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之潜善伯彦所以误陛下蹙士宇丧生灵者可胜罪乎本初嗣服既不为迎二圣之策
因循远狩又不为守中国之谋以致德义不孚号令不行刑罚不威爵赏不劝若不更辙以救垂亡则陛下永负孝悌之愆常有父兄之责人心
一去天命难恃虽欲羁栖山海恐非自全之计愿下诏罪己以耸动人心决意讲武按行淮襄收其豪英誓以战伐天下忠义武勇必云合响应
陛下凡所欲为孰不如志其与退保吴越岂可同年语哉今日图复中兴之策莫大于罢绝和议以使命之币为养兵之资不然则僻处东南万
事不竞纳赂则孰富于京室纳质则孰重于二圣反复计之所谓乞和决无可成之理夫大乱之后风俗靡然欲丕变之在于务实效去虚文治
兵择将誓复故疆者孝弟之实也遣使乞和冀幸万一者虚文也屈己求贤信用羣策者求贤之实也外示礼貌不用其言者虚文也苟利于国
即日行之者纳谏之实也和颜泛受内恶切直者虚文也擢智勇忠直之人待御以恩威结约以诚信者任将之实也亲厚庸臣等威不立者虚
文也汰疲弱择壮勇足其衣食申明阶级以变其骄悍之习者治军之实也教习见戏纪律荡然者虚文也遴选守刺久于其官痛刈奸赃广行
宽恤者爱民之实也军须戎具征求取办蠲租赦令苟以欺之者虚文也若夫保宗庙陵寝土地人民以此六实者行乎其间则为中兴之实政
也陵庙荒圯土宇日蹙衣冠黔首为血为肉以此六虚者行乎其间则为今日虚文君子小人势不两立仁宗皇帝任位得君子最多小人亦时
见用然罪着则斥君子亦或见废然忠显则收故其成当世之功贻后人之辅者皆君子也至王安石则不然斥绝君子一去而不还崇信小人
一任而不改故其败当世之政为后世之害者皆小人也仁宗皇帝所养之君子既日远而销亡矣安石所致之小人方蕃息而未艾也所以误
国破家至毒至烈仗节死难者不过一二人此浮华轻薄之害明主之所畏而深戒者也古之称中兴者曰拨乱世反之正今之乱亦云甚矣其
反正而兴之在陛下其遂陵替不振亦在陛下昔宗泽一老从官耳犹能推诚感动诸军北连怀卫同迎二圣克期密应者无虑数十万人何况
陛下身为子弟欲北向而有为将见举四海为陛下用期以十年必能远迓父兄称宋中兴其与惕息遁藏跪危负耻如今日岂不天地相绝哉
疏入宰相吕颐浩恶其切直除直龙图阁主管江州太平观三年诏内外官各言省费裕国强兵息民之策寅以十事应诏曰修政事备边陲治
军旅用人才除盗贼信赏罚理财用核名实屏谀佞去奸慝不报寻命知永州绍兴四年复召为起居郎迁中书舍人赐三品服时议遣使人云
中寅上疏言顷者误国之臣遣使求和以苟岁月九月于兹其效如何幸陛下灼见邪言渐图恢复忠臣义士各思见效今无故蹈庸臣之辙忘
复雠之义陈自辱之辞臣窃为陛下不取也若谓不少贬屈如二圣何则自丁未以至甲寅所以卑辞厚礼以问安迎请为名而遣使者不知几
人矣知二圣之所在者谁欤闻二圣之声音者唯欤得金人之要领而息兵者谁欤臣但见通和之使归未息肩而黄河长淮大江相继失险矣
夫金知我国所重在二圣所惧在劫质所畏在用兵而我国坐受此饵既久而不悟也天下谓自是必改图矣何为复出此谬计耶高宗嘉之降
诏奖论既而右仆射张浚自江上还奏遣使为兵家机权竟反前旨寅复奏疏言今日大计只合用贤修德息兵训民以图北向傥或未可则坚
守待时若夫二三其德无一定之论必不能有所立寅既与浚异遂乞便郡就养姑寅上言近年书命多出词臣好恶之私使人主命德讨罪之
词未免玩人丧德之失乞命词臣以饰情相悦含怒相訾为戒故寅所撰词多诰诫于是妒忌者众朝廷辨宣仁圣烈之诬行遣章惇蔡卞皆宰
臣面授上旨令寅撰进除徽猷阁待制知邵州辞改集英殿修撰复以待制改知严州又改知永州徽宗皇帝宁德皇后讣至朝廷用故事以日
易月寅上疏言礼雠不复则服不除愿降诏旨服丧三年衣墨临戎以化天下寻除礼部侍郎兼侍讲直学士院丁父忧免丧时秦桧当国除徽
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俄乞致仕遂归衡州桧既忌寅虽告老犹愤之右正言章复劾寅不持本生母服不孝谏诵邻好不忠责授果州
团练副使新州安置桧死诏自便寻复其官二十二年卒寅志节豪迈初擢第中书侍郎张邦昌欲以女妻之不许始安国颇重秦桧之大节及
桧擅国寅遂与之绝新州谪命下即日就道任谪所著读史着见论语详说行于世其为文根着义理有斐然集三十卷
胡宏
宏字仁仲幼事杨时侯仲良而卒传其父之学优游衡山下余二十年张栻师事之绍兴间上书其畧曰治天下有本仁也何谓仁心也心
官茫茫莫知其乡若以为知其体乎有所不察则不知矣有所顾虑有所畏惧则虽有能知能察之良心亦浸消亡而不自知此臣之所大忧也
陛下试于静时思之方今之世当陛下之身事孰为大乎孰为急乎必有欺然而馁恻然而痛坐起彷徨不能自安者则良心可察矣昔舜以匹
夫为天子瞽叟以匹夫为天子父受天下之养岂不足于穷约哉而瞽叟犹不悦自常情观之舜可以免矣而舜蹙然有忧之举天下之大无足
以解忧者二圣远适穷荒辛苦垫隘其愿陛下加兵敌国心自睽睽庶几一得生还父子兄弟相持而泣欢若平生引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