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举人,常语人曰∶予常小腹甚痛,百药不应。一医为灸关元十余壮,次日茎中淫淫而痒,视之如 虫,出四五分,急用铁钳扯出,长五六寸,连日虫出,如是痛不复作。初甚惊恐,后则视以为常,皆用手扯,此亦偶中 也。仲景云∶火力虽微,内攻有力,虫为火力所逼,势不能容,故从溺孔出也。其人善饮,胃内膀胱不无湿热,遇有留 血瘀浊,则附行蒸郁为虫矣,经云∶湿热生虫有是理也。
《王逋肱蚓庵琐语》云∶新安程孝廉,名光礼,字奕先,奉吕祖甚虔,忽有黑气入 中,似觉妇女之阴相接,其精 大泄,符药不愈。一日遇一道人,教其佩麝香可愈。初佩不多未验,后佩两余,其祟遂绝。予友盛鹤江亲闻奕先自述如 此。
《东轩主人述异记》云∶绍兴周山吴公弼妻章氏,病痿十余年,忽变淋漓,小便不通,卧床不起,医药罔效。有老 姨婆年八十余,曰∶此症我曾见过,非药可治,必产一石卵方愈。众皆不信,又年余,至康熙三十七年五月,产一石 卵,大如鹅蛋,光滑有细纹,以斧击之,毫无所伤,其卵至今尚在,章氏前症霍然俱愈。
青林治一妇产后因子死,经断不行者半年,一日小腹忽痛,阴户内有物如石硬,塞之而痛不禁,众医莫识。青林 曰∶此石瘕病也。用四物加桃仁、大黄、三棱、槟榔、元胡、附子、泽泻、血竭,三剂而愈。
李东垣治一富者,前阴间尝闻臊臭,又因连日饮酒,腹中不和,求东垣治之。曰∶夫前阴者,足厥阴之脉络,阴气 出其挺末,臭者心之所主,散入于五方为臭,入肝为臊臭,此其一也。当于肝中泻行间,是治其本,后于心经泻少冲,
以治其标。如恶针,当用药治之,治法当求其本。连日饮酒,夫酒者气味俱能生湿热,合于下焦为邪,故经云∶下焦 如渎。又云∶在下因而竭之,酒者是湿热之水,亦宜决前阴以去之,是合下焦二法治之,龙胆泻肝汤是也。
吕沧洲治一人年五十余,色苍黑,素善饮,忽玉茎坚挺,莫能沾裳,不能屈腰作揖,常以竹篦为弯弓状,拦于玉 茎之前,但小溲后即欲饮酒,否则气不相接,盖湿热流入厥阴经而然也,专治厥阴湿热而愈。
一宠外家年三十余,凡交合则觉阴中隐痛,甚则出血。按其脉,两尺沉滞而涩,用补血散寒之剂不愈。因思药与病 对,服而不效,恐未适至其数也,偶检《千金方》,用蛇床子散绵裹纳其中,二次遂愈。
薛己治一产妇子宫历大,二日方收,损落一片殊类猪肝,面黄体倦,饮食无味,内热晡热,自汗盗汗。用十全大 补汤二十余剂,诸症悉除,仍复生育。
唐与正治吴巡检,病不得溲,卧则少通,立则不能点滴,遍用通药不效。唐问其平日,自制黑锡丹常服,因悟曰∶ 此必结砂时,硫飞去,铅不死,铅入膀胱,卧则偏重,尤可溲,立则止塞水道,故不通。取金液丹三百粒,分十服,瞿 麦汤下,铅得硫则化,水道自通。
孙东宿治都察院衷洪溪,发热口渴,因解燥渴而过食冰浸瓜梨,遂成泄泻,小水短少。医以胃苓汤加滑石、木通、
车前,利之而泻止,大便又因之结燥,艰涩不堪,乃用润肠丸,复泻不止。又进以前通利之剂,泻虽止,而小便不得流 通直遂,脐下胀急,立起解之,则点滴不出,卧则流之不竭,以频取夜壶,至通宵不得寐也。治半年余,而精神削,
寝食废。孙至告其受病之源,探其脉两寸短弱,关缓大,两尺洪大,曰∶此余暑未解,原素善饮,湿热流于下部也。先 以益元散三钱,煎香茹汤进之,略无进步。次早复诊,六脉如昨,孙思之而恍然悟曰∶此症尿窍不对也。《内经》云∶ 膀胱者脬之室也。脬中湿热下坠,故立解而窍不对,小水虽滑,滑而流,亦不能通达直遂,故了而不了也。治惟提补上 中二焦元气,兼清下焦湿热,斯得矣。又有一法,今气虚下陷已久,一二剂未能取效,安得复枕而睡?且此不寐,非心 血不足之故,因着心防闲,小便之了而不了,而不敢寐也。暂将布衬于席上,不必防而其流出,又免取夜器,而劳动其 神,自然睡熟矣。以补中益气汤加黄柏、知母,祛下焦之湿热,夫清热升,则浊阴自降,脬无湿热则不下坠,窍可对而 病可瘳矣。服之嗒然一睡,神气顿回如未病者,调理四日而病即安。
李寅齐患血淋二年不愈,每发十余日,小水艰涩难出,窍痛不可言。将发必先面热牙疼,后则血淋,前数日饮汤喜 温,再二日喜热,又二日非冷如冰者不可,燥渴之甚令速汲井水,连饮二三碗,犹以为未足,未发时大便燥结,四五日 一行,已发则泻而不实,脉左寸短弱,关弦大,右寸下半指与关皆滑大,两尺俱洪大,据此中焦有痰,肝经有瘀血也。
法当去瘀生新,提清降浊。用四物汤加杜、牛膝补新血,滑石、桃仁消瘀,枳实、贝母以化痰,山栀降火,柴胡提清 气,二十帖而诸症渐减,再以滑石、黄柏、知母各一两,琥珀、小茴香、桂心各一钱半,元明粉三钱,海金沙、没药各 五钱,茅根汁熬膏为丸,每服一钱,空心及晚,茅根汤送下而愈。
一妇腹中微疼,经行不流利,喉痛,四肢麻木作战,不知饥饿,左脉洪大,如豌豆大。以川乌、香附、麦芽、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