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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医贯-第35页

其皮肤不任风寒。而生寒热。盖脾胃之气 下流。使谷气不得升浮。是春生之令不行。则无阳以护其荣卫。遂不任风寒。而生寒热。此皆脾胃之气不足所 致也。然与外感风寒之证。颇同而实异。内伤脾胃。乃伤其气。外感风寒。乃伤其形。伤其外则有余。有余者 泻之。伤其内则不足。不足者补之。汗之下之吐之克之之类。皆泻也。温之和之调之养之之类。皆补也。内伤 不足之病。苟误认作外感有余之证。而反泻之。则虚其虚也。实实虚虚如此死者。医杀之耳。然则奈何。唯当以 辛甘温剂补其中。而升其阳则愈矣。经曰。劳者温之。损者温之。又曰。温能除大热。大忌苦寒之药。损 其脾胃。今立补中益气汤主之。夫因饥饱劳役。损伤脾胃。或专因饮食不调。或专因劳力过度。或饥饱之后。
加之劳力。或劳力之后。加之饥饱。皆为内伤。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 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自 汗。损其元气。上喘气短。人参以补之。心火乘脾。须炙甘草之甘。以泻大热。而补脾胃中元气。若脾胃 急痛。并大虚腹中急缩者。宜多用之。经曰。急者缓之。白术苦甘温。除胃中热。利腰脐间血。胃中清气在 下。必加升麻柴胡以引之。引黄 甘草甘温之气味上升。能补卫气之散解而实其表也。又缓带脉之缩急。二味皆 苦平。味之薄者。阴中之阳。引胃中清气升于阳道。及诸经生发之气。以滋春气之和也。气乱于胸 中。为清浊相干。用去白陈皮以理之。清升而浊自降矣。胃气虚不能升浮。为阴火伤其生发之气。荣血大亏 。荣气不营。阴火炽起。日渐熬煎。血气日减。心主血。减则心无所养。致使心乱而烦。故以当归和之。如烦犹 未止。加服地黄丸。以补肾水。水旺而心火自降。以手扪之。而肌表热者。表证也。只服补中益 气汤一二服。得微汗则已。非止发汗。乃阴阳气和。自然汗出也。
如精神短少。倍加人参五味子。如头痛。加蔓荆子。如头痛有痰沉重。乃太阴痰厥头痛。加半夏天麻。如 腹中痛者。加白芍药。如恶寒冷痛。更加桂心。如恶热喜寒热痛。更加黄连。如腹中痛恶寒。而脉弦者。是木 来克土也。小建中汤主之。盖芍药味酸。于土中泻木为君。如脉沉细腹痛。以理中汤主之。干姜叶 热。于土中泻水。以为主也。
脐下痛者。加熟地黄。如不已。乃大寒也。更加肉桂。凡小腹痛。多属肾气奔豚。惟桂泄奔豚。故加之。
如胁痛。或胁下缩急。俱加柴胡芍药。如体重肢节痛。或腹胀自利。脉来濡缓者。湿胜也。加苍术浓朴主之。
如风湿相搏。一身尽痛。加羌活防风 本。别作一服。病去勿再服。以诸风药损人元气也。
如冬月恶寒发热无汗。脉浮而紧。本方加麻黄桂枝。(如麻黄五分用参 各一钱。)如冬月恶风发热有 汗。脉浮而缓。加桂枝芍药。伤寒必恶寒。伤风必恶风。伤食必恶食。伤寒恶寒。烈火不能热。重绵不能温。内伤 者。得就暖处。着绵温火。便不恶矣。内伤饮食。口不知味。不思饮食。伤寒者。虽不能食。未尝不知味也。
劳力内伤者。身体沉重。四肢困倦。百节烦疼。心满气短。懒于言语。若伤寒者。太阳则头痛。少阳则胁痛。
阳明则目痛。不若内伤之怠惰嗜卧也。伤寒发热。拂拂如羽毛之热。热在皮毛。内伤者。肌体壮热。扪之烙 手。右手气口脉大于左手人迎三倍。其气口脉急大而数。时一代而涩。涩是肺之本脉。代是气不相接。
乃脾胃不足之脉。大是洪大。洪大而数。乃心脉刑肺。急是弦急。乃肝木挟心火克肺金也。其右关脉属脾。
比五脉独大而数。数中时显一代。此不甚劳役。是饮食不时。寒温失所。胃脉损弱。隐而不见。惟 内显脾脉如此。若外伤。人迎脉大于气口也。
东垣以手扪热。有三法。以轻手扪之则热。重按之则不热。是热在皮毛血脉也。重按筋骨之间则热蒸 手。轻摸之则不热。是热在骨髓也。轻手扪之不热。重手按之亦不热。不轻不重按之而热者。是热在筋骨之 上。皮毛血肉之下。乃热在肌肉。肌肉间热者。正内伤劳倦之热也。若余于内伤真阴者。以手扪热。亦 有二。扪之烙手骨中如炙者。肾中之真阴虚也。扪之烙手。按之筋骨之下。反觉寒者。肾中真阳虚也。面必 赤者。阴盛于下。逼阳于上也。口必渴者。肾水干枯。引水自救也。若口吐痰多。如清水者。肾水泛上为痰。
口必不渴也。口咯痰如沫者。水沸为痰。阴火熬煎。口必渴也。腰胁痛者。肾肝虚也。足心如烙者。涌泉涸竭 也。膝以下冷者。命门衰绝。上气必喘也。尺脉必数者。阴火旺也。尺脉数而无力。或欲绝者。真阳衰也。骨 痛如折者。肾主骨。骨衰乘火也。此阳虚阴虚之辨。而阴虚之中。又有真阴真阳之不同。其治法详于先天论中。
或问曰。丹溪云东南之人。阳气易以升。不可服补中益气汤。当今江以南之人。果尽不当服乎。曰此东 南指人之脏腑而言也。盖东方属肝。南方属心。肝与心有火者。不可服。恐木火愈旺也。若黄帝起四方之问。
岐伯有四治之能。此东南西北方指地位也。既不可服东南二方之剂。其人上盛者。必下虚。其肾气大虚矣。急 须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