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轰破。凡夫船炮不利办理棘手之故,臣固早虑及之矣。福州地面滨海,风寒潮湿最易中人。臣自抵闽以来,身体羸瘦,饮食锐减;手腕颤摇,难于握笔。每批阅文牍,万分吃力;为时稍久,便觉心神彷佛、头晕眼花。又以毒湿熏蒸,遍身触发,痛痒交作,喀血时发。终日坐起时少、睡卧时多;偶一行动,遂形气喘、腰疼,实有困惫不堪之象。医者云:『心血过亏,水土不服;风邪入里,病根已深。必须息心赡养、静摄调理,方冀稍痊』。臣自维行年七十有四,受恩深重;如果军事孔棘,原不敢遽望生还。惟见在中法议和,夷务稍可歇手。福州各海口驻兵设防,尚属周密;台湾虽经停战并未撤兵,即小有震动,穆图善、杨昌浚、杨岳斌、刘铭传、孙开华诸臣必能相机商办,不至偾事。臣衰病之躯,加以水土不服;重负未释,恐贻陨越之羞。惟有仰恳天恩,俯准交卸督办军务差使,回京复命;并恳恩先行开缺,俾得回藉调理。倘蒙俞允,臣俟奉到谕旨,即将所部各营勇拨归督臣杨昌浚节制,听其斟酌撤留。所有钦差大臣关防,或移交、或由臣委员赍缴,恭候圣裁。
所有微臣衰病日剧,请交卸差使,回京复命,并恳恩先行开缺,回籍调理缘由,除电请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代奏外,谨缮折驰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览奏殊深廑系。着赏假一月,安心调理;毋庸开缺。钦此』。
请敕总署速商法使交还基澎法兵悉数退出其兵船不得停泊各海口片(光绪十一年五月初六日)
再,正拜折间。接镇海、天津、上海各处电报:逆酋已于四月二十九日在澎湖病死;业经会同督臣杨昌浚电奏。惟查平安轮被掳之干军弁勇,昨奉电旨;「敕李鸿章派员赴澎湖会商法兵官,约定日期妥为收回』等因;见在孤拔既死,自应另与法官商办,俾得早日收回。应请旨敕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及李鸿章与法使巴德诺脱速商交还基、澎,法兵悉数退出;其兵船亦应即日驶去,不得停泊各海口。迅出斯民于水火,地方幸甚、人民幸甚。是否有当?谨附片陈明,伏祈圣鉴训示。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再恳交卸差使展假回籍折(光绪十一年六月十七日)
奏为恭谢天恩,并恳俯鉴下情,准予交卸差使,展假回籍;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前因衰病日剧,陈请开缺回籍调理;昨于六月十五日递回原折后开:军机大臣奉旨:『览奏殊深廑系。着赏假一月,安心调理;毋庸开缺。钦此』。跪读之下,感激涕零。伏念微臣衰朽残年,谬膺重寄;成功未奏,方切疚心。乃乃以多病之躯,上烦宸廑,仰荷圣恩优渥,赏予假期;敢不恪遵谕旨,就地医治。况海氛甫靖,善后宜筹;倘能勉强支持,何敢再三渎请。奈六月初九夜陡患痰涌、气喘诸症,手足瘈瘲、神志昏迷;赶紧进药,逾时始苏。嗣后反复靡常,病势较前加剧。据医者云:『实因心血过亏,风邪入里,兼以水士不服所致;万难克日就痊』。微臣自顾藐躬,有负重任;耄老既觉其无为,异地终难于调摄。惟有吁恳天恩,宽予假期,俾得回籍调理;倘获病体渐愈,断不敢稍耽安逸,自外生成。至若钦差大臣关防及随带恪靖各营应如何交卸之处?未敢擅便;伏候谕旨遵行。
除将海防应办事宜暨福建布置情形另折驰陈外,所有恭谢天恩,并恳俯准交卸差使,展假回籍缘由,谨再专差赍折上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十一年七月初四日,内阁奉上谕:『前据左宗棠奏,因病吁请开缺回籍,当经赏假一月,俾资调理。兹据奏称:病难速痊,恳请交卸差使,展假回籍等语;览奏病情,殊深廑念,自应俯如所请。左宗棠着准其交卸差使,不必拘定假期,回籍安心调理。该大学士夙着勋勤,于吏治戎机久深阅历;如有所见,仍着随时奏闻,用备采择。一俟病体稍痊,即行来京供职,钦此』。
军机大臣字寄:光绪十一年七月初四日,奉上谕:『左宗棠奏「请交卸差使展假回籍」一折,本日已有旨准其交卸差使,回籍调理矣。所有钦差大臣关防,即着交杨昌浚派委妥员赍京呈缴。至该大臣所统恪靖各营见在应留、应撤着左宗棠、杨昌浚体察情形、悉心会商,奏明办理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钦此』。
遵旨交卸差使折(光绪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
奏为遵旨交卸差使,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于光绪十一年七月二十五日,准兵部火票递到军机大臣字寄:光绪十一年七月初四日,奉上谕:『左宗棠奏「请交卸差使展假回籍」一折,本日已有旨准其交御差使,回籍调理矣。所有钦差大臣关防,即着交杨昌浚派委妥员赍京呈缴。至该大臣所统恪靖各营见在应留、应撤,着左宗棠、杨昌浚体察情形、悉心会商,奏明办理。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钦此』。自和议大定、海口弛封以来,臣即札行各营及后路各台局截算饷项,听候裁并;见在援台各营因无船只尚未内渡,各营、各台局截算饷项,尚需时日,亦未申覆前来。除将随营办事文武各员弁及差官大旗薪水、口粮截清散发、酌给川资,一律裁撤外,所有各营、局已会商督臣杨昌浚,由其酌量撤留,以节饷糈。两江应解恪靖八营饷项,已咨请将九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