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办。”当下一同出了内室,却有数个宫女,倒身下拜,齐呼娘娘万岁,将军万岁。萧皇后听了,不禁粉脸飞红,甚是含愧。化及却欣然得意,笑命宫女速起。又唤过了亲丁,取到了金帛,赐与众宫女。众宫女欢声道谢,一个争献殷勤,侍候化及盥洗进点,这时有人进报,左仆射宇文智及有事面陈。化及遂告辞了萧皇后,即行出宫。
到了朝堂,智及见了化及,即顿足道:“兄长怎能如此!”化及笑道:“这有何妨?”智及道:“方以除暴自命,怎能留宿宫中,传扬开去,不但要大失民心,还恐将士不服,发生祸患。”化及摇首道:“哪会有事?如今我欲拥立秦王,将士和百姓,更要信我了!”智及和秦王浩本是相得,闻化及立浩为帝,便也赞同。化及即托奉皇后命令,传谕百官,立秦王浩为帝。秦王浩便在那一日坐了正殿,朝见百官,终算做了个皇帝。嗣后即迁居尚书省,用卫士十余人监守,差不多和罪犯一般。国家大事,均有化及兄弟专断,但遣令使至尚书省迫浩画敕,百官也不能见浩一面。这种罪犯式的皇帝,比了一个平民还是不及。
闲话休多,书归正传。化及立了秦王浩,草草把炀帝棺殓,葬在西院流珠堂,再也没人去顾问。这天晚上,化及又兴冲冲的入宫,萧皇后含笑相迎。即道:“将军果能守信,立了秦王,贱妾理当拜谢。”说着便要拜下。化及双手扶住了萧皇后,哈哈笑道:“皇后何必如此!这是臣下应作的事儿。”当下命设宴,不多时酒肴纷呈。化及和萧皇后并肩同坐,化及笑对萧皇后道:“只是我们两个对饮,似觉寂寞。”萧皇后听了,已知化及的心思。便也笑道:“待妾再召各夫人到来,与将军陪饮可好!”化及大喜道:“若能如此,更见皇后贤德!”萧皇后即命宫女,分头宣召各夫人。
不多片刻工夫,王桂枝,方贞娘、李庆儿,张丽卿先后到来。隔了不多时,狄珍珠和了梁文鸳携手入宫。化及便含笑问道:“二卿何人,昨夕为了何事,不来同宴?”狄珍珠道:“妾乃文安苑主持狄珍珠。她是景明苑主持梁文鸳。昨夕将军宠召,妾等惊魂未定,故不敢应召。今闻将军温爱仁慈,特来谢罪。”化及大喜道:“两位夫人快快入座饮酒!”狄珍珠和梁文鸳便道谢入座。接着田玉芝、石筠青两个,也姗姗而来。萧皇后替两人通了姓名。化及又多见了一对玉人,更是心欢。田、石两个,迳自就坐。萧皇后又命宫女,宣召韩俊娥、杳娘入宫,两人倒也惠然肯来。化及见杳娘娇小轻盈,双目勾魂;韩俊娥体态苗条,娇姿动人,不禁馋涎欲滴。急询萧皇后道:“这两个美人是谁?”萧皇后一面命她们入座,一面答道:“便是杳娘、韩俊娥,都为先帝得宠的人。”化及点首道:“如此美人,怎不要得宠!”韩俊娥和杳娘,倒觉有些娇羞。
化及留神席上,已是来了十人。便向萧皇后道:“尚有何人未至?”萧皇后道:“只有陈菊清、黄雅云、妥娘三个。”
杳娘却道:“朱吉儿怎的不来?”王桂枝道:“吉儿为了贵儿身死,悲伤过甚,确是卧床难起。”韩俊娥笑道:“袁宝儿和吴绛仙,娘娘可以宣召。”萧皇后也笑道:“她们两个,我却忘怀了。”化及喜道:“袁宝儿和吴绛仙,两个名儿,外面很有艳声的。”萧皇后点首道:“她们两个原是十分俏丽,宝儿的歌喉,绛仙的眉黛,真是宫中无二,独擅风流!”化及听了,越发狂喜,急道:“皇后快快宣召两人。尚有那个妥娘,怎的还不到来?可命人再去催促。”萧皇后又命宫女,速往传言。
融了一刻,三个宫女,都来覆命。一个宣召吴绛仙的道:“绛仙上覆娘娘,只因头痛神疲,不能应召前来!”那个宣召袁宝儿的道:“袁夫人正在悲伤,贱婢将娘娘的旨意和她说了,她兀是摇首不语。谅是不来的了。”化及听说,好生纳闷,便问催促妥娘的宫女道:“妥娘怎的还不到来?”宫女道:“快要来了,她还有美酒带来呢?”化及又不觉地得意起来。
果真的没多时候,只见妥娘浓装艳抹,装束得妖冶万分。
双手捧了一个银盘,盘中一只玉杯。妥娘堆起了满面笑容,袅袅婷婷的走入。萧皇后等峥妥娘这么艳装,却是从来未有过,都觉有些诧异。化及见妥娘的到来,和昨夜的乱头素服大是不同,越显得风流动人,喜得直站了起来。含笑向妥娘招手道:“卿真多情,还有美酒带来么?”妥娘轻盈一笑道:“将军仁德感人,贱妾特献一尊长生仙液,祝将军万岁!”说着,走近化及座前,将盘呈上,粉臂颤动,玉杯中的酒儿,晃出杯外,盘中流出了不少。
化及早已心花怒放,径伸手取杯,送近唇前。萧皇后见了妥娘的形情似觉有异,不禁动疑,即用手轻触化及。化及却不知萧皇后的用意,向萧皇后瞧了一眼,萧皇后又暗使了一个眼色。妥娘见化及杯近嘴唇,给萧皇后一做作,似有动疑的心思。
柳眉一皱,即含笑接了化及的玉杯道:“贱妾好意敬酒,将军怎不快饮!”说着,将杯儿送到化及唇边,欲将灌入,化及更觉动疑。将头儿一偏,抢了玉杯,放在桌上,佯笑道:“卿怎的这般急性,待我后饮好了!”妥娘无可奈何,便欲退出。化及又含笑道:“卿乘兴而来,却要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