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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750页

六事之人,外及将士,洎於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群臣不可以无主,万机不可以无统。’丕祗承皇象,敢不钦承。卜之守龟,兆有大横;筮之三易,兆有革兆。谨择元日,与群寮登坛受命玺绶,告类於尔大神。唯尔有神,尚飨永告,兆民之望,祚於有魏世享。”
建安二十六年,汉中王即位於成都武担之南,为文曰:“惟建安二十六年四月丙午,皇帝备敢用元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曹操阻兵安忍,戮杀主后,滔天泯夏,罔顾天显。操子丕载其凶逆,窃居神器。群臣将士以为社稷堕废,备宜修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备虽否德,惧忝帝位,询於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备一人。备畏天明命,又惧汉邦将湮於地,谨择元日,与百寮登坛,受皇帝玺绶。燔瘗,告类於天神。惟神飨祚於汉家,永绥四海。”
晋武帝太始元年冬十二月,帝受魏禅,设坛於南郊,柴燎告类於上帝。
按自魏晋以来之君,受禅即帝位,皆有燔燎告天之事。册文大概称述天命人心以自负,而其实则欺孤弱寡以取天下,而矫诬其词耳。故不复录。
元帝为琅琊王,将即极位告庙,王导书问贺循云:“或谓宜祭坛拜受天命者,或谓直当称亿兆群臣告四祖之庙而行者,若尔,当立行庙。王今固辞尊号,俯顺群情,还依魏晋故事。然魏晋皆禀命而行,不知今进玺当云何?”循答曰:“愚谓告四祖之庙而行。《蜀书》,刘先主初封汉王时,群臣共奏上勋德,承以即位。今虽事不正同,然议可方论。”(导又书曰:“得刁仆射书曰:‘如此,京兆是宣帝祖,章郡是父也。至惠帝为七庙;至怀帝,京兆府君应落。’想足下亦是识。刁侯不欲告惠、怀二帝,不知於礼云何?”循答曰:“古礼及汉氏之初,皆帝帝异庙。即位大事,谒於太祖。故晋文朝於武宫,汉文谒於高庙也。至光武之後,唯有祖宗两庙而已。祖宗两庙,昭穆皆共堂别室。魏晋依之,亦唯立一庙。则一庙之中,苟在未毁,恐有事之日,不得偏有不告。然人不详太庙定议,不敢必据欲依古礼,惟告宣帝一庙。今意以祖宗非一,且太庙合共。事与古异,不得以古礼为断。”)
太常问:“今封建诸王,为告庙不?知告,庙册与告诸王同异?祝文同不?当以竹册白简?隶书篆书也?”博士孙毓议:“按《尚书 洛诰》:‘王命作册,逸祝册,惟告周公其後。’谓成王巳冠,命立周公後,作为册书《逸诰》,以告伯禽也。又周公请命於三王,乃内册於金之匮中。今封建诸王,裂土树藩,为册告庙,篆书竹册,执册以祝讫,藏於庙;及封王之日,又以册告所封之王。册文不同,前以言告庙,祝文当竹册篆书,以为告庙册,册之文即祝辞也。旧告封王、告改年号故事,事讫,皆当藏於庙,以皆为册书。四时享祀祝文,事讫,不藏,故但礼称祝文,尺一白简隶书而已。”又王珉议云:“中朝大事告天地,先郊後庙。”徐邈云:“天子将出,类乎上帝,造乎祢。如此次则宜先告郊也。”按元帝大兴元年,诏曰:“当先告庙,出便南郊,先人事而後天理,自亲及尊邪?”虞先云:“武王克商,先祭後郊。”贺循议:“告谥南郊,不当用牲。然先告代祖谥於太庙,复有用牲,於礼不正,理不应有牲。告郊庙皆不用牲,牲唯施於祭及祷耳。”徐邈又议云:“按武帝永熙元年,告谥南郊用牲。自江左以来,哀帝兴宁中,简文咸安中告谥,并苍璧制币,告立太子、太孙(邈与范甯书,问:“告定用牲否?《礼》,郊牲在涤三月,此谓常祀耳。宗庙告牲,亦不展刍豢,日既逼,不容得备。又《礼》郊特牲,在涤宫,而稷牛唯具。《传》曰:‘帝牛不吉,则卜稷牛而用之’,如无复九旬之别也。谓今牲至则用,当无疑否?”范甯答云:“《礼》,郊牲必在涤三月。《公羊传》‘养二卜’。二卜者,谓本卜养二牲也。帝牲不吉,则卜稷牲;稷牲不吉,则不郊。盖所以敬天神而後人鬼也,无本郊不涤牲之礼。牲唯其用,非吾所闻也。凡告用制币,先儒有明义也。”)。”
康帝立,准礼将改元。尚书下侍御史、太常主者、殿中属应告庙,其勒礼官并太史择吉日撰祝文及诸应所用备办,符到奉行。博士徐禅议曰:“按鲁文公之书即位也,僖公未葬。盖改元之道,宜其亲告,不以丧阙。昔代祖受终,亦在谅ウ。既正其位於天郊,必告成命於父祖。事莫大於正位,礼莫盛於改元。《传》曰:‘元,始也,首也,善之长也。’故君道重焉。谓应告。”尚书奏:“按惠帝《起居注》,改永熙二年为永平元年,使持节太尉石鉴告於太庙。前朝明准,不应革易。如禅仪(禅告文曰:“维建元元年正月日,子孝曾孙嗣皇帝讳,谨遣使持节兼太尉某官某甲,敢昭告於皇祖高祖宣皇帝:讳以眇身,属膺明命,为兆人主,惟神器之重,夙夜祗励。夫首元正位,改物承天,先王之典型,建国之大礼。今改咸康八年为建元元年,享祖宗之保,膺乾坤之休灵。敢荐告事,一元大武、芗合、芗萁、嘉荐、庶羞、清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