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日率兵往攻。十一日,至夜黑国二城,一曰张,一曰阿气郎,俱克之,收二城七寨人畜二千余,即班师。
乙巳年三月,于城外复筑大郭,宰牛羊搞赏夫役五次。
曩时卖参与大明国,以水浸润,大明人嫌湿推延,国人恐水参难以耐久,急售之,价又甚廉,太祖欲煮熟晒干,诸王臣不从,太祖不徇众言,遂煮晒,徐徐发卖,果得价倍常。
是年,蒙古胯儿胯部把岳卫打儿汉贝勒之子恩格得力台吉进马二十匹来谒。太祖曰:“越敌国而来者,不过有所希图而已”,遂厚赏之。
丙午年十二月,恩格得力又引蒙古胯儿胯部五卫之使,进驼马来谒,尊太祖为昆都仑汗即华言恭敬之意。从此蒙古相往不绝。
丁未年,东海斡儿哈部蜚敖城主策穆德黑谒太祖曰:“吾地与汗相距路遥,故顺兀喇国主布占太贝勒,彼甚苦虐吾辈,望往接吾等眷属,以便来归。”太祖令弟黍儿哈奇与长子烘把土鲁贝勒,次子带善贝勒与大将军非英冻、虎儿憨等,率兵三千,往蜚敖城搬接。是夜阴晦,忽见旗有白光一耀,众王大臣尽皆惊异,以手摩之,竞无所有,竖之复然。黍儿哈奇王曰:“吾自幼随征,无处不到,从未见此奇怪之事,想必凶兆也。”欲班师。烘把土鲁、带善二王曰:“或吉或凶,兆已见矣,果何据而遂欲回兵?此兵一回,吾父以后勿复用尔我矣。”言讫率兵强进。至蜚敖城,收四周屯寨约五百户,先令非英冻、虎儿憨领兵三百护送。不意兀喇国布占太发兵一万截于路。虎儿憨见之,将五百户眷属扎营于山岭,以兵百名看守,一面驰报众贝勒,一面整兵二百,占山列营,与敌兵相持。经一夜,次日兀喇兵来战,大将杨古里率众奋力交锋,杀兀喇兵七人,我兵止伤一人,敌兵退回,渡河登山,畏惧无复敢来,两军扎营相持。是日未时,三王率兵齐至,见之,烘把土鲁、带善二王策马奋怒曰:“吾父素善征讨,今虽在家,吾二人领兵到此,尔众毋得愁惧,布占太曾被我国擒捉,铁锁击颈,免死而主其国,年时未久,布占太犹然是身,其性命从吾手中释出,岂天释之耶?尔勿以此兵为多,天助我国之威,吾父英名夙著,此战必胜。”众皆曰:“吾等愿效死力”,遂奋勇渡河。烘把土鲁、带善二王各领兵五百,二路登山而战,直冲入营,兀喇兵遂败。有波可多贝勒,被带善王左手捉其盔杀之,其子亦被杀,生擒常朱父子并户力布,杀兵三千,获马五千匹,甲三千副。时追杀败兵之际,黍儿哈奇贝勒原率五百兵落后立于山下,至是方驱兵前进,又被大山所阻,及绕山面来,未得掩杀大敌。是日晴明,霎然阴云大雪,其被伤敌兵冻死甚多。及班师,太祖赐弟黍儿哈奇名为打喇汉把土鲁,出燕奋勇当先,赐名阿儿哈兔土门,带善与兄并力进战,杀波可多,赐名为古英把土鲁,常书、纳奇布二将负太祖所托,不随两贝勒进战破敌,领兵百名与打喇汉贝勒立于一处,因定以死罪。打喇汉把土鲁恳曰:“若杀二将,即杀我也。”太祖乃宥其死,罚常书银百两,夺纳奇布所属人民。
五月,太祖令幼弟着里革兔贝勒,大将厄一都、非英冻,虎儿憨虾等,率兵一千,往征东海兀吉部,取黑十黑、敖莫和、所罗佛内黑三处,获人畜二千而回。
九月六日夜,有气从星出,向东直冲辉发国,七八夜方没。又有气自西方从星出,月余方没。时辉发国摆银答里贝勒族众,多投夜黑,其部属亦有叛谋。摆银答里闻之,以七酋长之子为质,借兵于太祖,太祖以兵一千助之。有纳林卜禄赚摆银答里曰:“尔若撤回所质之人,吾即反尔投来族众。”摆银答里信其言乃曰:“吾将安居于满洲夜黑之间矣。”遂撤回七酋长子,复以子与纳林卜禄为质,纳林卜禄竟不反其族。摆银答里复遣大臣告太祖曰:“曩者误信纳林卜禄赚言,今仍欲倚汗为生,乞将汗女先许常书之子者,赐我为婚。”太祖遂罢常书之亲而许之。后摆银答里背盟不娶,太祖遣使谓之曰:“汝曾助夜黑二次加兵于我,今又聘吾女而不娶,何也?”摆银答里饰词以对曰:“吾曾质子于夜黑,俟质子归,吾即往娶,与尔合谋矣。”随将城垣修筑三层以自固,质于夜黑之子亦撤回。于是太祖遣使曰:“今质子已归,汝意又何如也?”摆银答里恃城垣已固,遂绝亲。太祖即于九月九日率兵往伐其国,十四日兵到,即时克之,杀摆银答里父子,屠其兵,招服其民,遂班师,辉发国从此灭矣。
戊申年三月,太祖令子阿儿哈兔土门及侄阿敏台吉,领兵五千往兀喇部,围异憨山城,克之,杀千余人,获甲三百副,尽收人畜而回。时兀喇布占太与蒙古廓儿沁瓮刚代贝勒合兵,出兀喇城约二十里,遥见我兵之势难敌,遂回。
是年太祖欲与大明国和好,谓群臣曰:“俗言一朝为恶而有余,终身为善而不足,今欲与大明国昭告天地以通和好。”言毕,遂会辽阳副将抚顺所备御,宰白马祭天,刻誓辞于碑曰:“各守皇帝边境,敢有窃逾者,无论满洲与汉人,见之即杀。若见面不杀,殃及于不杀之人。大明国若负此盟,广宁巡抚、总兵,辽阳道副将,开原道参将等官,必受其殃。若满洲国负此盟,满洲必受其殃。”誓毕,沿边立碑以为记。
布占太遣大臣来求曰:“吾累次背盟,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