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尔汗即将书露封,迅速送来,待我等阅毕,奏闻我
帝等语。遂将书退还。”
初十日,复遣卫徵囊苏往宁远,赍前书露封。又增一书曰:“金国汗致书宁远各官。我所以专意修好者,是为爱惜生灵,不忍多戮民命故耳。我屡次讲和,乐等不允从。其实,尔大国
理应乐从。而尔等反背理,不顾修好。自今我解盟告天,尽力杀戮征讨。如此,则曲在尔,而直在我矣。事之是非,天有不鉴者乎?”复谕喇嘛曰:“尔将此书密藏,彼若纳我前书,口
出善言,则勿出此书,若不纳前书,不吐良言,则以此书示之。”谕毕遣之。
十一日,朝鲜王李宗遣副将温枢纪来饭礼物,以谢遣弟其祖母之丧。
十三日,汗下诏书,谕六部诸贝勒曰:“初厘定国政,设六部时,满、汉、蒙大臣分任各部承政、参政二级。今观之,坐立无序、尊卑紊乱。如此,则国政向由而定乎?”
二十二日,以镶蓝旗宗室费杨古阿哥属下游击贾色兰、备御道兰,於大凌河之战,见阵亡孟坦尸在城门壕边而未携还,因鞭一百,革职。
是日,赏永平、大凌河总兵等官银各二十五两;副将等官各二十两;游击、参将等官各十两;备御、守备等官各五两。永平、大凌河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等官,以赏银礼叩
谢汗。汗召各官宴之。其永平,大凌河备御以下,守备、都司以上各汉官,命礼部宴之。
十七日,阿鲁部杜斯格尔济浓所属之奇塔特楚虎尔台吉率男、妇、幼五百人,尽携牧群家产逃来,叩拜汗并献马、驼。
十八日,满洲国天聪汗,遣巴都里、察哈喇 董纳密往朝鲜国,定每年送来金百两,银千两,各色棉绸一千,各色葛布一千,各色细布一万,豹皮一百,水獭皮四百,水牛角百对及苏木二百斤,大纸千刀,次纸千刀,龙纹细席一,各色花席一百,胡椒十柳斗,绿皮二百及上等腰刀二十,顺刀二十,松萝茶二百色。
十九日,有八十四人,携马百有十二,自蒙古察哈尔部逃来。
十二月初二日,汗下诏曰:“自我以下八旗诸贝勒,凡在屯街行走,冬夏俱服朝衣,不许服袍。出野外行走,方许服袍。冬月入朝,许戴元狐大帽、燕居时戴菊花顶貂帽及貂皮圆毡
帽。春秋入朝,许戴菊花顶貂帽。夏月许戴缀缨玉草凉帽。缎与蟒缎,视其所得服之,勿服黄缎及缝有五爪龙等服,若系汗所赐者,方许服用。至缎靴,不得随地穿用。夏月入朝许服无
扇肩朝衣。至八家诸福晋居家服色,前业已下旨。今若出外,冬夏俱服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朝衣。冬月许戴菊花顶貂帽,夏月戴菊花顶玉草凉帽。又诸福晋等,美衣不服,存贮於柜,欲
死後携之去耶?其生前不服之衣,欲死时服之耶?岂在九泉之下得配丈夫较现世所配贝勒之上耶?其华美之物生前不服用,徒投於火,化为灰烬何为也?尔诸福晋等详思之,若趁年少修
饰,及时服用,则为善矣,年少时不修饰,年迈时勿追悔,生前不服用,死时勿叹惜。以上禁令,自十二月二十日始察之。”
汗下诏曰:“国中满洲、汉人、蒙古,自领旗大人以下,带子章京、护军及牛录下,闲散富人等以上,冬夏在屯街俱服披领,不许服袍。至极贫之人,可服无开襟袍。其有无披领、由各固山额真视别之。倘在外时,俱许服袍。又汗、诸贝勒下闲散侍卫、带子章京、护军以上,其有缎者许服缎衣;上述人员以下者,均不得服缎衣,许用佛头青布。所以令众人用布者,
非为缎疋专供上用也。计其价值,一缎之价,可得佛头青布十。一缎可制一衣,十佛头青布可成十衣,缎价昂且希少,佛头青布价廉且丰足,想此有益於众贫民,故约束之。凡妇人服缎与佛头青布,各随其夫。至於戴帽,冬月许戴缀缨圆毡帽,夏月有玉草凉帽者,许戴之,无则可戴笠帽。准许服缎者,不拘缎与蟒缎,视其所得服之。惟黄及金黄色不许用,勿用五爪龙服,若系上所赐者,则服之。至黑狐大帽,凡系属大臣等自制者,均不许戴,令禁止之。惟上赐者许戴。至缎靴,不许平人穿用,应服缎者,入朝与宴时方许穿用,不得随地穿用。又在街衢不许戴黄狐大帽,出外寒冷时方许戴之。其钉菊花顶帽及杂色皮棉帽、概不许戴。又宽带及皮绵无袖齐肩短褂,在屯街不许服东,外出许服束。以上禁令,自十二月二十日始察之。”
汗下诏曰:“国中蒙古诸贝勒之妻及蒙古妇女,冬夏俱服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朝衣。冬月戴钉菊花顶貂帽,夏月戴菊花顶凉帽。其缀缨皮帽、棉帽及缀缨矮凉帽,概不许戴。所以禁
止戴缀缨帽及凉帽者,因尔蒙古妇女专尚缀缨乃恐一疋大缎费於一缨之用,故禁止之。以上禁令,自十二月二十日始察之。”
是日,天聪汗第三兄和硕贝勒莽古尔泰,患微疾二日。第三日辰时,病笃。汗与诸贝勒俱往视。未时,汗与大贝勒还家。留诸贝勒、大臣仍守护患病具勒。至申时,贝勒薨。属猪,时年四十有六。汗、诸贝勒及众福晋俱往,乃哭至二鼓。时莽古尔泰大福晋欲殉,请於汗曰:“我随夫贝勒已久,岂能独存,我遂欲殉。”汗劝慰曰:“尔子尚幼,既失父,又失母,子将谁抚?”福晋对曰:“我虽生,岂别有抚养之法耶?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