
其方亦迥别。神而明之,必合历代之言而参观之也。)
大凡发热三日,而后见点是其常,即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