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想我们一个做下人的,蒙主母这样天恩,把千金身子都赏你受用,就死也值。怎么就忍心撇了就走?要是小的蒙奶奶这样恩典,拿刀压着脖子,还撵我不去呢。『
毛氏想了一会,见庞周利的汉子也不亚似苟雄,且又少年,模样还比他强了许多。且他的声口有几分讹意,若不给他个甜头,恐张扬得阮大铖知道,亦非儿戏。 二者自苟雄去后,守了活寡,多时脐下那件作怪的东西不住发痒发燥,也有些忍不住了。【看此忆起一个《挂枝儿》,与毛氏正命:悄冤家不住叮,又不是虼蚤咬,阴天又发痒,晴天又发燥。寻一个棒槌大的好东西,捣上他几千捣。】遂道:』我当日也是一时错,【好错,只恐今日又要错了。】失身给这奴才,谁知他这样没良心。你刚纔嘴倒说得好,但你男人们的心肠走滚大,那里拿得定的?『庞周利听毛氏口气有几分俯就之意,忙跪下道:』小的若蒙奶奶施恩抬举,敢有一毫负心,天打雷劈,遇强人斫一万刀,比苟雄死的还利害。『毛氏也就笑道:』要你心应口才好。『庞周利见这话明明是肯了,遂叩了个头,道:』日后奶奶纔知道小的的心呢。『 站起来,就将毛氏抱在榻上睡倒,掀开衣服,替他脱裤。毛氏道:『我依了你,你要怜惜我些纔好呢。』庞周利见他说得肉麻,不觉暗笑,忙自己也脱了。毛氏偷眼看他的阳物,比苟雄略次,心中私喜。庞周利将他的臀垫起,挺起阳具,直向毛巧中攮了进去,使起蛮力,如捣碓一般,足捣够有两顿饭时,还不敢歇。毛氏觉他的阳物坚硬,伶泛过于苟雄,十分欢喜。已丢了数次,说道:『你歇了罢,恐丫头们等得太久了疑心。改日老爷出门,我来这里叫人,叫你去。』庞周利道:『奶奶略等一等,小的也快了。』说着他自首至尾猴搞了百余下,搞得毛氏面赤口张,哼声震耳的,他方纔泄了。毛氏将他搂住,把舌尖度入他口中,咂了一回。 庞周利穿了衣裤,喜孜孜出去了。毛氏还歪在椅子上,喘息了一会,纔穿裤起来,慢慢走回上房,心中不胜暗喜。 此后但是阮大铖出门,他二人便在娇娇房中行乐。
一日,两人在床上,庞周利抱着毛氏亲嘴咂舌,又咂了咂瘪乳,说道:『小的不知前生怎样修积,今生有福蒙奶奶这样抬举。』毛氏装娇作媚,偎倚在他怀中,道:『我有年纪了,怕你嫌我老。你要始终这样好,我也不肯忘你。』庞周利忙道:『小的敢嫌奶奶老?就该万死了。小的看奶奶的这件宝贝比少年的还嫩呢,不要说别的女人的这件东西,小的也见过些,从没有这么些好。毛奶奶是贵人,到底比别人不同。』毛氏笑道:『这上头毛多倒好么?这是你反说,敢自是光的有趣。』庞周利道:『小的怎敢说谎?奶奶请想,譬如男人四五十岁,嘴上没有胡子,像一个甚么样子?』【会奉承。】说着,缩下身去,含着花心,咂了一阵。又掳着那毛赞了一番,然后伏上身,大弄一番,半晌方歇。常常得空便弄,到今阮大铖常往江北去,毛氏同庞周利纔得任意行事,无三日不弄。庞周利也陪受了毛氏许多赏赐,都不过是阮大铖刻薄来的余赀。把毛氏的事且暂搁下。
再说阮大铖的丑不能尽言,姑举一二以见其余。他受了铁化三千金之贿,喜得非常,特题了他长河卫掌印指挥,公然三品武臣。这也还罢了,连赢阳戏子而兼龟的人,也就放了他浙江湖州府归安县守御所千户,岂不可笑?你道他是何故?这阮大铖酷喜填词,魏正在势焰之时,他或南来替他采访害人的事体,或无事之时,在祖堂寺、呈剑堂,日间同诸狎客叙饮谈笑,夜间便作戏文。作了几部传奇,那时赢阳正在他门下,他夫妻都唱得好,阴氏又风骚可喜。这大铖除气字之外,酒色财三字是无一不爱的,同这阴氏契厚。不过后来赢阳回去了,每每想念。过了数年,赢阳因记挂女儿,到南京来看看。此时魏已败。阮大铖正缩头藏头躲在家中。门庭冷落,赢阳因感念他向年托铁院替他报了聂变豹的仇,不能相忘,亲自到他家叩谢,又送了些苏州人事。阮大铖见他心不忘旧,冷灶添柴,倒也甚是感他。近来赢阳闻知他陡然做了兵部尚书这样大官,想来打他抽丰。备了百金一分贺礼,阴氏又梯己带了些私房人事送他。赢阳到了南京投见送上,他心中甚是欢喜。但他要人的银子,心中尚嫌不足,可肯拿出己囊来赠人?多了舍不得,轻了过不去,无可答情。正值这个缺出,就补放了他,以酬他夫妇之情。那赢阳来意,不过想他两百银子,梦想不到竟得个官做,公然峨冠博带戴起来。他在戏场上久了,礼貌比别人更熟。来会了女儿女婿,又见外甥十多岁了,甚是清秀,好生欢喜。他向年来虽已见过,那时邬继祖尚少,他只当是女儿亲生的,并不知是拾来之物。今见女儿女婿家道更觉从容,也买了房,又有家人使用,外甥又大了,要带他们同往任所。邬合此时正替宦萼管事,他手头宽裕,又恋土难移,赢氏难舍丈夫儿子,都不愿去。赢阳不能强他,回到昆山。他丈人丈母早已亡故,只同阴氏郡君四轿而黄盖。这样一对好老爷奶奶,竟赴任做官去了。阮大铖所用之人,大都如是。这算他忠心为主,荐贤报国了,岂非奇闻?
那赢阳夫妇自到任之后,一日,两人偶然闲话。赢阳叹道:』我家世代做戏,少年时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