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省飞挽之费矣。 窃闻圣上为设功德斋或亲 茶或亲磨麦臣愚深惜圣体之勤劳也。 此弊始于光宗崇信谗邪多杀无辜惑于浮屠果报之说欲除罪业浚民膏血多作佛事或设毗卢遮那忏悔法或斋僧于球庭或设无遮水陆会于归法寺。 每値佛斋日必供乞食僧或以内道场 果出施 者或以新池* 口与摩利山等处鱼梁为放生所一岁四遣使就其界寺院开演佛经又禁杀生御厨肉膳不使宰夫屠杀市买以献。 至令大小臣民悉皆忏悔担负米谷柴炭 豆施与中外道路者不可胜纪。 然以旣信谗 视人如草莽诛杀者堆积如山常竭百姓膏血以供斋设。 当是时子背父母奴婢背主诸犯罪者变形为僧及游行 乞之徒来与诸僧相杂赴斋者亦多有何利益 今圣上在位所行之事与彼不同但此数事只劳圣体无所得利愿正君王之体不为无益之事。 我朝侍卫军卒在太祖时但充宿卫宫城其数不多及光宗信谗诛责将相自生疑惑增益军数简选州郡有风彩者入侍皆食内厨。 时议以为繁而无益至景宗朝虽稍 削 于今时其数尙多伏望遵太祖之法但留骁勇者余悉罢遣则人无嗟怨国有储积。 圣上以酱酒 羹施与行路臣窃谓圣上欲效光宗消除罪业普施结缘之意此所谓小惠未遍也。 若明其赏罚征恶劝善足以致福。 如此碎事非人君为政之体乞罢之。 我太祖情专事大。 然犹数年一遣行李以修聘礼而已今非但聘使且因贸易使价烦 恐为中国之所贱。 且因往来败船殒命者多矣请自今因其聘使兼行贸易其余非时买卖一皆禁断。 凡佛宝钱谷诸寺僧人各于州郡差人勾当逐年息利劳扰百姓请皆禁之。 以其钱谷移置寺院田庄若其主典有田丁者幷取之以属于寺院庄所则民弊稍 矣王者之理民非家至而日见之。 故分遣守令往察百姓利害我圣祖统合之后欲置外官盖因草创事烦未遑。 今窃见乡豪每假公务侵暴百姓民不堪命请置外官。 虽不得一时尽遣先于十数州县幷置一官官各设两三员以委抚字。 伏见圣上遣使迎屈山僧如哲入内臣愚以为哲果能福人者其所居水土亦是圣上之有朝夕飮食亦是圣上之赐必有图报之心每以祝厘为事何烦迎致然后敢施福耶 者有善会者规避 役出家居山光宗致敬尽礼。 卒之善会暴死道傍曝露其尸。 如彼凡僧身且取祸何暇福人 请放哲还山免致善会之讥。 新罗之时公卿百僚庶人衣服鞋袜各有品色。 公卿百僚朝会则着公 具穿执退朝则逐便服之庶人百姓不得服文彩所以别贵贱辨尊卑也。 由是公 虽非土产百僚自足用之。 我朝自太祖以来勿论贵贱任意服着官虽高而家贫则不能备公 虽无职而家富则用绫罗锦绣。 我国土宜好物少而 物多。 文彩之物皆非土产而人人得服则恐于他国使臣迎接之时百官礼服不得如法以取耻焉。 乞令百僚朝会一依中国及新罗之制具公 穿执奏事之时着 靴丝鞋革履庶人不得着文彩纱 但用紬绢。 臣闻僧人往来郡县止宿馆驿鞭挞吏民责其迎候供亿之缓吏民疑其衔命畏不敢言。 弊莫大焉自今禁僧徒止宿馆驿以除其弊。 华夏之制不可不遵。 然四方习俗各随土性似难尽变。 其礼乐诗书之敎君臣父子之道宜法中华以革卑陋其余车马衣服制度可因土风使奢俭得中不必苟同。 诸岛居民以其先世之罪生长海中土无所食活计甚难。 又光禄寺征求无时日至穷困。 请从州郡之例平其贡役。 我国春设燃灯冬开八关广征人众劳役甚烦愿加 省以 民力。 又造种种偶人工费甚多一进之后便加毁破亦甚无谓也。 且偶人非凶礼不用西朝使臣尝来见之以为不祥掩面而过愿自今勿许用之。 易曰: '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 语曰: '无为而治者其舜也欤。 夫何为哉 恭己正南面而已。' 圣人所以感动天人者以其有纯一之德无私之心也。 若圣上执心 谦常存敬畏礼遇臣下则孰不 竭心力进告谋猷退思匡赞乎。 此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者也。 愿圣上日愼一日不自骄满接下思恭 或有罪者轻重 论如法则*大平之业可立待也。 太祖除内属奴婢在宫供役外出居外郊耕田纳税至光宗多作佛事役使日繁乃征在外奴婢以充役使内宫之分不足支给幷费仓米及乎圣朝弊犹未除。 且内廐养马数多 费甚广民受其害。 如有边患粮饷不周愿圣上一依太祖之制酌定宫中奴婢廐马之数余悉分遣于外。 世俗以种善为名各随所愿营造佛宇其数甚多。 又有中外僧徒欲为私住之所竞行营造普劝州郡长吏征民役使急于公役民甚苦之愿严加禁断以除百姓劳役。 礼云: '天子堂九尺诸侯堂七尺。' 自有定制。 近来人无尊卑苟有财力则皆以营室为先。 由是诸州郡县及亭驿津渡豪右竞构大屋踰越制度非但尽一家之力实劳百姓其弊甚多。 伏望命礼官酌定尊卑家舍制度令中外遵守其已营造踰制者亦令毁撤以戒后来。 写经塑像只要传久何用珍宝为饰以启盗贼之心 古者经皆黄纸且以 檀木为轴其肖像不用金银铜铁但用石土木。 故无窃毁者新罗之季经像皆用金银奢侈过度终底灭亡使商贾窃毁佛像转相卖买以营生产。 近代余风未殄愿加严禁以革其弊。 昔晋德衰而栾 胥原狐续庆伯降在 隶我三韩功臣子孙每宥旨必云褒录而未有受爵者混于 隶新进之辈多肆凌侮怨咨以兴。 且光宗末年诛黜廷臣世家子孙未得承家请从累次恩宥随其功臣等第录其子孙。 又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