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家奉先之道于以化行四海何畏乎愚暗小人之讯人心何有骇之乎问者曰盍将日拜之仪试言之吾答曰自吾即位以来循习旧仪日至
奉先殿九室
奉慈殿三室各一拜后添建
崇先殿亦如之但因乙酉冬吾疾起体力弱更定
奉先总四拜
奉慈总一拜
崇先亦一拜虽每思其□甚至去冬方与二臣言之问者曰比旧时
列圣虽不往有遣亲王代拜今既无昆弟又无亲王在京是必自勉之吾答曰汝问了这一日这几句说到极处今彼所欺者正以吾孤幼耳其在
祖宗朝每日正命亲王代之谓之上庙吾今论之此实殿也非庙也纵使为庙亦不可如是二臣云如即为庙亦贵清净吾遂论之庙者奉
神之处也必按礼行祭有时陈门有时启此方可妥
神灵之栖也若日日启扉朝朝展拜而时则不时也故吾敢谓当更之也问者曰此论固是经制似近于遮饰也吾答曰君子所为必从礼君子所图必务远何遮饰之有在吾之身纵强为之但恐后之来者将必不能继也问者曰既决之何犹豫不之行也吾答曰斯乃吾不能执其刚断者也实吾之过此则无辞焉但被言者挠之问者曰所更定礼仪有何据乎吾答曰今所更定者皆据先儒程朱二子之言也问者曰朱子家礼可于卿大夫士家行之于天子家恐不可也吾答曰昔孔子自裁法度以为治邑之道哀公问曰此法可治吾鲁国乎孔子对曰不但鲁国可治于天下亦可治以此观之则朱子家礼亦如是也夫卿大夫有家士亦有家庶人亦有家而天子亦必有家若谓天子无家是无本也大学之道修身为家之本齐家为国之本治国为天下之本未尝无家也今我
祖宗定制而
内殿者家制也
太庙者王制也内殿之礼不过家人父子间所行故因之参用朱子家礼之制也
庙祭者严大庭之礼有君臣之义其制最重故
庙祭则百辟陪祀太常行礼至于
内殿之祭不过以义起之因孝成之非与
庙同而家礼之用舍朱子之制何所求哉问者曰所论引证虽至倘于
祖训有违哉吾答曰汝言甚善教吾勿陷于过也伏睹我
高皇帝垂训曰后世子孙勿作聪明乱我成法吾每读至此敢不惕然悚惧但
奉先殿之建
文皇帝固因
高皇帝之制然行礼仪文典章不载亦无
明训不过示子孙以起孝敬率
祖之行念
祖之德图报无替拳拳之意耳非
祖训中开载故吾敢因时损益亦是继志述事之意于我太宗垂示之道或有禆益而万世子孙庶可继可传也问者曰既如此今日
列祖忌日之祭何不将礼仪历正之行之吾答曰嗟吁此正为破礼之徒阻挠之也昨吾因斯礼之改特出其仪付之司礼监太监鲍忠谕云尔等便率各该供事者前去演礼忠承旨持仪退复来奏云早奉传旨但亲祝文未降吾答曰祝词吾已亲撰付内阁看润去矣待写来与汝去忠退少刻而张佐等八人皆至奏云礼仪已习之但恐不可百年以来至于今日胡为之更改也吾闻此言即知其但异议以惑人也遂答之曰我
祖宗朝内殿之仪见今开载何典记云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敬祭不欲<锍-釒><锍-釒>则怠怠则忘况书云与治同道罔不兴因时损益吾已与内阁大臣议定尔等何有此言乎是必彰君之过旧礼实烦温祥云旧仪亦是内阁来的吾笑之我
太祖设六部内礼部所司者一应礼仪皆系掌之
太宗设内阁以为备顾问专辅导未有礼仪出于内阁也鲍忠云只照圣意行之可也吾遂呼其名曰汝一人见从是必知礼也不必再论明日还照旧行待吾别处佐等退实因此而挠之也问者曰汝止信杨张之言故如此也吾答曰古者建师保之官职专辅君之德保君身体谓之师保之臣事无内外之分皆当与之故杨张二臣克尽君之道以保爱吾身之如是也故吾亦信之况考之礼经稽诸先儒法言皆合故吾从之行也问者曰既坚志信从何不行之岂亦以佐等之言而复有畏心乎吾答曰君子临事无不敬吾为人君又当敬而又敬可也何畏之有哉问者曰既若是在佐等之意恐君□过举亦是爱之之心何便拒之也吾答曰不然果爱吾者当于事未形之前匡之可也何必待演礼之后方兴此说哉汝之言孰欺欤问者曰斯言固是恐礼实不可更也何不熟思之吾答曰汝此言不过悦吾之言也夫君臣行事岂无熟虑吾已与二臣问而又问虑而又虑汝不必将此意为吾告也问者曰既能熟虑今日不应有此阻是虑乎非虑乎吾答曰吁哉晚矣吾尝三与二臣言是必一会议然后可行彼二臣之心只知有君不畏他党故力主之信与不信者在达礼不达礼也此虽是二臣致君之诚而吾自失之过也问者曰彼所执奏不过止为少四拜及不拜余位故非别为也吾答曰我
太祖之制
庙殿虽曰同堂必曰异室故止宜于所当忌者之位前致祭其别位不祭此家礼所云也且如今日我
皇高祖考忌辰只宜于本位祭其别位无与也若一概祭之于卑者犹可于尊者反轻之也二臣云若一概滥祭岂不烦而渎乎斯之谓也若论拜礼程氏曰家祭凡拜皆当以两拜为礼今人事生以四拜为再拜之礼者盖中间有问安之事故也事死如事生诚意则当如此至如死而问安却是渎神令却计拜之多寡于义全不之顾可乎问者曰旧于忌日之祭亦俱服衮冕今欲更之浅淡衣服得非过为轻重乎吾答曰如今
太庙四时岁暮之祭则当服衮冕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