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产,可谓负心之至。知者无不痛恨。
司进朝父亲有一个老友,做过一任给事,告老在家,他姓雪名芳,是个极义愤的人,专好替人雪忿报仇。他也知道这事,新文宗是他的会场同年,他相会时,将富新的事一一说知。文宗访了他一个劣行,将衣巾虎革,重责十板逐出。【惜哉此股,此文宗大杀风景。】
富新无颜在家,拿了数百金到北京,做了个黑豆跳,又名飞过海,又叫活切头,冒名顶替,叫做傅谊,得了陕西西安府富平县典史。回家买了一房家人,同了母亲妻妾,雇了驮轿骡子去上任。刚过了涧关,不想遇着十来个流贼,纵马蜂拥而来。他母亲家人骡夫不必说,丧于刀下,掳了三个妇人,又要杀富新。内中一个贼酷好喜男风,混名叫做毛坑蛆,忙止住道:『兄弟不要动手,那三个老婆给你们,这个小子留给我罢。』那贼便收住了刀,有三个贼便将三个妇人抱上马,同骑着扬鞭如飞而去。这些贼的规矩,十个人一架账房,有一个小旗管领,那六个贼把驮轿弃了,拿骡子驮上了东西,翻上马,赶着头口,放开了辔头,飞马撵去。只剩毛坑蛆押着那富新公同回营,多时方到。进了账房,富新举目看时,三个妇人已脱得精光,九个贼也浑身赤露,轮流了大弄,庞氏雨棠雪梅受用得嘻嘻哈哈,哼哼唧唧,全无一点悲苦之色,有几句说这伙贼同这三个妇人。道:
这贼人身逢少女,犹如饿虎吞羊。那淫妇心爱壮贼,好似渴龙得水。贪淫妇性情骚浪,本自爱耍贪欢;好色贼手段高强,真是能征惯战,崇的崇,迎的迎,没一个肯将服输。(输)往的往,来的来,都一般辛勤出力。虽然小典史曾为鱼水之欢,怎似大强盗善作冲锋之战。
这毛坑蛆见他们高兴,笑道:『你们好快活,老子也该受用了。』拉过富新,按在铺上,扯下裤子,露出光臀,雪白如玉,啧啧赞道:『老子做了这几年的贼,也没有干过这样好屁股,今日好造化。』
一百夸着,也不着一点唾沫,挺着铁硬的大阳物,往粪门里就顶,狠命的二三下,捣个尽根。富新虽被司进朝破过,一则他阳物不大,二则有许多爱惜之心,不但用上若许津唾,而且轻轻款款的弄,怎当这贼拿出强盗的力量,且又蛮舂混捣,如何受得,疼得屁股乱扭。毛坑蛆道:『我的儿,不要动,你好好儿的,我给你牛肉烧刀子吃罢,明日还给你马骑,要不依我,我就是一刀。』一面说着,大在冲突。富新虽觉难禁,心里尚思逃命,恐他行凶,只得咬牙死忍,捣了好一会,方纔事毕。那贼不住道:『快活,快活,老子乐杀了。』纔拔出来。富新再看那三个妇人,还同众贼顽笑着弄泥,心中恨着道:『妇人水性杨花,一至于此,我为了他们,做了这些负心的事,今日落在这罗网中,他们各图欢乐,连一毫顾惜我的心肠都没有。』这却难怪,三妇如何顾惜法,我何苦(做)这坏人,心下也深自懊悔,但已无及。谚云,不到黄河心不死,人不到尽头,尚不知悔,有个劈破玉道:
问君家,你缘何不到富平任,原来是天做对不作(佑)你这负心人,把合家全结果在这贼一阵,妻妾为贼嬲,尊臀被这贼途,这是你负心的下场头,也劝世人,还是要好心纔把稳。
又有多时,众人方纔完事,众贼自有干儿义子替他们煮饭烧肉,热酒早巳齐备,那九个贼拥着三个妇人,拿了一大盘牛肉,一饼(瓶)烧酒吃着顽耍,叫那毛坑蛆道:『哥,你也大家来顽顽。』毛坑蛆道:『你顽你们的,我同我这儿子在一搭理坐。』也拿了些酒肉放在面前,把富新抱在怀中,看了看,心爱得了不得,亲了个嘴,把酒喝了一钟,递在富新嘴上,道:『乖儿,你也吃了一口。』富新那里吃得下,推辞不饮。他大笑道:『老子方才干得你不快活么,你不吃,我自然久了的,你吃些,大家助助兴,晚上我包你有半夜受用。』富新先已被他弄得难受,听见这话,知道晚上要受他的大创,不如醉个半死,舍了身子,凭他去罢。再看三个妇人,欢欢喜喜同着众人大饮,那雨棠雪梅又畅(唱)个曲儿侑酒,喜得众贼笑着不住连声赞美。这个抱住亲个嘴,那个伸手到胸前摸摸奶头,他三人毫不羞拒。富新心中又气又恨,那毛坑蛆自己喝了几钟,又向富新道:『乖儿,你看你的老婆倒那样老练,你反这样嫩气,强叫他吃。』富新也一气喝了。那毛坑蛆大喜道:『好乖宝贝,再一钟。』富新也吃了,毛坑蛆喝了一会,将富新的裤子褪—下,不住抚摩他的嫩股,摩兴尧然。把富新推起,顶入粪门,按他坐稳,抱在怀中,一递一口吃着干,众。贼看着笑道:『哥在那里又起来了,难道我们的本事不如他么。』向三个妇人道:『你们快些吃碗饭,我们也动手。』他三人道:『饭我们是不吃了。』下语未曾说出,暗含着我们也弄罢,众贼笑道:『说的有理,吃饭甚么要紧,我们趁兴动和。』忙搬去盘碗,大家一齐脱光,他众人好弄,这一弄,足弄到刁斗三敲,方纔歇息。一连数日,众贼也不论昼夜,遇兴即弄,富新也被弄熟滑了,虽不觉得吃苦,但自己受用惯了,那里禁得(这)等狼藉,满心想得空逃了。一日,众贼粮食完了,要出去打粮,因吩咐富新道:『你看着账房,这三个妇人虽是你的老婆,如今是我们的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