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钞》作“苑天”。
⑦丑:《寒夜录》、《癸巳类稿》作“魄”。
⑧乃:《寒夜录》无此字。《香祖笔记》、《癸巳类稿》、《绣水诗钞》作“胡”。
⑨尊:《癸巳类稿》作“专”。
⑩乃能念:《香祖笔记》、《癸巳类稿》、《绣水诗钞》作“祗能道”。
⑾长安作斤:《寒夜录》作“作斤长安”。
上枢密韩肖胄诗
绍兴癸丑五月,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使虏,通两宫也。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今家世沦替,子姓寒微,不敢望公之车尘。又贫病,但神明未衰落。见此大号令,不能忘言,作古、律诗各一章,以寄区区之意,以待采诗者云。
三年夏六月,天子视朝久。凝旒望南云,垂衣思北狩。如闻帝若曰①,岳牧与群后。贤宁无②半千,运已遇③阳九。勿勒燕然铭,勿种金城柳。岂无纯孝臣,识此霜露④悲。何必羹舍⑤肉,便可车载⑥脂。土地非所惜,玉帛如⑦尘泥。谁当可⑧将命,币厚辞益卑。四岳佥曰俞,臣下帝所知。中朝第一人,春官有昌黎。身为百夫特,行足⑨万人师。嘉佑与建中,为政有皋夔。匈奴畏⑩王商,吐蕃⑾尊⑿子仪。夷狄⒀已⒁破胆,将命公所宜。公拜手稽首,受命白玉犀。曰臣敢辞难,此亦何等时。家人安足谋,妻子不必⒂辞。愿奉天地⒃灵,愿奉宗庙⒄威。径持紫泥诏,直入黄龙城。单于⒅定稽颡,⒆侍子当来迎。仁君方恃⒇信,(21)狂生休(22)请缨。或取犬(23)马血,与结天日盟。胡公清德人所难,谋同德协必志(24)安。脱衣已被(25)汉恩暖,离歌不道易水寒。(26)皇天久阴后土湿,雨势未回风势急。车声辚辚马萧萧,壮士懦夫俱感泣。闾阎嫠妇亦何知,沥血投书(27)干记室。夷虏从来(28)性虎狼,不虞预备庸何伤。衷甲昔时闻楚幕,乘城前日记平凉。(29)葵丘践土(30)非荒城,勿轻谈士弃儒生。露布词成马犹倚,崤函关出鸡未鸣。(31)巧匠何(32)曾弃(33)樗栎,刍荛之言(34)或有益。不乞隋珠与和壁,只(35)乞乡关新信息。灵光虽在应萧萧(36),草中翁仲今何若。遗氓岂尚(37)种桑麻,残虏(38)如闻保城郭。嫠家父祖(39)生齐鲁,位下名高人比数。当时(40)稷下纵谈时,犹记人挥汗成(41)雨。子孙南渡今几年,漂流(42)逐与流人伍。欲(43)将血泪寄山河(44),去洒东山(45)一抔土。
文引《云麓漫钞》卷十四、《宋诗纪事》卷八七、《癸巳类稿》卷十五、《绣水诗钞》卷一。
又
想见皇华过二京,壶浆夹道万人迎。连昌宫里桃应在,华萼楼前鹊定惊。
但说帝心怜赤子,须知天意念苍生。圣君大信明如日,长乱何须在屡盟。
文引《云麓漫钞》卷十四。
《云麓漫钞》云:《上枢密韩公诗》《宋诗纪事》题作《上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并自“胡公清德人所难”句起,另为一首(《癸巳类稿》等同)。按易安词序明云:“作古、律诗各一章”,即指此诗及下七律一首而言。如依《宋诗纪事》等则共为古、律诗三首,与序不合。且此古诗分为两首,则第一首词意未完,有头无尾。第二首开首即云“谋同德协”,突如其来,俱不能单独自成一首。此二首(此首及下律一首,实以韩肖胃为主,胡松年仅附及而已。兹从《云麓漫钞》订为一首。
《宋诗纪事》序文作:“绍兴癸丑五月,两公使金,通两宫也。易安父辈出韩公门下,见此大号令,不能忘言。作诗各一章以寄意,以待采诗者云。”殆为厉鹗所删节。序内原文“作古、律诗各一章”改为“作诗各一章”,而将古诗一首分作两首。
①若曰:《绣水诗钞》作“曰咨”。
②无:《癸巳类稿》作“违”。
③遇:《癸巳类稿》、《绣水诗钞》作“过”。
④露:《癸巳类稿》作“雪”。
⑤羹舍:《癸巳类稿》作“舍羹”。
⑥车载:《癸巳类稿》作“载车”。
⑦如:《癸巳类稿》作“亦”。
⑧当可:《癸巳类稿》作“可当”。
⑨足:《癸巳类稿》作“为”。
⑩匈奴畏:《宋诗纪事》作“汉家畏”;《癸巳类稿》作“汉家贵”。
⑾吐蕃:《宋诗纪事》、《癸巳类稿》作“唐室”;《绣水诗钞》作“唐时”。
⑿尊:《癸巳类稿》作“重”。
⒀夷狄:《宋诗纪事》、《绣水诗钞》作“是时”。
⒁夷狄已:《癸巳类稿》作“见时应”。
⒂必:《癸巳类稿》作“复”。
⒃天地:《癸巳类稿》作“宗庙”。
⒄宗庙:《癸巳类稿》作“天地”。
⒅单于:《宋诗纪事》、《绣水诗钞》作“北人”。
⒆单于定稽颡:《癸巳类稿》作“北人怀旧德”。
⒇恃:《宋诗纪事》、《绣水诗钞》作“博”。
(21)仁君方恃信:《癸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