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初,查哈拉扯臣汗卒,孙灵丹立,尽夺石纳明车卫歹青扯臣弟也人民,歹青率其妻并六子扎儿布、色冷、功革、石答答、刚里马、兀里占,叛归奥巴哄台吉。时青子扎儿布、色冷,从廓儿沁来谒,帝賜蟒衣四件,玲珑金带二束,甲十二副,刀二口,猞狸狲裘二领,貂皮百张,青鼠皮千张,海獭皮二张。又厚赐银器、缎帛等物,令之回。
甘泉铺南,海州所属张屯汉人欲叛,密以人通毛文龙,文龙遣兵三百夜袭其屯,屯中满洲人身无甲冑,与之战,杀其四人,敌遂败走。时防海州边将戒沙、兀儿坤,闻炮声即领兵追之,杀兵百七十。
十七日,帝因臣民嗜酒,遂降旨谕之曰:“自来曾闻饮酒之人,于饮中得何物,于饮中增何艺?如是利益者有耶?饮酒者与人争斗,以刀伤人,反自害其身者有之。或坠马伤其手足,折其颈项而死,或为奇鬼所戏而死,或纵酒成疾而死,或仆于途路而失衣帽,或得罪于父母兄弟,或恃酒力而碎坏其器皿,消乏其家业者有之,似此种种无益,吾尝闻之矣。况饥饿时酒不能饱,饭可食,羔可食,夫酒与食同是五谷所造,酒能伤人,食能饱人,何不食其饱人者,而饮此伤人之酒也?无量者饮之丧身,有德者饮之败德,更且见罪于君上。至于夫饮而为妻憎,妻饮而为夫恶,奴仆因之而逃亡,饮酒有何美哉?古之贤者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佞言耸人之听必坏道,旨酒美人之口必败德,可弗戒欤?”
初,命子阿拜、塔拜、巴布泰,领兵一千征东海虎里哈部。二路进兵获人一千五百,十月初四日乃至,帝出城迎之,大宴而回。
十一月初五日,奥巴哄台吉遣五使告急曰:“灵丹汗举兵来侵,其势已见。”帝遂调各处军士,于初十日率诸王臣领大兵往助之。至开原镇北关,阅兵马,因先射猎之故,马甚贏,乃选精骑五千,命三王、四王、阿布泰、迹儿哈朗,阿吉格,芍托、查哈量众台吉等,领兵往助,帝率大军而回。三王等兵至孥安塔处,其灵丹汗围奥巴城已数日,攻之不下,闻满洲援兵至,急夜遁,遗驼马无算,围遂解,诸王乃还。
丙寅,天命十一年。正月十四日,帝率诸王统大军征大明。十六日次于东昌堡,十七日渡辽河,于旷野布兵,南至海岸,北越广宁大路,前后如流,首尾不见,旌旗剑戟如林。有前锋至西平堡,捉哨探问之,告曰:“大明兵右屯卫一千,大凌河五百,锦州三千,以外人民,随处而居。”大兵将至右屯卫,守城参将周守廉率军民已遁。帝令八官领步兵四万,将海岸粮俱运贮右屯卫。大兵前进,锦州游击萧圣、中军张贤、都司吕忠、松山参将左辅、中军毛凤翼,并大凌河、小凌河、杏山、连山、塔山七城军民大惧,焚房谷而走。
二十三日,大兵至宁远,越城五里,横截山海大路安营。放捉获汉人入宁远,往告:“吾以二十万兵攻此城,破之必矣,尔众官若降即封以高爵。”宁远道袁宗焕答曰:“汗何故遽加兵耶?宁锦二城乃汗所弃之地,吾恢复之,义当死守?岂有降理?乃谓来兵二十万,虚也,吾已知十三万,岂其以尔为寡乎?”帝即令军中备攻具,于二十四日以战车覆城下进攻。时天寒土冻,凿城破坏而不堕。军士奋力攻打,宁远道袁宗焕、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婴城固守,枪炮药罐雷石齐下,死战不退,满洲兵不能进,少却。次日复攻之,又不能克,乃收兵。二日攻城共折游击二员,备御二员,兵五百。
二十六日,闻大明关军所需粮草俱屯于觉华岛离宁远南十六里,遂命兀内革率八固山蒙古,又益兵八百往取之。见大明守粮参将姚抚民、胡一宁、金冠、游击李善、张国青、吴游击,于冰上安营,凿冰十五里,以战车为卫。我兵寻未凿处杀入,遂败其兵,尽杀之。又见二营兵立于岛山之上,遂冲入,亦尽杀之,焚其船二千余,及粮草千余堆,复回大营。
二十七日,帝回至右屯卫,将粮草尽焚之。
二月初九日至沈阳。帝自二十五岁征伐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惟宁远一城不下,遂大怀岔恨而回。
三月初三日,帝曰;“吾思虑之事甚多,意者朕身倦惰而不留心于治道欤?国势安危民情甘苫而不省察欤?功勋正直之人有所颠倒欤?再虑吾子嗣中果有效吾尽心为国者否?大臣等果俱勤谨于政事否?又每常意虑敌国之情形。当此昼夜踌蹰之际,有启沃朕心暨精练行阵者,入而坐谈可也。若通窍之人,朕以思议质彼,必令彼以己见复我。骁勇之人,于吾言须当切记。大凡语言,有闲论之而忽入理者,亦有粗言之忽入精者。有等人,既不能言,又无勇敢,閒觑吾面,坐听吾言,可不令人燃燥耶?尔之才调规模,吾已知之矣,将欲觌面斥之,恐尔难受,故不出诸口。谚有云:一人善射,十拙随而分肉。贤人理治之国而汝坐享之,英雄阵获之物,而汝坐分之,诚如苗之有莠也。尔自为尔所为,进吾前何益?”
初,帝与五卫王等盟,曾言征大明与之同征,和则与之同和。后五卫王等背盟,私与大明和,杀满洲斥堠军,献首于大明’多受其赏。又屡劫满洲使者财物生畜,由是与之为恶。于四月初四日,率诸王臣统大军征之。初五日出十方寺边,渡辽河安营。选精骑令诸王率之急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