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进传改。
[二]文进在新州 「新州」,通鉴卷二百七十、两五代史卢文进传俱作「平州」。
[三]文进攻新州不克 文进名下原重「进」字,据旧五代史卢文进传辑录者引马令南唐书删。
[四]改枢密使兼行营都部署 「行营都部署」,东都事略卷一百二十三附录一作「行营都统」。
[五]立梁王隆绪为皇帝时年十二后为圣宗 「隆绪」原作「宗真」,「圣宗」原作「兴宗」,均据席本及本书纪年改。
[六]左右护卫特置百人 「卫」原误「位」,从长编卷二十三改,下同。
[七]秦国王每日一问起居 「秦国王」原作「秦国二王」。长编卷二十三载此事作:圣宗「日遣其弟隆裕一问起居」。隆裕封秦国王,故「二」字乃衍文。席本作「秦、齐二王」,亦误。
[八]契丹聚兵幽蓟 「蓟」原作「冀」,据长编卷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七等及席本改。
[九]失幽蓟则天下常不安 「蓟」原亦作「冀」,据席本及文义改。
契丹国志卷之十九
列传
马保忠
马保忠,营州人也。疏眉目丰下,谨重寡欲,斤斤自修,士人贤其行。自力读书,不谒州县,节用以给亲里,大穰则赈其余于乡党。太平年间,授洗马,改著作郎、殿中丞。兴宗朝为枢密使、尚父、守太师兼政事令,封燕国公。时朝政不纲,溺志浮屠,僧至有正拜三公、三师者,官爵非人,妄有除授。保忠尝从容进谏,帝至怫然怒之,详见帝纪。又尝上言:「强天下者,儒道;弱天下者,吏道。今之授官,大率吏而不儒。崇儒道,则乡党之行修;修德行,则冠冕之绪崇。自今其有非圣帝明王孔、孟圣贤之教者,望下明诏,痛禁绝之。」其笃意风教如此。后数年,保忠卒,赐谥曰刚简。
论曰:官不当,则人多觊觎[一];源不清,则下皆奔竞。契丹自重熙之时,私谒肆行,除授无法,膜拜之徒,亦授以公孤之官,其滥极矣。保忠虽空臆无讳,然言谆听藐,未如之何哉!
张琳
张琳,渖州人也。为人忠义,慷慨有大志。在道宗朝为秘书中允。天祚立,两为户部使,负东京人望。女真日炽,高永昌继叛于渤海,时天庆六年也。
永昌叛,辽东五十余州尽没,独渖州未下,琳痛念乡枌,欲自讨之。契丹屡败,精兵锐卒十无一存。琳讨永昌,搏手无策,始招所谓「转户军」。盖辽东渤海,乃夙所雠;若其转户,则使从良,庶几捐躯奋命。命下,得兵二万余。琳自显州进兵,渤海止备辽河三叉口。琳遣羸卒数千,阳为来攻,间道以精骑渡河,直趋渖州,渤海始觉。经三十余战,渤海乃走保东京。其后女真援至,师自惊恐,望风而溃,失亡不可胜计。琳遁入辽州,谪授辽兴军节度使,乃平州也。
其后,授燕京副留守,与燕王淳同守燕。淳僭位改元,命琳守太师,十日一朝,平章军国大事,实疎之也。琳竟郁郁而卒。
论曰:张琳丁时孔艰,则痛心于乡国之危;遭家不造,则扼腕于燕王之立。女真之势汤汤方割,扬灰注海,安得不沦?惜其愔愔问鼎之间,曾无死清君侧之志。此奸人得以诳之,而大节不无少贬欤!
萧奉先
萧奉先,天祚后族也。嗣先、保先,皆其弟。奉先在道宗朝为内侍供奉,又为承旨,历吏部尚书。缘恩宫掖,专尚谄谀,朋结中人,互为党与。至天祚朝,球猎声色,日蛊其心,防微不早,女真始乱。奉先是为政事令、同平章事,又兼枢密使。
方混同江诸蕃大会之时,天祚已疑阿骨打,密谓奉先曰:「阿骨打意气雄豪,顾视不常,当以事诛之,不然恐贻后患。」奉先曰:「阿骨打,小人何知,杀之伤向化心;设有异志,蕞尔小国,何能为」?天祚乃止。
天庆四年,阿骨打兴师屠宁江州。次年,阿骨打又至。弟嗣先,以殿前都点检,充东北路招讨使,萧挞勃也副之,未阵而溃。既而出河店之战,嗣先又败。诣阙待罪,但免官而已。由此士无斗志,望风奔溃。保先,亦奉先弟也,为渤海留守、少师,政令严酷,亦以女真之乱,为高永昌所杀[二]。渤海始乱。
天庆九年,女真攻陷上京,发掘陵寝,取其金银珠玉,奉先皆抑而不奏。天祚问及陵寝事,奉先对以「初虽侵犯元宫,不敢毁坏陵寝。」其蒙蔽欺罔,类皆如此。又诬告耶律余覩欲立晋王。余覩叛,奉先曰:「余覩宗枝,非欲亡辽者,不过求立晋王耳。」天祚惑之,赐晋王死。闻者挥涕,众心益离。奉先柄国垂二十年,以至国亡。天祚奔夹山,谓奉先曰:「误我至此,皆汝之罪,宜亟去,不然恐汝及祸,并累我。」行未十里,左右执而杀之。
李俨
李俨,本汉地人,天祚嬖臣也。少而狡桀,倜傥不羣,轩然夷倨,才济其奸。与萧奉先雅相厚善。初为内侍省给事,累迁至中书供奉,积官至南面宰相,封漆水郡王。
俨资猾性巧,善谀佞人,在天祚朝秉国枢柄凡十五年。女真连年之乱,俨与奉先蒙蔽为欺,以至于亡,天祚不悟也。俨尝与知枢密院事牛温有隙,各进所亲厚,朋党纷然,恃奉先为内主,温不能胜。及俨死,奉先又荐其侄处温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