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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医略-第20页

,攻其里亦无大害,误发其表,变不可言,足以明其热之自内达外矣。张景岳以温疫本即伤寒,多发于春夏,必待日数足,然后得汗而解,此与《金匮》百合病之义同,皆有内伏之邪故也。吴又可《温疫论》,治伏邪最切,而反以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为非是,盖不知寒乃冬月之正邪,正邪之中人也微,先见于色,不知于身,若有若无,若亡若存,及身形若用力,汗出腠理开,逢虚风为正邪,可伏而后发也。医案医话诸方,治得其中,切于时用,可谓备前人之未备。由是观之,伏邪所从来远矣。然人之强弱不同,攻守有异,大法有三,攻邪为上策,辅正祛邪为中策,养阴固守为下策。盖邪伏于中,犹祸起萧墙之内,邪正交争,势不两立,正气无亏,直攻其邪,邪退而正自复也。若正气有亏,不任攻邪,权宜辅正,且战且守,胜负未可知也。若正气大亏,不能敌邪,惟有养阴一法,悉力固守,冀其邪氛自解,不已危乎。是以正气不虚,伏邪虽重,治得其宜,可奏全捷。惟正虚可畏。不知者反以攻邪太峻,乐用平稳之方,致使邪氛日进,正气日亏,正不胜邪,则轻者重,重者危,卒至不起,乃引为天数,岂不谬哉。
略曰:道光壬午,余合家染疾,长幼相似,祖母氏杨年八十三,其势尤重,亦用达原饮,继进承气汤而愈,寿至九十五而卒。况年少力强者乎。
伏邪论列方
滚痰丸(二十七) 犀角地黄汤(二十八) 调胃承气汤(二十九) 生脉散(十三) 九味羌活汤(三十) 活人败毒散(三十一) 柴葛解肌汤(三十二) 小柴胡汤(三十三) 达原饮(三十四) 大承气汤(三十五) 小承气汤(三十六) 桃仁承气汤(三十七) 大柴胡汤(三十八) 柴胡加芒硝汤(三十九) 凉膈散(四十) 拔萃犀角地黄汤(四十一) 黄龙汤(四十二) 半夏泻心汤(四十三) 十味温胆汤(四十四)
痎疟第九
《椿田医话》曰:加减柴陈汤,主治痎疟,随证加减。痎即三疟也。疟必内有伏暑,外感风寒,终归汗解。 柴胡根(一钱) 黄芩(钱半) 炙甘草(五分) 当归身(三钱) 青蒿根(二钱) 赤茯苓(三钱) 制半夏(钱半) 陈皮(一钱) 生姜(一片) 无汗,加羌活(一钱),防风(一钱),川芎(一钱)。 汗多,加生牡蛎(三钱)。 寒重,加桂枝(八分),干姜(五分)。甚则加制附子,去生姜、黄芩。牝疟同法。 热重,加竹叶(三十片),生石膏(五钱)。或玄参、知母之类。瘅疟同法。 气虚,加人参(一钱),黄芪(二钱),冬白术(钱半)。 阴亏,加大生地(四钱),或麦冬之类。 实则加槟榔(一钱),厚朴(八分),草果仁(五分)。 便秘,加大黄(三钱),玄明粉(二钱)。 溲秘,加车前子(三钱),木通(一钱)。 久疟,加鳖甲(三钱),怀牛膝(三钱)。 痰疟,加酒炒常山(三钱)。 食疟,加麦芽(二钱),神曲(二钱)。或谷芽、山楂之类。 春加防风(一钱),苏梗(一钱)。 夏加香薷(一钱),川黄连(八分)。 秋加青皮(一钱)。 冬加肉桂(五分)。 三疟加鲜首乌(五分),人参(一钱),鳖甲(三钱),生姜(三片),黑枣(三枚),去黄芩。 截疟加酒炒常山(三钱),乌梅(三枚)。或夜光丸(三钱)。 疟母宜金匮鳖甲煎丸,或济生鳖甲饮。 瘴疟作时,指爪青暗,肢体麻木,宜于瘴气门及沙蜮门参法治之。 疟作数次,忽然肢冷,脉伏者,不治。气脱故也。 夜光丸,主治截一切痎疟,老少强弱男女俱宜。 酒炒常山(三两) 乌梅肉(二钱) 大块朱砂(三钱) 透明雄黄(三钱) 夜明砂(五钱) 共为细末,神曲稀糊和丸桐子大,每早服二钱,晚服二钱,开水下,中病即止,不必尽剂,不过七日必愈。 小儿加鸡胵黄皮一两,每服一钱。 孕妇常山减半。 虚人及老人鲜首乌三五钱,煎汤下,每早晚服钱半,壮人及年少每早晚服三钱。 朱月樵(土龙),诗冠一时,善谈医理。其表兄孙吉人,病疟热甚,自食荸荠数斤,大泻黄水数日,疟不复作,而沉困转加,小溲浑赤,大解亦无,延至旬日,小解时忽茎中作痛,仅能涓滴,屡进通淋药不效,势转危迫,延余诊视。时月樵在坐,谓此系结粪壅逼膀胱,非癃淋可比。余因用大黄先行大便,继进龙胆泻肝汤送滚痰丸,下大便斗余,小解遂通。愈后旬日,肾囊先寒后热,小便仍前涓滴作痛,每日按期而作,其苦万状,逾时乃止,既止小解如常。月樵谓又非前症可比,盖其人素本善疟,今又疟后,当是疟邪未尽,乘州都之虚,而陷入膀胱之府。肾囊寒热,犹疟之有寒热也。茎痛溲淋,淋止如常,犹疟之有汗,汗透乃解也。因议天水散合小柴胡,加羌活、青皮,服之遂寒战,逾时寒已复热,仍归于疟,一汗而愈。附此以广见闻。
余长孙端甫,六岁时,左目之下,患暑疖大如覆杯。捣马齿苋敷之,疖虽消而疟作,经月不已,服药不应。忽于鼻孔内涌出花红脓盈碗,疟不复作。盖暑伏于营,凝结而为疖,散布而为疟。凡遇有疖不化脓,而疟不已,诸药不应者,宜参入排脓治疖之法,书此以识一异。 《周礼·天官疾医职》曰:秋时有疟寒疾。
《吕氏春秋孟秋纪》曰: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