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杀;知县谢三元死之。自成恨诸生,遂劓刖百九十余人;又购永祺。永祺匿时,梦黄姓者救免之;果一贼出之,则黄姓也。贼屠永祺族人九家,以泄其忿;又堕城而去。
癸丑,定王出阁就学。
命移京营总督孙传庭总理陕西三边军务。
戊午,上南郊。
三月庚午朔,恤锦州阵殁战士。
刑科左给事中沈胤培言:『松江知府方岳贡治郡十二年,清执素着。前王陛彦以私怨诬诋,乞下法司公勘』。
辛未,张献忠陷舒城。
甲戌,赐范志完尚方剑,命总督陕西孙传庭、凤阳总督史可法俱听志完期会协剿。
丁丑,大学士魏照乘罢。
丁亥,松山城陷;巡抚辽东右副都御史丘民仰、总督曹变蛟、王廷臣、副总兵江翥、饶勳等俱被执,不屈死。总兵祖大寿守锦州年余,力竭,城亦陷;为标下舁降。两城俱没,遂克杏山城。报至,京师大震。
庚寅,以沈惟炳为通政司使。
封皇子慈□为永王。
乙未(原文误己未),李自成围彰德,陷之。
己亥,谕省直抚、按令司道守令各招贫民,给牛种粮食,俾各归农。
夏四月庚子朔,改称宋儒六子曰「先贤」,位列汉、唐诸儒上;左丘明亦称「先贤」。命纂「六子格言」。
礼科给事中倪仁桢上言:『臣等初拜官,例候阁臣谢陞;言及兵饷事,谢陞忽曰:「皇上惟自用聪明,察察为务,天下俱坏」。陞位极人臣,敢归罪天子』!吏科给事中朱徽、户科给事中廖国遴亦劾之。上怒,命议处。丙午,大学士谢陞削藉。
周延儒奏议词臣一员佐兵部;从之,着为令。
免四川贡扇三年。
发三万金给关、宁之师。
礼科都给事中沈胤培上言:『欲求事功之臣,不若先求节义之士。如傅宗龙巳恤,而卢象升优典未沾、汪乔年忠魂莫问;事同恩义,何以使诸臣不为巧避也!杨嗣昌死有余戮、陈新甲负罪,不遑饰其功劳,邀恤其录廕。虽恩威出自朝廷,乃议罪则若局外,论功则有局中;有是礼乎!又仪制郎中,典礼攸寄,宜定久任课最之规得陞京秩,庶精心讨论,不徒故事相蒙矣』。上是之。
御史沈向劾监军兵部郎中张若麒贪功丧师,复逃宁远,宜正其罪;报闻。
李自成复围开封。
癸丑,给巡抚山东王永吉二万金。
己未,命祭松山阵亡吏卒。
壬戌,南京御史米寿图请诛张若麒以谢天下;又上「练兵十害」曰:『今天下练兵,奉行三年矣。寇至而城辄陷,兵增而饷日縻;利益不闻,扰累日甚。目今不罢,害将日深!祖制,卫所官军又有弓兵、民壮,岁有常食;若实行清核以教练之,可无逃溃奸细之忧!此外,如保甲人自为守、家自为战,本属良法;但在有司推诚厉精训练之耳』。是秋,张若麒下狱,论死。
癸亥,谕各部诸司:『凡利民救时裨助政治、攻补缺失者,汇奏采行之;不得以浮言泛陈。至中外大小群臣,当痛猛省;服官担爵,各有职业,何无匡济!任兵食之交穷、忍军民之并困,终未有确然良画,力任底绩;非朕之所倚望于诸臣也』。
清兵袭塔山,破之。兵部职方郎中马绍愉驻塔山,候朝命;城将陷,绍愉出,清兵共卫之。城中兵民自焚,无一降者。
五月癸酉,中书舍人陈龙正上言:『剿寇不在兵多,期于简练;歼渠非专将勇,藉于善谋。而所云招抚之道,又更有说:曰解散、曰安插。解散之法,仍属良将;安插之道,端委有司。今者寇祸,中州最甚。贼初淫杀,人犹苦贼,而望矣兵;兵既无律,民反畏兵而安贼,若喜其至而迎之:诚中原之大忧也。边地受侮,唯在防御有道。督、抚固在得人,而尤当择有兵略者为知府;用我所长,制彼所能。我所长,在扼险、在车营、在大器;彼所能,特骑射奔突耳。良将在奇谋、在用间,今之塘报,亦间之一端也』。上是之。
甲戌,南京提学御史徐之垣入庐州。见城守疏虞,召北关副总兵唐应登入城;未入,忽西门、德胜各火起,官兵俱溃——则革贼计陷之也,之垣及知府郑履祥、合肥知县汤登贵俱遁走。夜,革贼陷无为州。
丁丑,谕释轻囚。
戊寅,宥马士英,起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提督凤阳军务兼督湖广、安庆合剿。初,周延儒再召,前太常寺少卿阮大铖等合馈之万金;以大铖「逆案」难之,故用士英。
兵部司务朱济賫敕同职方郎中马绍愉往渖阳议和,还至宁远,以议和副书上兵部。
上问周延儒至再,终不对;上慨然起。时言路方以讲好攻陈新甲,故延儒缄口不敢异同;又以脱后罪也。上始悔之。
癸未,李自成陷开、亳。
丁亥,命礼部考「乐律志」。
六月庚子,礼科都给事中沈胤培请广科额;上命省直各加解额有差。
发帑金五万、户部金十万及银牌、布币犒左良玉军。
丙午,孙传庭奏请练兵二万;上以『原议练兵五千,可以破贼;何为取盈二万?且二万之饷,安能即济!但得饷一月,便当卷甲出关,共图歼荡;不得过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