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蒙他这样大情,你改日买分礼亲自叩谢奶奶去。』含香道:『他家甚么没有,稀罕我们的礼物?除非寻得几样外路出的好吃食,纔拿得去。』鲍信之道:『你说的有理。』
过了两日,鲍信之街上去寻了四个龙猪、八只雄鸭、四只固始鹅、两个果子狸,又买了一坛金华豆酒,着含香亲自送与。富氏谢了,留他酒饭而回,此后也时常来往。鲍信之又得了这一百两银子,他家中这几年也积有二三百金了,他将贾文物的银子用了两年,送还了他。此是后话,不题。
再说那富氏茶饭都懒得吃,闷昏昏一觉睡到日色沈西,方纔起来。虽觉得精神了些,身子还酸软怕动。贾文物也出门回来了,进房问富氏道:『你吃了些甚么没有?』富氏道:『自从你去,我睡到此时纔醒,一日汤水还没有尝着呢。』贾文物叫快拿饭来。不多时,摆上同吃。富氏此时觉好些,也饿了,强吃了一碗。撤去,拿上果碟来吃酒。贾文物想起,在袖中拿出文书,叫丫头拿过匣子来收了。向富氏道:『鲍信之拜谢,改日还叫他女人来替你叩头。』说罢,笑道:『你忘了一件事了。』富氏道:『我忘了甚么?』贾文物道:『赔罪的酒,你不要装憨儿。』富氏嘻嘻的只是笑,不做声。贾文物道:『你赔我个礼好呢,你要这回失了信,下回看我听你不听你。』又笑道:『这也凭你,只不要怪我。』富氏笑道:『丫头们看着甚么样了。』瞅了他一眼。贾文物见他说,便叫丫头们都出去。富氏笑道:『只递酒,不说罢。』贾文物道:『我不强求你。你不叫后来再求我歇一歇,看我可依?』富氏当真有些怯他,恐弄个不住禁不得,二则要留得他的欢心。到了此时,把以前降丈夫的手段一些也记不得了,笑着道:『你仗他的势子降我么?罢了,我替你赔了礼,你明日再不要落在我手里。』口说着硬话,却拿过一个杯来筛了酒,起身递与贾文物,他只是咯咯的笑。贾文物道:『你不说不拜,我也不吃,也不算。』他笑着下来,拜了一拜,道:『亲哥哥,小妹妹再不敢了,你饶了我罢。』把个贾文物喜得说不出来,笑着一把抱住,道:『亲姐姐,你不要再得罪我了。』吃罢,也回敬了一杯。说笑了一回,然后上床,脱衣睡下。贾文物暗想道:今夜药是用不得了,却不可放空了他,还要给他个心服。一时间摸摸捏捏,动兴起来,向富氏道:『再来尝尝新。』富氏此时如狗偷热油吃,又爱又怕,道:『我身子还稀软,头还迷呼呼的,怎么样?』贾文物道:『不怕的,你没听见人说酒投酒么?』说着,跨上身来就弄。干讫一度,富氏虽觉难支,也还受了。少刻又动起来,富氏觉当不得了,将阳物捂住,道:『我心里颤呵呵的,头一阵阵发迷。你再弄我实在要死了。我情愿求饶罢。』贾文物道:『我再弄两下子也就罢了。』富氏道:『一下也来不得,不要说两下。』贾文物道:『当日我弄不得的时候,你不是打就是骂,如今我要弄弄,我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人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你了。』富氏见他说起旧话,自己也有些过不去,便道:『当日金桂洗澡,你弄了他一下,是我一时不是,打了你两下子。如今叫他来同你温温旧,算我替你赔礼罢,夫妻间不要题旧话,那就情薄了。』贾文物道:『你这会儿好心说好话,过后懊悔起来,叫丫头吃亏何苦?况我当日穿裤子混戳了几下,门边儿还不曾挨着呢,也没有甚么情温褥。还是我同你弄弄稳实些。』又要抽拽,富氏拽住他阳物不肯放,道:『这是我好意,你何用疑心?等我叫他来。』贾文物恐有后变,是拿话稳他,便道:『虽承你的情,后来不可变脸。二者假如我正弄得高兴,你又叫起我来,如何使得?』富氏道:『这是我自己情愿的,再后悔起来,可还成个人?你只管放心。』贾文物听了此话,心中暗喜,富氏叫道:『金桂过来。』
那丫头这两日见主人主母忽然和气到这等地位,猜不出是什缘故,正在狐疑。晚间见他二人吃酒说笑,撵他们出去。虽出去了,都远远在门外黑处偷看。见姑娘出位递酒,虽不曾听见说甚么,【妙。】那种光景看得好不肉麻。别的丫头虽都二十多岁,服侍了十多年,连姑爷的这件宝货,张也不曾张见,倒也罢了。惟有这金桂,当年被他混戳了几下,虽未曾尝着,何尝不想?因怕姑娘,不敢及此。今见姑爷姑娘这些举动,竟像另托生了一番来的,大非昔比,想偷去张张,看是怎样。此时正在窗外偷看,灯光照着,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光景好不动火。听得叫他,不知何故,倒忙走到西屋,假装睡着。听得又叫方走了来。富氏道:『把你的铺盖抱了来,在我床面前上夜。』那丫头去卷了抱来,铺好睡下。富氏推贾文物道:『你去罢。』贾文物也就下床来,钻到他被中,要扯他裤子。丫头听见主母叫下来,虽知是说明了的,没有个公然笑纳之理,假意道:『还不去,我吆喝奶奶呢。』富氏道:『是我的主意,你叫甚么?』倒爬起来探出身子,拉过枕头靠着看他二人举动。丫头听见主母的话,手也不推一推,凭着主人公替脱裤子就脱,叫他揸开腿就揸,他是久慕的了,那里还推辞?贾文物知他是女儿,用上许多唾,然后对了门路。丫头年纪虽大,阴门还是整的,主人公之物又大而且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