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留饮所膈,伏而不行,其证欲下利,利反快,似乎留 饮欲去,然虽欲去不能去也。心下续坚满,可见留饮之末,已及于肠,留饮之根,仍着于胃,不 其根,饮必不去,故 立是方。甘遂甘草大相反者,合而用之,俾其向留着之根,尽力一 ,得留者去,而药根已不存矣!正《内经》有故无 殒之义也。又加白蜜同煎,留恋其药,不致迸入无过之地。其用半夏、芍药者,入土中成其上满,半夏益土,芍药伐木,
抑何神耶?后世方书,并甘草删去,神奇化为拘腐,制本立论,皆中人以下之事矣,竟何益哉?
\x合论木防己汤葶苈大枣泻肺汤防己椒目葶苈大黄丸三方\x 三方皆治支饮,上入膈中,而有浅深次第之分。首一 方先治其肺,中一方颛治其肺,后一方兼治肺府所传之府。盖支饮上入于膈,逼近心肺,奥援肾邪。本文云∶其人喘满,
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汤主之;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不愈者,
去石膏加茯苓芒硝。盖以支饮上入,阻其气则逆于肺间,而为喘消;阻其血则杂揉心下,而为痞坚,肾气上应,其色 黑,血凝之色亦黑,故黧黑见于面部。然且姑缓心肾之治,先治其肺,肺之气行,则饮不逆而俱解耳。木防己味辛温,
能散留饮结气,又主肺气喘满。石膏辛甘微寒,主心下逆气,清肺定喘。人参甘美,治喘消膈饮,补心肺不足。桂枝辛 热,通血脉,开结气,宣导诸气,在气分服之即愈。若饮在血分,深连下焦,必愈而复发,故去石膏气分之药,加芒硝 入阴分,开痞结,消血。石膏与茯苓,去心下坚,且伐肾邪也。葶苈大枣汤,大泻其肺气,亦以气停故液聚耳。防 己椒目葶苈大黄丸,治腹满口舌干燥,肠间有水气之证,乃肺气 郁于上,以致水饮不行于下,而燥热之甚,用此丸急 通水道,以救金气之 郁,不治上而治其下,故用丸剂也。
\x合论小半夏汤小半夏加茯苓汤外台茯苓饮三方\x 前一方,治支饮呕而不渴者,支饮上入膈中而至于呕,从高而 越,其势最便。但呕家本当渴,渴则可征支饮之全去,若不渴,其饮尚留,去之未尽也,不必加治。但用半夏之辛温,
生姜之辛散,再引其欲出之势,则所留之邪自尽矣。中一方,亦治卒呕吐者,但多心下痞,膈间有水,眩悸,故加茯苓 以去水,伐肾而安心也。后一方,加人参、枳实、橘皮,尤为紧要,治积饮既去,而虚气寒满其中,不能进食,此证最 多,《金匮》蚤附外台一方,启诱后人,非天民之先觉而谁?
\x合论泽泻汤浓朴大黄汤二方\x 二方之治支饮,俱从下夺,而有气血之分,前后之辨。首一方,为支饮之在心下 者,阻其阳气之升降,心气郁极,火动风生,而作冒眩。惟是不治其冒眩,但利小便以泄其支饮,则阳自升而风火自息。
仲景制方每多,若此后一方,治支饮之胸满者,夫支饮而至胸满,在仲景自用大小陷胸汤治之。此方乃承气之法,止可 施于伤寒无形,气分热结,而乃以治有质之痰饮,非仲景丝丝毕贯之法矣。其为编书者误入,更复何疑。
\x论五苓散一方\x 本文云∶假令瘦人脐下有悸,吐涎沫而癫眩,此水也,五苓散主之。此寻常一方耳。深维其义,
譬如以手指月,当下了然。盖瘦人木火之气本盛,今以水饮之故,下郁于阴中,挟其阴邪鼓动于脐,则为悸;上入于胃,
则吐涎沫;及其郁极乃发,直上头目,为癫为眩。《巢氏病源》云∶邪入之阴则癫,夫阳郁于阴,其时不为癫眩,出归 阳 位,反为癫眩者,夹带阴气而上也。故不治其癫眩,但散其在上夹带之阴邪,则立愈矣。散阴邪之法,固当从表,然不 如五苓散之表法为长,以五苓散兼利其水耳。今世之用五苓散者,但知其为分利前后水谷之方,不知其为分利表里阴阳 之方。方下所云∶多饮暖水汗出愈之文,总置不录,何其浅耶!不但此也,即如小青龙一方,世但知为发表之轻剂,全 不知其为利小水而设。夫山泽小龙,养成头角,乘雷雨而直奔沧海,其不能奋髯而升天,奚待问哉!所以《金匮》治支 饮五方,总不出小青龙一方为加减,取其开通水道,千里不留行耳。
后世治痰饮有四法∶曰实脾、燥湿、降火、行气。实脾燥湿,二陈二术,最为相宜,若阴虚则反忌之矣。降火之法,
须分虚实∶实用苦寒,虚用甘寒,庶乎可也。若夫行气之药,诸方漫然,全无着落,谨再明之。风寒之邪,从外入内,
裹其痰饮,惟用小青龙汤,则分其邪从外出,而痰饮从下出也。浊阴之气,从下入上,裹其痰饮,用茯苓浓朴汤,则分 其浊气下出,而痰饮上出也。多怒则肝气上逆,而血亦随之,气血痰饮,互结成癖,用柴胡鳖甲散以除之。多忧则脾 气内郁,而食亦不食,气食痰饮,亦互结成癖,用清痰丸以除之。多欲则肾气上逆,直透膜原,结垒万千, 胀重坠,
不可以仰,用桂苓丸引气下趋,痰饮始去也。
虚寒痰饮少壮,十中间见一二。老人小儿,十中常见四五。若果脾胃虚寒,饮食不思,阴气痞塞,呕吐涎沫者,宜 温其中。真阳虚者,更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