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如此如此,未免太恶。】贞姑大喜,鲍复之到外科医生处配了些烂肉的药来,付与贞姑收好了。
过了些日子,十一月半后,牛质生辰。贞姑先一日去拜寿,把那烂药装在荷包内,紧带在身边。到了牛家,奇姐满脸笑容迎着,道:『前日怎样得罪了姑娘,一刻也不肯缓就回去了?』贞站也假做笑脸相对,却不答言。晚间也不用人留,竟欣然住下。苟氏仍叫奇姐伴他同卧。上床之后,奇姐笑着道:『你太认真了,我姑嫂顽耍,怎么也烦着恼?』贞姑道:『我不恼。那日怪有些害羞,故此回去。』奇姐道:『你我都是妇人,羞的是甚么?』二人睡了多会,贞姑等他来下手要算计他,总不见他动作,只得睡了。到了天色将明,一觉醒来,心中想道:想是他前次见我恼了,所以他竟不来,如此这恨如何报得?我既被他淫过,何妨舍身报怨,反伸手去摸奇姐的下身。贞姑那知他到了下半月是硬不起来的,这日已是十七,摸着了软叮当的一条粗肉拖在阴门上,此时奇姐也醒了,笑道:『姑娘,你想他么?他却硬不起来了。』贞姑缩下身去一看,与男子的全不相似。一把摸着,放在口中吮咂。【大约贞始生平来此是头一次】笑对奇姐道:『我前次睡着了,他大硬的偷我。这次我明公正气要他弄弄,他却稀软的。我恨他得很,我咬下他一截子来罢。』奇姐也只当他是顽话,笑说道:『你舍得咬就咬。』不意被他猛然一口,咬得伶仃将断。奇姐哎呀一声,疼得昏晕过去。贞始忙将带来的药取出,替他擦上许多,忙穿衣下床。多时,奇姐醒转,叫苦连天。苟氏知道了,忙下来看他。问他何处疼痛,他又不好说。只得说下身疼。贞姑忙忙收拾,辞了回去。
香姑也在家中,因贞姑同奇姐睡,他在苟氏处宿。听见奇姐忽得重疾,连忙来着。低低细问,奇姐告其所以。香姑看了看,心疼得要死。又无法替他救治,惟有叹气痛恨,抱怨贞姑顽得太毒。
牛耕在外边正陪那来拜寿的人,听见小子们悄悄告诉说奇姐不知何处疼痛。十分利害。急得要进来看,又不得空。多时,人客略散,纔忙忙进来。见奇姐脸都疼白了,眼泪长流,连忙问他。奇姐告知其故,说贞姑顽得这等恶毒,还不知他是安心报前恨的。牛耕忙揭开被一看,几几将断,血流满褥,急得只是捶胸。小姑咬了嫂子阴门之物,又告诉不得人,又发作不出,只得忙叫人去买刀枪药来擦上。
那知他日经上过烂药,一日一日渐渐腐烂,臭不可闻。奇姐疼得昼夜昏晕几次,叫不住声。因在阴门之上,又不好请大医。只说下身破了,拿药来敷擦,毫无效验。牛耕差人往丈人家去说信,易于仁、袁氏、邹氏都来看视,惟有叹气而已。不上一月,把一个花枝般的美人瘦得形像俱脱,一身仅存皮骨。那段肉直烂到根子底下,连阴门都烂得有小碗大一个窟窿。先是尿脬破了,小便不住长流。又过了两日,肠子都拖了出来,然后气绝。【奇姐淫秽的事叙了几半本,只这一段是他的正传,先那几千百语不过是这段的引子。凡看书者,当留心看这几句。先那些语,不过带眼看过。若只注目在前那些话,反将此忽略,则大误矣。】一家大小无一不哭。
牛质不但丧室,而且亡夫,哭得悲恸不消说。就是这些小子丫头,想他的阴门,念他的肉具,况素常待他们极其恩厚,个个都哭得伤心。丫头中惟迎儿有知己之感,更自悲伤。小子中王彦章、金三儿也悲哀特甚。而金三念奇姐那一番相待之恩,哭得死而复苏。
香姑听见奇姐的凶信,忙坐轿子一路哭了回来。进门抚尸恸哭,悲切得了不得,像死了丈夫似的。牛质、苟氏那里知其中备细,都说他在生贤德,不但小姑疼爱嫂子,哭得如此哀恸。这些下人感恩,悲伤到这个地位。都叹牛耕没福,可惜失此贤配。把个苟氏哭得呕了几碗血,病了一场,几乎丧命。媳妇虽然贤孝,婆婆何得伤心至此?内中有个缘故。
十月内,一日大雪,牛质同妻妾拥红炉饮美酒,庆赏丰年佳兆,到晚都醉了。苟氏许久不会胡旦,趁着牛质醉醺醺同众妾取乐,他便叫红梅约了胡旦到一间秘室内相晤。二人久阔,弄了一度不已,又还要个连拳。睡到黎明将别,恋恋不舍,又干了一次。正纔完事,忽听到牛质说着话走来。胡旦胆都吓碎,精赤条条跳下床,忙把衣服鞋袜抱在怀中,钻入床下躲避。苟氏也慌恐他进来高兴试出。忙把绸帕用指头掏着,也顾不得疼痛,将牝内抠挖,擦得干干净净。听了一会,不见动静,叫红梅张张,牛质去了。忙叫胡旦出来,穿上衣裤,着红梅带他出去。
你道牛质是受用惯了的人,大雪天气,这样早做甚么?他有一个朋友在辽东做买卖回来,送了他两张出奇的好貂皮。他偶在族兄牛尚书家,牛尚书要买好貂皮做帽套,看了许多,总不像意。他说起有两张好的相送。及到家要取,却说不真放在何处,寻出好些皮子来都不是。这夜因大雪,想起许了尊兄之物,不送了去,不但说失信,还恐疑是舍不得。左思右想,忽然想起收在这秘室的外间橱内,故此大清晨急忙起来拿出,差家人进去。
这胡旦已是四十外的人,又作丧得虚飘飘一个空壳儿。这一吓,又一冻,成了个急阴,第二日就游地府去了。苟氏同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