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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南密旨》 旧题唐 贾岛 撰
○论六义
  歌事曰风。布义曰赋。取类曰比。感物曰兴。正事曰雅。善德曰颂。
  风论一。风者,风也。即兴体定句,须有感。外意随篇目白彰,内意随入讽刺。歌群臣风化之事。
  赋论二。赋者,敷也,布也。指事而陈,显善恶之殊态。外则敷本题之正休,内则布讽诵之玄情。
  比论三。比者,类也,妍媸相类、相显之理。或君臣氏佞,则物象比而刺之;或君臣贤明,亦取物比而象之。
  兴论四。与者,情也,谓外感于物,内动于情,情不可遏,故曰兴。感君臣之德政废兴而形于言。
  雅论五。雅者,正也,谓歌讽刺之言,而正君臣之道。法制号令,生民悦之,去其苛政。
  颂论六。颂者,美也,美君臣之德化。
○论风之所以
  君之德,风化被于四方,兹乃正风也。或否塞贤路,下民无告,即正风变矣。
○论风双之所由
  骚者,愁也,始乎屈原。为君昏暗时,龙乎谗佞之臣。含忠抱素,进于逆耳之谏,君暗不纳,放之汀南,遂为《离骚经》。以香草比君子,以美人喻其君,乃变风而入其骚刺之旨,正其风而归于化也。
○论二雅大小正旨
  四方之风,一人之德。民无门以颂,故谓之大雅。诸候之政,匡救善恶,退而歌之,谓之小雅。大雅,如卢纶《兴善事后池》诗:“好风能自至,明月不须期。”
○论变大小雅
  大小雅变者,谓君不君,臣不臣,上行酷政,下进阿谀,诗人则变雅而讽刺之。言变者,即为景象移动比之。如《诗》云:“绿衣黄裳。”此乃变小雅之体也。
○论南北二宗例古今正体
  宗者,总也。言宗则始南北二宗也。南宗一句含理,北宗二句显意。南宗例,如《毛诗》云:“林有朴,野有死鹿。”即今人为对,字字的确,上下各司其意。如鲍照《白头吟》“申黜褒女进,班去赵姬。”如钱起诗:“竹怜新雨后,山爱夕阳时。”此皆宗南宗本也。北宗例,如《毛诗》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此体今人宗为十字句,对或不对。如左太冲诗:“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如卢纶诗:“谁知樵子径,得到葛洪家。”此皆宗北宗之体也。诗人须宗于宗,或一聊合于宗,即终篇之意皆然。
○论立格渊奥
  一曰情。二曰意。三曰事。
  情格一。耿介曰情。外感于中而形于言,动天地,感鬼神,无出于情。三格中情最切也。如谢灵运诗:“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如钱起诗:“带竹飞泉冷,穿花片月深。”此皆情也。如此之用,与日月争衡也。
  意格二。取诗中之意不形于物象。如古诗云:“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如书公《赋巴山夜猿送客》:“何年有此路,几客共沾襟。”
  事格三。须兴怀属思,有所冥合。若将古事比今事,无冥合之意,何益于诗教。如谢灵运诗:“偶兴张邴合,久欲归东山。”如陵士衡《齐讴行》:“鄙哉牛山欢,未及至人情。”如古诗云:“懒向碧云客,独吟黄鹤诗。”以上三格,可谓握造化手也。
○论古今道理一贯
  小手皆言《毛诗》及《文选》诸公之作是古道,与今不同,此不可与言也。诗教今古之道皆然。
○论题目所由
  题者,诗家之主也;目者,名目也。如人之眼目,眼目俱明,则全其人中之相,足可坐窥于万象。
○论篇目正理用
  梦游仙,刺君臣道阻也。
  水边,趋进道阻也。
  白吟,忠臣遭佞,中路离散也。
  夜坐,贤人待时也。贫居,君子守志也。
  看水,群佞当路也。
  落花,国中正风隳坏也。
  对雪,君酷虐也。
  晚望,贤人失时也。送人,用明暗进退之理也。早春、中春,正风明盛也。
  春晚,正风将坏之兆也。
  夏日,君暴也。
  夏残,酷虐将消也。
  秋日,变为明时,正为暗乱也。
  残秋,君加昏乱之兆也。
  冬,亦是暴虐也。
  残冬,酷虐欲消,向明之兆也。
  登高野步,贤人观国之光之兆也。
  游寺院,贤人趋进,否泰之兆也。
  题寺院,书国之善恶也。
  春秋书怀,贤人时明君暗,书进退之兆也。
  题百花,或颂贤人在位之德,或刺小人在位淫乱也。
  牡丹,君子时会也。
  鹧鸪,刺小人得志也。
  观棋,贤人用筹策胜败之道也。
  风雷,君子感威令也。
  野烧,兵革昏乱也。
  赠隐者,君子避世也。
  已上四十七门,略举大纲也。
○论物象是诗家之作用
  造化之中,一物一象,皆察而用之,比君臣之化。君臣之化,天地同机,比而用之,得不宜乎。
○论引古证用物象
  四时物象节候者,诗家之血脉也。比讽君臣之化深。《毛诗》曰:“殷其雷,在南山之阳。”雷,比教令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