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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不省。(《三编》。 )
崇祯时,瑞王出封汉中,请食川盐。大学士钱龙锡言:“汉中食晋盐,而瑞藩独用川盐。恐奸徒借名私贩,莫敢讥察。”故事:纂修《实录》,分遣国学生采事迹于四方。龙锡言:“《实录》所需在邸报及诸司奏牍。遣使无益,徒滋扰。宜停罢。”乌撒土官安效良死,其妻改适沾闪土官安边,欲兼有乌撒。部议将听之。龙锡言:“效良有子其爵。立其爵以收乌撒,存亡继绝,于理为顺。安边淫乱,不可长也。”帝悉从之。(《钱龙锡传》。 )
时兵事孔棘,大学士成基命召对平台。帝言:“法纪废弛,宜力振刷。”基命曰:“治道去太甚。譬理乱丝,当觅其绪。骤纷更,益扰乱”帝曰;“慢则纠之以猛,何谓纷更?”其后温体仁益导帝以操切,天下遂大乱。(《成基命传》。 )
卷三十 职官二
◎忠谏
永乐时,储位未定。淇国公邱福言:“汉王有功宜立。”帝密问解缙。缙称:’皇长子仁孝,天下归心。”帝不应。缙又顿首曰:“好圣孙!”谓宣宗也。帝颔之。太子遂定。高煦由是深恨缙。会发兵讨安南,缙谏,不听,卒平之,置郡县;而太子既立,又时时失帝意。高煦宠益隆,礼秩逾嫡。缙又谏曰:“是启争也,不可。”帝怒,谓其离间骨月,恩礼{宀浸}衰,卒以此得祸。后高煦以叛诛;安南数反,置吏未久,复弃去;悉如缙言。(《解缙传》。 )
长沙妖人李法良反。仁宗方监国,命丰城侯李彬讨之。汉王忌太子有功,诡言彬不可用。黄淮曰:“彬老将,必能减贼。愿遣彬。”卒禽法良。又时有告党逆者,淮言于帝曰:“兴武末年,已有敕禁,不宜复理。”吏部追论:靖难兵起时,南人官北地,不即归附者,当编戍。淮曰:“如是,恐示人不广。”帝皆从之。(《黄淮传》。 )
永乐九年,帝还南京,召杨士奇问监国状。士奇以孝敬对,且曰:“殿下天资高,即有过,必知,知必改,存心爱人,决不负陛下托。”十二年,帝北征。士奇仍辅太子居守。汉王谮太子益急。帝还,以迎驾缓,尽徵东宫官黄淮等下狱。士奇后至,宥之,召问太子事。士奇顿首言:“太子孝敬如初。凡所稽迟,皆臣等罪。”帝意解。仁宗即位。蹇义、夏原吉奏事未退,帝望见士奇,谓二人曰:“新华盖学士来,必有谠言,试共听之。”士奇入,言:“恩诏减岁供。甫下二日,惜薪司传旨徵枣八十万筋,与前诏戾。”帝立命减其半。帝监国时,憾御史舒仲成;至是,欲罪之。士奇曰:“陛下即位,诏向忤旨者,皆得宥。若治仲成,则诏书不信,惧者众矣。如汉景帝之待卫绾,不亦可乎?”帝即罢弗治。或有言大理卿谦言事不密,降一官。士奇为白其罔,得复秩。又:大理少卿弋谦以言事得罪。士奇曰:“谦应诏陈言。若加之罪,则群臣自此结舌矣。”帝下敕引过。(《士奇传》。 )
杨荣论事激发,不能容人过;然遇人触帝怒,致不测,往往以微言导帝意,辄得解。夏原吉、李时勉之不死,都御史刘观之免戍边,皆赖其力。尝语人曰:“事君有礼,进谏有方。以悻直取祸,吾不为也。”(《杨荣传》。 )
天顺七年二月,空中有声。帝欲禳之,命李贤撰青词。贤言:“君不恤民,天下怨叛,厥有‘鼓妖’。”因请行宽恤之政。又请罢江南织造,清锦衣狱,止边臣贡献,停内外采贾。帝难之。贤执解数四,同列皆惧。贤退曰:“大臣当知无不言。可卷舌偷位耶?”宪宗即位。是年,日黯无光。贤偕同官上言:“日,君象。君德明,则日光盛。惟陛下敬以修身,正以御下,刚以断事,明以察微。持之不怠,则天变自弭,和气自至。”翼日,又言:“天时未和,由阴气太盛。自宣德至天顺间,选宫人太多;浣衣局没官妇女,愁怨尤甚;宜放还其家。”帝从之。中外欣悦。(《李贤传》。 )
岳正在内阁二十八日,遇事敢言,便殿论奏,至唾溅帝衣。有规以信而后谏者。慨然曰:“上顾我厚,惧无以报称。子乃以谏官处我耶?”(《岳正传》。 )
宪宗初,议上两宫尊号。中官夏时希同贵妃旨,言:“钱后久病,不当称太后。而贵妃,帝所生母,宜独上尊号。”李贤曰:“遗诏已定,何事多言?”彭时曰:“李公言,是也。朝廷所以服天下,在正纲常。若不尔,损圣德非小。”顷之,中官传贵妃旨曰:“子为皇帝,母当为太后。岂有无子而称太后者?宣德间,有故事。”贤色变,目时。时曰:“今日事,与宣德间不同。胡后表让位,退居别宫;故正统初,不加尊。今名分固在,安得为比?”中官曰:“如是,何不草让表?”时曰:“先帝存,未尝行。今谁敢草?若人臣阿意顺从,是万世罪人也。”中官厉声怵以危语。时拱手向天,曰:“太祖、太宗神灵在上,孰敢有二心?钱皇后无子,何所规利而为之争?不忍默者,欲全主上圣德耳!”成化四年,彗见三台。时等言:“外廷大政,固所当先。宫中根本,尤为至急。谚云:‘子出多母。’今嫔嫱众多,维熊无兆。必陛下爱有所专,而专宠者已过生育之期,故也。望均恩爱,为宗社大计。”时,帝专宠万贵妃,妃年已近四十,故云然。又言:“大臣黜陟,宜断自宸衷。不可悉委臣下,使大权帝落。”帝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