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道:『那胖老婆拎着一只烧鸭,一串粽子,一瓶酒,到他家去了。』先那一个道:『何如?我嘴上有硫磺,一猜就灼。我就猜杨大哥是等他来过节,可被我说着了。他两个必定又要高兴,我们何不大家去(足丽)狗尾。拿住了,讹上他一家,也弄他一下子过过节。』一个道:『使不得。若单是杨大哥同那老婆干事,我们去还可以。他有那少年妇女在家,如何去得?』又一个道:『我昨日见他丈母来接了女儿去了。』一个道:『他家既没人,这还可以行得。』又一个道:『他难道是呆子,大白日里两个要干事,可有个不关着门的?我们隔墙爬进去不成?闹到了官,屄肏不成,屁股上挨一顿好板子。』内中一个叫李四的道:『看大家的造化,膫子可行运不行运。我去探探来,若关着门就罢。要是开着门,我悄悄进去看看。他们要是吃酒,我就回来。要是于事,我来叫你们同去。』一个道:『他要看见你呢?』李四道:『要看见我,就说我来看你酒醒些没有,约他来吃酒。』众人都有了酒意,高兴起来,道:『有理,你快些去。』李四走到杨大门口,轻轻一推,那门随手而开,并不曾拴死。是水氏来时,不知杨大在家不在家。后来两人高兴时不但情兴如火,况都还醉醺醺的,那里还想起来呢?李四捏手捏脚走了进来,只听得一片响,又听那妇人叫道:『哎哟,好大鸡巴。我的哥好弄,我要快活死了。你再狠些。』又听得杨大笑道:『我这样狠,你还嫌轻呢,要是你那女儿,好把命都送了。』李四轻轻一张,见杨大扛着水氏的腿,在春凳上大干。那老婆闭着眼,屁股乱颠乱簸,嘴里混哼混叫。李四忙忙走出跑来,笑道:『弄呢,弄呢。快些去。』一个道:『不要冒失,这进去,着一个先抢裤子衣服。李四哥的力气好,杨大哥素常醋你三分,你便上去抱住他,张三哥手脚伶便,你便抱住那老婆,我们只说同他顽,要抽个头儿的意思,十分要闹起来,现有裤子衣服,他二人又是精光着,叫破地方到官也不怕他。』众人道:『有理有理。』遂一轰齐到他门口,悄悄进去,把门拴好。
他两人正弄到兴头上,也不妨有人来。况那水氏淫声浪语叫得震耳,那里还听得人脚步响?众人推开房门,一拥进去。一个先抢了衣服抱在怀中,李四上前打背后一把将杨大抱住。那水氏正闭着眼哼,睁开一看,吃了一惊。刚纔要挣起来,那张三也从后面连奶胖一把抱住,两只手就捏着他两个乳头。水氏挣不脱,只拿一只手掩着那水叽叽的阴门。杨大见众人,只说来拿奸,面容失色,要想动手。不但人多了,料敌不住。只李四抱住了他,要挣脱了尚难。只得软说,道:『好弟兄,我们一个同行伙计这么几年了,就是别人算计我,你众弟兄该卫护我纔是,你们倒反拿起我来?』众人笑道:『杨大哥,你错会了主意了。我们一个好弟兄,也犯得上来拿你么?卜奶奶这件好东西是有名的,【这纔真是谬奖,不知在何处驰名?】你也受用够了。今日大节下,我们托哥福都沾些余光,想来尝尝新的意思,你舍得舍不得?我们明日凑个大东,一来谢哥,二来陪不是。哥,你怎么说?』杨大见他们不是来捉奸纔放了心,笑道:『你们这些斫脑瓜子的,有话好讲,冒冒失失跑了来,吓了我一跳。老四,你放了我商量。』李四笑道:『我放了你,你好变卦。』杨大道:『呆瘟,卜奶奶精光的你们拿着,还变甚么?』一个道:『你放了杨大哥,他不是那样人。我们好弟兄一场,就给我们大家享用享用何妨?这叫做火攻纸马铺,落得做人情的。』李四也就放了杨大。杨大向水氏道:『如今他众兄弟们是这个主意了,你怎么说?』
水氏虽然是个淫浪妇人,此时被一个蓦生男子精光抱住,十多个横眉竖眼的小伙子都望着他,也自羞愧难当的。听这杨大问他话,低了头不啧声。又一个道:『卜奶奶怎么好说得?哥若肯了,他还有不肯的么?』杨大道:『我有甚么不肯?』因向抱水氏的张三说道:『你放了手,等我同卜奶奶商议。』张三道:『这一放,就想要金蝉脱壳了。』那一个道:『你放了他,裤子衣服我现拿着,他难道光着屁股跑出去么?』张三也就放了。杨大向水氏耳边悄语道:『这事不得开交,不给他们弄一下子,人多势众,弄出事来,就大丢丑了。说不得,你给他们了了心愿罢。』水氏到了此时,也无可奈何了,也悄悄的道:『这么些人大睁着眼睛看着,怎么好做得?』杨大道:『这容易。』向众人道:『列位弟兄听我句话,卜奶奶见众位在这里,大约也辞不得了。但列位都请到天井里站站,一位一位的轮着进来。不然都在这里,不但他妇道家不好意思,就是列位心里也过不去。』众人道:『这使得,我们出去。』一个道:『我们论年纪的次序罢,【古人兵戈中存礼让,而此等事尚序齿,到底古风较今不同。一笑。】省得你争我让,我们都是序过的。』指着一个年长的道:『哥,你就请先上。』众人说着,就出去了。杨大向那拿衣裤的要了穿上,也出去了。
这一个上前将水氏抱住,先亲了几个嘴,纔自己脱衣服。这一起轿夫,大热天都是披着一件小兰布衫,光着腿,下穿一条麻布裤。把衫子一撂,裤子扯下,就是精光。他先见水氏赤着身子,一身紧就就雪白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