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血愈耗,发潮 热,脾气伤尽,作腹胀,再半月死矣。
一人患遗精,闻妇人声即泄,瘠甚欲死,医告术穷。仲淳之门人以远志为君,莲须、
石莲子 终剂而愈。
一人因肄业劳心太过,患梦遗症已三四年矣。不数日一发,发过则虚火上炎,头面烘 热,手 、枸杞、萸肉、天冬补肾,麦冬清心,莲须五味涩精,鳔胶填精,车前利湿热之水,使相火 安宁,不终剂而愈。病者初时恐黄柏太寒,不欲用也。余谓尊症之所以久而未愈者,正未用 此药耳!经曰∶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黄柏是也。肾得坚,则心经虽有火,而精自固,何 梦遗之有哉?向徒用补益收涩,而未及此,故难取效。
一人病失血,岁二三发,其后所出渐多,咳嗽发热,食减肌削,屡至平康,不以为意 。夏秋 、术,胸膈迷闷,喉音窒塞,服茯苓、山药,预收红铅末,下黑血数升,胸喉顿舒,面容亦 转,以为得竹破竹补之法也。加用桂、附二剂,于是下痢,昼夜十数行,饮食难进,神识不 清,病转增剧。嘉言诊之,脾脉大而空,肾脉小而乱,肺脉沉而伏,病者问此为何症也?曰 ∶此症患在亡阴,况所用峻热之药,如权臣悍师,不至犯上,无等不已。行期在立冬后三日 ,以今计之,不过信宿,无以方为也。何以言之?经云∶暴病非阳,久病非阴,则数年失血 ,其为阳盛阴虚无疑。况食减而血不生,渐至肌削,而血日槁,虚者益虚,盛者益盛,势必 阴火大炽上炎而伤肺金,咳嗽生痰,清肃下行之令尽壅,由是肾水无母气以生,不足荫养百 骸,柴闸极瘦损,每申酉时洒淅恶寒,转而热,至天明,微汗始退,政如夏日炎蒸,非雨不解 。身中之象,明明有春夏而无秋冬,用药之法,不亟使金寒水冷,以杀其势,一往不返矣。
乃因下利误用参、术补剂,不知肺热已久,止有从皮毛透出一路,今补而不宣,势必移于大 肠,所谓肺热于内,传为肠 是也。至用红铅末下黑血者,盖阳明之血,随清气行者,久已 呕出,其阴分之血,随浊气行至胸中,为募原所闭,久瘀膈间,得经水阴分下出之血,引之 而走下窍,声应气求之妙也。久积顿宽而色稍转,言笑稍适者,得攻之力,非得补之力也。
乃平日预蓄之药,必为方士所惑,见为其阳大虚,放胆加用桂附燥热以尽劫其阴,惜此时未 得止之。今则两尺脉乱,火燔而泉竭,脾胃脉浮,下多亡阴,阳无所附,肺派沉伏,金气缩 敛不行,神识不清,而魄已先丧矣。昔医云∶乱世混浊,有同火化,夫以火济火,董曹秉权 用事,汉数焉能不终也!
一人劳心太过,因食海鲜吐血有痰,喉间如鲠,日晡烦热,士材诊之曰∶六脉不数,
惟左寸 剂,而症减六七,兼服六味丸三月,遂不复发。
一人发热咳嗽,呼吸喘急,用苏子降气汤不应,乃服八味丸,喘益急。士材云∶两颊 俱赤 ,喘急顿止。随用地黄丸料,以麦冬、五味煎膏,及龟胶为丸,至十斤而安。
一室女年十七,患瘰 久不愈,天癸未通,发热咳嗽,饮食少思。医欲用巴豆、肉桂 之类,先 禀气不足,阴血未充之故,须养气血,益津液,其经自行。惑于速效,仍服前药。立斋云∶ 非其治也。此类剽悍之剂,大助阳火,阴血得之则妄行,脾胃得之则愈虚。经云∶女子二七 而天癸至。若过期不至,是为非常,必有所因。寇宗 云∶夫人之生,以血气为本,人之病 ,未有不伤血气者。世有童男室女,积想在心,思虑过当,多致劳损,在男子则神色先败,
在女子则月水先闭。何以致然?盖忧愁思虑则伤心,心伤则逆竭,故神色先败,而月水先闭 也。火既受病,不能营养其子,故不嗜食。脾既虚,则金气亏,故发咳嗽。嗽既作,水气绝 ,故四肢干,木气不充,故多怒,须发焦,筋骨痿。俟五脏传遍,虽猝不能死,然终死矣。
此种虚劳,最难疗治,若能改易心志,用药扶持,可得九死一生。又张氏云∶室女经久不行 ,切不可用苦寒,以血得冷则凝也。若经候微少,渐渐不通,手足骨内烦疼,日渐羸瘦,潮 热,其脉微数,此由阴虚血弱,火盛水亏,不可以毒药通经,宜常服柏子仁丸、泽兰汤。
一放出宫女,年三十,两胯作痛,肉色不变,大小便中作痛如淋,登厕尤甚。立斋云 ∶此瘀 ,可见在宫久怀忧郁,既嫁又不能如愿,致生此症,愈见流疰瘰 ,乃七情气血皆已损伤,
不可用攻,其断然矣。按∶精血篇云∶精未通而御女,以通其精,则五脏有不满之处,异日 有难状之疾,阴已痿而思色以降其精,则精不出而内败,小便道涩而为淋,精已耗而复竭之 ,则大小便牵痛,愈痛则愈欲便,愈便则愈痛。女人天癸既至,逾十年无男子合则不调,不 调则旧血不出,新血误行,或渍而入骨,或变而为肿,或虽合而难子。合男子多则精枯虚人 ,产多则血枯杀人,观其精血,思过半矣。
一妇蚤孀居,时年三十七,患两腿骨作痛,晡时体倦,月经不调,或发寒热,已数年 矣。一 等药,三十余剂,症渐轻安。再用加味归脾等药,年余而痊。
一放出宫人,年四十余,臀腿内股作痛,晡热口干,月经不调。立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