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之辈,所谓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就把他杀死捉住,也无大要紧。若是因出城提他,被赵公胜抢了城,不是反转的因小失大吗?况且赵公胜既着王虎明火执仗前来攻打北门,而赵公胜不曾见面,难免不用声东击西之计。”朱猛道:“将军之言,实属有理。但末将见西城上灯火全无,难免敌人个从此乘虚而入。将军既奉圣旨有兼管保守之责,必须巡察巡察才好。”
哈克达道:“朱将军请放宽心,本帅已早有布置,如西门万一有失,诸位的罪过皆是本帅领去便了。但本帅腕上不过中了一镖,未知因何这等怪痛?虽敷了刀伤药,毫无效验,不知是何缘故?”朱猛道:“莫非中的毒镖?且请把末将看看。”哈克达便将腕上裹的布解开,但见创口四周如紫茄一般,肉皆腐烂。朱猛大惊道:“果系毒镖!若再过半日,则右手废矣。”忙从腰间取出一小瓶,用指甲挑了些药代他上好,仍然用布扎起。可也奇怪,此药才经敷上,觉得手不麻木,疼也止了许多,但见臭水已将所裹之布湿透。哈克达好生感激,正欲查问此药从何而来,忽见西门守兵如飞而至,说道:“禀主帅,大事不好!”哈克达这一吓,非同小可。忙问道:“还是城破了怎样?”那兵道:“不是城破。”哈克达道:“既不破城,因何这样的大惊小怪?”那兵忙开口正要禀说,忽然又来了一个西门守城的兵说声:“禀主帅,大事不好,西门城已经破了!”哈克达方欲下城迎战,知狼牙棒已丢在城外,忙在北门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把钢叉,飞身下了城头。看见满城的灯球、蔑缆,照耀得如同白日,当头一员女将,手执绣鸾刀飞奔前来。但不知这员女将果系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113回 韩毓英力战四猛将 笑面虎活捉赛云飞
话说哈克达因何仗意西门不得失守?只因他有一女,名叫赛云飞,有飞墙走壁之能,轻劲的功夫极好,善使双刃,还有一宗暗器,名叫飞抓,百步之外,无论极大本领之人,只要被他抓着,就连皮带肉不得脱身。哈克达自奉掌管西门之诏,自知腕上受伤,兼之还要四门接应,怎样办理是好?只得跑至帐后,同赛云飞商议。赛云飞道:“爹爹不必忧虑,待女儿去守西门。我想如敌人绕道来破西门,看来绝无堂堂正正之师,必系偷窃手段。我的守法,既不用多兵,且不须灯火守城,反在黑处察其动静,最为的确。”看官,据此看来,这赛云飞不但本领高强,即见识亦颇不弱,杨魁所用之计,可算被他也猜着一半了。就此赛云飞便带了双刀,伏在西门暗处,偷看城外动静。不上多时,见远远来了无数的兵卒,虽然无甚声息,却映着初上的月色,看得清清楚楚。但见一众兵卒,离城有一箭之路,均已停步不动。内中跑出一人,手拿着锤,短衣裹扎,一箭步就过了城河,知道来者必是一名好手。心中想道:我且莫惊动他,单看他怎样上城,我便怎样办理。不过就这两句话心里一想的功夫,见那人一蹿已上了城楼,一个倒挂势子,往下探看。赛云飞道:“打人不如先下手。”取了飞抓,就认准杨魁后心,用力抛去。杨魁觉得后面刀风似的飞来,晓得是件暗器,忙用锤向后一扫,正巧这一抓抓住了杨魁的八角锤的下截柄子。杨魁也不肯松锤,赛云飞也不肯松抓,两边用力硬拖。杨魁搭眼一看,是位少年女子,站在城墙上面。杨魁心生一计,故意还同他用力拖着,忽然飞步从城楼上往下一跳,这一股坠劲,已把赛云飞从城上带到城脚下了。所以第一起西门守兵去报哈克达“大事不好”,就是为的此事。
但这赛云飞本领真个不弱,虽从城墙上坠下,他便毫无惊怕,还是用力来拖飞抓,杨魁还是用力拖锤。赛云飞见两下拖到末了,终难取胜,遂左手将腰间别的双刀抽出一把,直向杨魁砍来,杨魁也向腰间抽出刘香妙丢下的那把宝剑,一上一下的,两人皆用一只手杀个不了,真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可惜二人夜分,在城脚下暗处厮杀;要是青天白日杀了,大家看看,倒也十分有趣。且说赵公胜、李龙带了全营兵车,暗暗到了西门,传了一个暗号,东三个,西五个,皆就近分散。剩了二三十名同在城壕对岸的落荒处,看见杨魁蹿过城河,上了城楼,专待他开了城门,便砍下吊桥,一拥而进。赵公胜、李龙这四只眼睛就注定城上,看那杨魁的消息。那知杨魁忽然从城上飞下,跟后似乎一女子的样子,也从城上落下。隐隐见城脚下一男一女,又不像打仗,又不像打架,你一扯。我一抽,好生有趣。赵公胜正在呆望,不解何故,要想上前帮助,又为城壕所阻;要先行砍下吊桥,又恐怕惊动城上,反转误事。正在揣度之际,忽见又一黑影子,也像女子装束,上了城楼。转瞬之间,忽听城门咯吱一响,一女子蹿出城外,大喊道:“湖西营大兵在那里,快快进城,在下韩毓英已将城门开了。”赵公胜忙打了一个暗号,大众兵丁,走到吊桥,将铁链砍断,通的一声,同那呐喊之声,如天崩地裂一般,一个个抢过吊桥,进了城门,亮起灯球、篾缆。但见那女子手拿绣驾刀,连蹿带跳,由东街转身向北,逢人便杀。
此时杨魁见西门已破,听得真切,知系韩毓英暗来帮助,要想进城,又被赛云飞缠住,不得分身;要想丢了锤就走,又舍不得这样兵器,心中十分着急。那赛云飞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