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图。先是,至道二年,太宗令内侍裴愈、石承庆于朝元殿集画工绘此图,命白总其事。至是方毕,凡为三幅,外幅列仪卫,中幅辂车及导驾官,人物皆长寸余。又画圜坛、祭器、乐架及青城警场,悉皆详备。命藏于秘府,赐白银、彩一百匹两,愈、承庆各钱三万,翰林画待诏高元吉赐绯,余工迨掌事缗钱有差。王延德为行宫使,为《南郊录》。
景德二年七月十日,诏:「向来每因郊祀,于京畿近州配率供亿。念兹氓庶,良可矜优,宜令三司未得循例施行,别俟进止。」
十一月十三日,亲郊前七日,百官习仪于郊坛。是日大雪,诏改用次日习仪。礼成,还御干元门,召从官,赐酒,三行而罢。帝自斋即进蔬茹,至是始饮酒焉。
大中祥符六年八月一日,诏以来春亲诣亳州太清宫行朝谒之礼,先于京城东别置坛,回日恭谢天地。
七年二月十六日,有事于东郊。
九年五月一日,诏以来年正月一日诣玉清昭应宫,与天下臣庶恭上玉皇大天帝圣号册,十日有事于南郊,行恭谢之礼。
三日,礼仪院言:「诸司每行郊禋文字,皆指名郊天,恐非寅恭之意。欲自今凡于郊礼止称南郊,凡言合祭亦不得指名『地』字。」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八月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南郊合行荐
告之礼,望降所用日。」诏将来玉清昭应宫、景灵宫、太庙同日行礼。
十六日,桥道顿递使王臻言:「自太庙赴郊坛日,望取旧路向西,经景灵宫前过,令御街直南,由朱雀门青城。」奏可。自景灵宫成,真宗飨庙毕赴青城,改路由庙南(低)[抵]丽景门街西,合御街南出,盖不欲乘辂过景灵宫门。至是,臻请始复景德旧制,仍令至日差官奏告景灵宫。
九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南郊,只自行礼前三日禁止京城里外丧葬哭泣,候礼毕次日依旧例。」
十一月丁酉,祭圆丘,御正阳门赦天下,天安殿上尊号。
五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将来南郊除奉天地、宗庙自依典礼外,其余供应乘舆服御等物(各)[合]行雅饰者饰:原批以为当作「饬」,其语云:「饬,见下熙宁二年八月诏书。」,令三司相度减省,务从简约。」
二十九日,礼仪使刘筠言:「伏详天圣二年南郊制度,皇帝自天安殿一日之内数次展礼,万乘之陟降为劳,百执之骏奔不暇。欲乞将来南郊礼毕,别定日诣玉清昭应宫、景灵宫行恭谢之礼。」诏送太常礼院,礼官言:「皇帝郊前宿斋行礼,实为烦并。参详前三日致斋于天安殿,其赴太庙日,先诣景灵宫行荐飨之礼如太庙之仪,赴太庙致斋。俟南郊礼毕,别择日诣玉清昭应宫行恭谢之礼。」从之。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四日,合祭天地于圜丘,三圣并侑。降坛如御小次,须三献礼毕复版位,望燎还次,鼓吹振作。先是,帝以祖宗功德之大,重配侑之典,命礼官详定
其事。有司着仪,以太祖定配,太宗迭配。今岁亲郊,请以三圣侑。至是,坛上设太祖、太宗、真宗三位配祭。又亲(揆)[撰]歌(乐曲)[曲乐]章,(乐)以申严奉。故事郊庙亲祀,上设更衣幄殿,未有小次。至是,礼官引《周礼》之文,请设小次于版位少东,每献毕降坛就小次,俟三献行礼毕,复就版位。诏如所议。
八月十六日,御大庆殿门观新南郊仪仗法物,宰臣、两制以上预焉。
十一月十八日亲郊,以迎江军节度使允让为郊庙亚献,安化军节度观察留后允弼为终献。事毕肆赦。
庆历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诏免诸蕃太庙陪位,其宣德门、景灵宫门外及南郊坛立班如故。
二十日,亲郊诏:「郊坛黄道褥改用绯绢。奠(弊)[币]登献毕,朕更不就小次,并卷去帘障,以表恭事天地之意。」
二十二日,帝斋于大庆殿。翌日,诣景灵宫行荐飨礼毕,次赴奉慈庙行躬谒之礼。
二十四日,斋于郊宫。夜四鼓,合祭天地于圜丘。始至坛下,诏太常大乐六变,无擅减节,不御小次,彻黄道褥,以尽恭肃之心。旧制,郊礼黄道褥铺至一级,其第一级接以绯褥,至神位。至是,尽令彻去。
治平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合祭天地于南郊,以太祖配。故事,皇帝将就版位,祠官回班向皇帝,须就位乃复;侍
臣跪(讲)[读]册,至御名则兴。至是,诏以尊奉祠,勿回班及兴。时吕公着摄太仆卿参乘,为上言仁宗亲祠,彻黄道以登,虚小次不入,上皆循用之。
熙宁元年二月九日,翰林学士承旨王珪言:「准诏令两制以上至台谏官,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今年冬至当与未当亲行郊礼,谨上议曰:按《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尊也』。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天地也可得:原倒,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服除躬行郊庙议》乙。。《春秋》僖公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以谓亲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宗庙也。周公称商高宗谅闇,三年不言,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荅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古:原作「故」,据王珪《华阳集》卷四五《服除躬行郊