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食猪肉粥,其病复笃,而病者仍有粪逼之苦,医者前因元明粉之峻有伤肠胃,不敢复用,乃改用郁李仁以滑之,尖槟榔直抵肛门者,仍希一泻,岂知不但不泻,其舌之上半截挨左处现有如山楂色之苔,刻即回用肃肺和肝之药,其苔又转回淡黄之色(其苔未变山楂色之前本属淡黄色)。
其脉,右手寸关浮数,然浮取则带小象,中取则略大;左手之脉,亦一如右手,惟比较小些。两目青龙略达四白。双足不能步履。两手接举物件,有些振动。腹不见饥,口不欲食,且不欲言,言则低微,凡饮食入腹,其腹部即格外发热,其气炙手,兼见脐上跳动等证。兹问数则,统希答复。
复函:气机窒滞,运化无权,议补议攻,皆非计也,补则气机愈滞,攻则正气益伤,当以轻清流动之品,先展其气机。
北沙参四钱生白芍三钱长须谷芽四钱枇杷叶(去毛)三钱鲜竹茹三钱鲜菖蒲三钱白茯苓三钱梗通草八分越一月,刘君来信道谢,言此方服二十三剂,而病如失,轻方愈重病,实出意外,并乞再与补方。余回信。劝乃翁薄滋味以养胃,游山水以养性,精神之补,较之药方功效相等也。
二十三、李××君函:士谔大医师伟鉴:敬启者,昨阅《医学南针》。藉悉先生并可通函治病,兹特恳请代为拟方,谨将病状开录如下:敝人自民二十二年即患大便带血夹脓,似痢非痢,鸡鸣起泻,日五六次,或八九次,时觉腹疼,所幸一显就过,千方百药,莫能奏效,时轻时重,实难除根,所便脓血,或在便前,或在便后,更有时统便全系脓血。大便绝少。惟在鸡鸣泻时大便较多,而脓血较少或无,早饭后则脓血多焉,时觉肠鸣,该症现已二年有馀,渐渐肌肉削瘦,四肢无力,精神颓萎,惟因饮食未减,故略能支持。顺祝台绥。车××。复函:便脓血,兼五更泻已历二载,形体瘦削,中虚可知,法与补中。。潞党参三钱生绵芪三钱黑姜一钱土炒白术三钱炙甘草八分鸡血藤胶三钱参三七二钱炒阿胶二钱扁豆衣三钱加升麻七分柴胡八分[此肠红肾泻也,方中鸡血藤胶乃治血症虚损要药。]二十四、谌××君函:士谔先生:鄙人现年45岁,十年前不断涉足花柳场所,现在则仅有吸纸烟嗜好,民十八年在上海时,头部忽发昏眩,睁眼闭眼,什物旋转如走马灯,几欲倒地,继即汗出如渗,为时约十分钟始已,继即作呕欲吐,以后每年约照样发二三次,至二十三年,几每月必发一次,时间约三四分钟,惟已无汗。眩晕后仍欲呕吐,投以豆蔻始已。
继求友人处检验血液,认为含有梅毒,经注射606,并服药粉共六次,至今约一年,眩症未发,(此一年中并练习太极拳,每天一次。每日两餐,每餐饭二碗半:早吃点心一次。每晨七时起,每晚至迟十一时以前入睡。每早必大便一次。)至全部身体现状,自腰以上颇为发达,头部尤甚,腰以下则甚瘦,今烦先生者,即头部特别发达,头部皮肤太紧,稍一用力,颈部筋即胀起露出,同时面部及眼球亦红胀,如低头拾物或作事,亦有同样情状,敢问服何药方能免去以上病态,敬函询高明于《金钢钻报》上赐示为感。
谌××。
复函:此肝升太过,肺降无权也,宜服降气平肝之剂,希就楚地名中医诊治,安心服药,自能全愈。
二十五、胡××君函:士谔先生惠鉴:久钦道范,弥切驰思,识荆无缘,徒怀慕蔺,兹恳者,敝友朱君每届冬令遍身干燥发痒,难过无比,偶一搔抓,非至皮破血出不能罢休,因此务乞赐一良方,不胜感激。嵩此即请壶安。
胡××。
复函:此风燥也,病虽不重,极难治。
桑叶杭菊各三钱薄荷一钱三味泡汤,代茶服。(此由血虚风燥,可加竹二青、生白芍、丹皮、生地。]二十六、王××君函:陆士谔先生大鉴:径启者,不佞内子,素患经带疾。于兹有年,初遍服市上调经药剂,以其无见功效,乃延医诊视,亦无甚差异。久仰先生乃医界泰斗,妇科圣手,谨将详细情状,录呈奉教,即遵论症例汇上四元,敬恳赐示有效良方,俾得早脱苦海,不胜铭感,翘首切望之至。专此并请大安。王××。1、经过内子身体素弱,盖产于母之病后,先天不无影响,成年后,月信仅最初数月准期,以后则常后行、带盛,然于身体,尚不觉有甚关系也。婚后初无异于前,适后渐久,每于经前即腰酸,经行腹痛,经色时而红黑,时而淡黄,自服乌鸡白凤丸(丸烧猪肉,月服一次。)后,经即前行。本年六月间曾因血热妄行,(据当时医生所断)经血由鼻管流出,卧病多日,服药后鼻血即止,月信仅病后翌月对行一次,以后即月或行一次。或二次,病象无殊于前也。
2、现在月信仍不调,月行一二次无定,(上月旧历二十二日行而本月初九日复来)经量少色淡,面色枯黄。经血来时,腹部闷胀,时作阵痛,带甚盛(色白)多时犹经血之来潮也。心悸,头时眩,掌心热,小便不清(呈红黑色),大便数日一通。胃不健,食量不多,腹时作雷鸣,右足麻木。
3、医言:敝医生多断为“肝郁症”,谓“即不宜补,复不能猛攻,惟和解一途”。
4、服过药品:天寿堂姑嫂丸,天喜堂调经丸,三友实业社妇女救苦丸(仅用一粒,取药时白带甚多。)及日本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