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跳将起来,眼泪汪汪,又不敢出声,恐惊了主母。起初这丫头先替他咂时,嘴中虽尝了异味,脐下那窍中尚不知个中是什滋味,也觉得十分兴动。后见同主母这一番大弄,又见主母弄得那样光景,以为是一件有乐无苦的事。一来大意,二来不防他竟是这样勇猛直前,方知这果子先辣而后甜。开首不是好吃的。幸而先见他们高兴时,小牝中也有许多清水流出,宦萼的阳具又是侯氏阴精泡透,两家俱还滑溜,所以尚不致狼狈。宦萼见他吃了亏,又怜又爱,方轻怜重惜,慢慢用水磨工夫做将起来。这丫头虽还未曾得了乐处,也就不似先那样苦辣。这正是:
娇姿未惯风和雨,吩咐东君好护持。
抽弄了一会,也觉稍有甜头。亲嘴咂舌,宦萼的阳物塞在她的阴中,她的舌头送入宦萼口内,从此上下互相更摸着交媾。正在绸缪之际,不想那侯氏又好醒来。她原非瞌睡,因弄得浑身通泰,心中快活至极,不觉酥酥睡去。故此不多时就醒转来,身旁不见了宦萼,探起身子向脚下一看,见他二人正做得好。卧榻之前,人鼾睡尚然不可,可是容与她人大弄的去处?不由得醋气发将起来,妒心顿起,骂道:“好大胆,你们做得好事!”一骨碌爬起,将宦萼打了两掌,就伸手去抓丫头。那丫头见势头凶恶,也不暇穿裤子,光着屁股一滚跌下床去,将膝盖的皮都跌蹋。犹恐主母拿住她咬她的肉,忍着疼爬将起来,跑出外边去了。
那侯氏精着身子就要下床来赶,宦萼死抱住道:“奶奶,一来看风吹了妳的热身子,二来不关她事,饶了她罢。”侯氏打了他一个嘴巴,道:“你瞒了我做这样欺天大胆的事,还敢替丫头讨情?”宦萼道:“我怎敢瞒妳?又怎敢替丫头讨情?原要同妳着实大弄一番,不想妳又睡着,我不敢惊动妳,我的这东西一时胀得难过,没奈何,拿她来消火。妳倒打起来。”侯氏怒道:“你还同我强嘴!”恨恨的又举掌要打。宦萼陪笑道:“这都是我的不是,起初时我要同她弄,她怕妳,死也不肯。是我强着按着她弄的。果然与她毫不相干,妳若打她,可不是我害了她了?妳请想,要是我同她有什私心,还敢在妳身子旁边大胆弄么?妳若疑我是假话,不信妳看我这东西,此时还胀得这个样子。”侯氏低头一看,果然那根厥物还直竖在那里,笑吟吟一把攥住,骂道:“你这作怪的东西,一时软起来就像绵花,叫你硬硬也不肯。一时硬起来就这样作怪,就想吃一看二起来。”宦萼见她不十分有怒,觉事尚可回,不由分说,将她放倒,二足分开,从中直捣。又大弄了一场,方才睡下。这一下弄得侯氏如醉如痴,把先那些怒气竟不知(泄)到何处去了,鼾呼睡去。
这宦萼想起与娇花方才那一番兴趣,喜道:“这几年的心愿,今日方才酬了,怎得同她大弄一场才快活?”因看看侯氏,见她已睡熟,想道:“她只自己要弄,就不与我一些空儿,方才同丫头亲热一会,才将有乐趣,她就吃醋未了,必然治倒了她,才可同这丫头做得快畅。”
主意已定。次早起来,正要出门。只见邬合走得满脸汗,唿嘘嘘的进来。宦萼见了,问道:“你到哪里去来,走得这样喘急?”邬合道:“外边有一件新闻的事,晚生见了,特来奉告。大老爷可有兴趣去看一看?”宦萼道:“是什么事?”邬合道:“是凤阳马总督家媳妇为了奸情,好一个标致妇人,只得十六七岁,被她丈夫拿到中城察院。因官府家中有事,还未上衙门,都还在门口等候。晚生见此离不远,故来问老爷可有此兴一往?”宦萼道:“我也正要出门,顺路去看看也有趣。”叫家人把驴子叫了一匹来与邬合骑。
他上了马到了那里,果然见围着许多人。宦萼打马上前一看,见了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穿得甚是华丽。形状痴痴蠢蠢,倒也还不十分丑恶。却两管鼻涕大长的拖在口唇上,口吻边不住淌憨水。宦萼不由得腹中暗笑。只见他呆呆睁着两个大眼睛,东望西望,坐在那里,倒有七八个豪仆在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嫩妇,生得十分美丽。青布衫蓝布裙,一顶包头齐眉罩住,坐在一乘没帘子的轿内。低垂粉颈,那脸白嫩得像豆腐脑儿一般,却里边衬出胭脂鲜色。羞惭满面,淡淡双蛾蹙着,以鼻观鼻,以眼观心的坐着。一个老和尚白发皓须,短短的,一头一嘴,像鱼刺一般。绳子绑住,只穿着一件夏布衫,光着屁股,拴在轿杠上。闭眉合眼,蹲在地下,四五个雄纠纠的恶奴守住。宦萼也是有三分呆气的,问傍人道:“怎么这样一个少年妇人同一个光屁股的老和尚在一处?”傍边一个人笑道:“他们为的是奸情事,这个小妇人也是没有穿裤子的。他们的两条裤子都在那体面小伙子旁边放着不是么?”宦萼一看来,见一个衣卷儿,是一条大红绉纱的,一条夏布的。宦要又问道:“这奸情是怎么样起来,被她男人拿住?这样小年纪妇人怎爱这么个老和尚,是什缘故?”旁人道:“谁知他家的详细,我们也是才来看看,听是尽是这么说。少刻官府到来审问,自然就知道了。”宦萼也就下了马,同邬合到个茶馆中坐着闲话,等看热闹。
且说华丽而痴蠢的这位公子,他是凤阳总督马士英的令嗣,名字叫做马台。天生的一个奇物,一毫人事不知。吱着个舌头,不但说的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