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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医述-第394页

滑利;
表邪未解者,忌收涩;气滞者,忌闭塞;经滞者,忌寒凝。凡邪火在上者,不宜升,火得升而愈炽矣;沉寒在 下者,不宜降,阴被降而愈亡矣。诸动者,不宜再动。如火动者,忌温暖;血动者,忌辛香;汗动者,忌疏散;
神动者,忌耗伤。凡性味之不静者,皆所当慎。其 于刚暴更甚者,则在不言可知也。诸静者不宜再静,如沉微细弱者,脉之静也;神昏气怯者,阳之静也;肌体 清寒者,表之静也;口腹畏寒者,里之静也。凡性味之阴柔者,皆所当慎。其于沉寒更甚者,又在不言可知也。
夫阳主动,以动济动,火上添油也。不焦烂乎?阴主静,以静益静,雪上加霜也。不寂灭乎?不知此义,又何 和剂之足云。○攻方之制,攻其实也。凡攻气者,攻其聚,聚可散也。攻血者,攻其淤,淤可通也。攻其坚,
在脏者可破可培,在经者可针可灸也。攻痰者,攻其急,真实者暂宜解标,多虚者只宜求本也。但诸病之实有 微甚,用攻之法分轻重。大实者,攻之未及,可以再加;微实者,攻之大过,每因致害。凡病在阳者,不可 攻阴。病在腑者,不可攻脏。若此者邪必乘虚内陷,所谓引贼入门也。病在阴者,勿攻其阳。病在里者,勿攻 其表。若此者,病必因误而甚,所谓自撤藩蔽也。大都治宜用攻,必其邪之甚者也。其若实邪果甚,自与攻药 相宜,不必杂之补剂。盖实不嫌攻,若但略加甘滞,便相牵制。虚不嫌补,若但略加消耗,便觉相妨。所以寒 实者最不喜清,热实者最不喜暖。然实而误补,不过增病,病增者可解;虚而误攻,必先脱元,元脱者无治矣。
其或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此又当酌其权宜,不在急宜攻急宜补之例。虽然,凡用攻之法,所以除凶剪暴也。
然惟必不得已乃可用之,若或有疑,须加详慎。盖攻虽去邪,无弗伤气,受益者四,受损者六,故攻之一法,
实自古仁人所深忌者,正恐其成之难,败之易耳。○散方之制,散表证也。观仲景太阳证,用麻黄汤;阳明证,
用葛根汤;少阳证,用小柴胡汤。此散表之准绳也。后世宗之,而复不能用之,在不得其意耳。盖麻黄之气峻 利而勇,凡太阳经阴邪在表者,寒毒既深,非此不达,故制用此方,非谓太阳经药,必须麻黄也。设以麻黄治 阳明、少阳之证,亦寒无不散,第恐药方太过,反伤其气,岂谓某经某药,必不可移易,亦不过分其轻重耳。
故如阳明之葛很,未有不走太阳、少阳者;少 阳之柴胡,亦未有不入太阳、阳明者。但用散之法,当知性力缓急、气味寒温之辨,用得其宜,诸经无不妙也。
如麻黄、桂枝,峻散者也;荆、防、紫苏,平散者也;辛、芷、生姜,温散者也;柴、葛、薄荷,凉散者也;
羌活、苍术,能走经去湿而散者也;升麻、川芎,能举陷上行而散者也。第邪浅者忌峻利,气弱者忌雄悍,热 多者忌温燥,寒多者忌清凉。凡热渴烦燥者喜干葛,而呕恶者忌之;寒热往来者宜柴胡,而泄泻者忌之;寒邪 在上者宜升麻、川芎,而内热火升者忌之。此性味之宜忌所当辨也。至于相配之法,则尤当知要。凡以平兼清,
自成凉散;以平兼暖,亦可温经。宜大温者,以热济热;宜大凉者,以寒济寒。此其运用之权,则毫厘进退自 有伸缩之妙,又何必胶柱刻舟,以限无穷之变哉!○寒方之制,为清火也,为除热也。夫火有阴阳,热分上 下。方书咸谓黄连清心,黄芩清肺,石斛、芍药清脾,龙胆清肝,黄柏清肾。是亦胶柱法也。凡寒凉皆能泻火,
岂有凉此而不凉彼者,但当分其轻清重浊,性力微甚,用得其宜,则善矣。夫轻清者,宜以清上;重浊者,宜 于清下。性力之浓者,能清大热;性力之缓者,能清微热。以攻而用者,去实郁之热;以利而用者,去癃闭之 热;以补而用者,去阴虚枯燥之热。然火之甚者,在上亦宜重浊;火之微者,在下亦可轻清。夫宜凉之热,皆 实热也。实热在下,自宜清利;实热在上,不可升提。盖火本属阳,宜从阴治,从阴者宜降,升则反从阳矣。
《经》曰∶高者抑之,义可知也。外如东垣有升阳散火之法,此以表邪生热者设,不得与伏火内炎者并论。
○热方之制,为除寒也。夫寒之为病,有寒邪犯于肌表者,此皆外来之寒,人所易知。至于本来之寒,生于无 形无响之间,人之病此者最多,人之知此者最少。丹溪曰∶气有余,便是火。余续之曰∶气不足,便是寒。夫 今人之气有余者,能十中之几?其有或因禀受,或因丧败,以致阳气不足者,多见寒从中生,而阳衰之病无所 不致。第其由来者渐,形见者微,当其未 觉,孰为之意?及其既甚,始知治难。矧庸医无识,每以假热为真火,因复毙于无形无响者,又不知其几。故 惟高明之士,常以阳衰根本为忧,此热方之不可不知也。然用热之法,尚有其要。以散兼温,散寒邪也;以行 兼温,行寒滞也;以补兼温,补虚寒也。第多汗者忌姜,姜能散也;失血者忌桂,桂动血也;气短怯者忌故纸,
故纸降气也。凡气香者,皆不利于气虚;味辛者,多不利于血证。是用热之概也。至于附子之辨,今之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